R9型“軍團”機械人的強大詭異,起初確實駭了眾高手一跳。
不過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類似的“不死傀儡”也不是沒有見過——
秦皇就有泥石質地的不死秦俑,還有全金屬構造的“十二金人”。
所以先甭管這十二個輕甲步卒究竟是什么名堂,暫且就把它們看作是水銀、鋼鐵質地的金屬傀儡就是。
無謂自己嚇唬自己。
于是在短暫的震驚過后,眾高手很快就調整過來,盡展身手,與這些R9型軍團機械人纏斗。
而被一炮轟碎上半身的丁春秋,也算是給眾高手提了個醒。
以他們的身法,有了防備之后,提前規避這種直線彈道的炮擊,倒也并不算什么難事。
不過雖能躲避炮擊,可這些“金屬傀儡”就算只用拳腳、冷兵器、觸手攻擊,也極是難纏。
力量奇大、速度極快、反應靈敏,乃至身體堅不可摧倒也罷了。
最讓眾高手難以接受的是,它們的學習能力還強得離譜。
同樣的招式,只要在它們面前施展過一次,第二次施展之時,就完全不起作用,甚至會被它們直擊破綻。
更可怕是,這些金屬傀儡,還能在戰斗之中,將他們的招式學去,似模似樣地施展出來。
縱然沒有內力真氣,做不出某些細微的變化,可招式還真學的像那么回事。
配合其極強大的力量、靈活到可以做出許多反人類動作的肢體,威力不僅不遜于眾高手自己施展,甚至有些招式還猶有過之。
纏斗一陣。
眾高手很快就明白過來,跟這些學習能力強大的金屬傀儡戰斗,什么虛招、變化都沒有用。
真正有用的,就是質樸簡單、直來直去、勢大力沉的重手法。
斷水流大師兄筋骨皮膜轟然震蕩,氣浪翻滾之際身形暴漲,瞬間化為一尊兩米多高、膚如黑鐵的小巨人,咆哮著一掌拍向面前的機械人。
那機械人雙手交叉,以托天之勢往上一頂,架住大師兄蒲扇大小的手掌。
震耳欲聾的爆轟聲中,機械人雙掌黑液迸濺,兩只手掌皮肉盡數爆裂,現出黑色的金屬手骨。
身形亦矮了一截,竟是被大師兄暴力夯擊之下,雙腳陷進了石板地面之中,直沉陷至腳踝。
大師兄左掌又隨之掄起,再次一掌拍下,又把那機械人砸得沉陷數寸。
跟著他雙掌連環拍擊,一直將這機械人砸得雙腿盡陷地面,沉沒至腰,金屬手骨亦略微扭曲變形。
但這一波爆發,亦令大師兄消耗極大,頭頂之上冒出騰騰蒸汽,胸膛之中心跳如雷,雙手、臉龐亦變得赤紅如火。
隨著一股爆發力耗盡,大師兄掌勢不由自主遲緩了一剎。
就這一剎的遲緩,還不等他換氣,那軍團機械人便一拳直擊,狠狠打在大師兄小腹上,一下就把他龐大身軀轟飛出去。
幸虧大師兄善鬼流硬氣功已經大成,身體堅逾精鋼,又如防爆輪胎一般極具韌性,才未被這一拳打爆肚皮,但還是噗地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內腑受到了不輕的震蕩。
東方白之外,攻擊力最強的大師兄,采取最正確的打法,都拿軍團機械人無可奈何,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
金九齡、席應、陳玄風、梅超風、史萬寶都打不出大師兄這等暴烈攻勢,聞采婷、白清兒更不必說,她們的戰斗風格,跟這種質樸狂暴、硬橋硬馬的硬漢流打法更是毫不沾邊。
一時間,眾人皆只能靠身法游斗,苦苦支撐。
唯有境界最高,又閉關數月,參悟了“圣心訣”的東方白,打出了一些優勢。
她身法快如鬼魅,軍團機械人反應雖快,竟也完全跟不上她的節奏。
她攻勢雖不像大師兄那般氣勢磅礴,可舉手投足之間,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指點出,就能將軍團機械人身上炸出一個大洞。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拍下,就能將其骨骼打得略微變形。
偶爾一發“帝天狂雷”轟炸出去,更能將軍團機械人液態金屬轟碎、凍結,嚴重遲滯其恢復速度。
但即使能占據上風,想要徹底摧毀一臺軍團機械,看上去也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這時,站在胡姬酒樓陽臺上,居高臨下與兩臺軍團機械人隔空對峙許久的小青、綱手也出手了。
兩人同時縱身躍出,小青頭下腳上呈俯沖之勢,像是要用頭去撞擊自己的目標。綱手則右腿高舉過頂,如同掄起了一柄大斧。
就在兩人騰空之時,那兩臺軍團機械人猛地抬起右臂,手臂飛快變化成電漿炮,炮口電絲涌動,儼然要趁兩人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無法改變飛躍軌跡之時發動炮擊。
隨后就見電光一閃,兩團耀眼的電漿炮彈,就朝小青、綱手轟擊過去。
就在電漿炮出膛的那一剎。
小青身形猛地縮小,瞬間化成一條三尺小青蛇,身軀靈動地一扭,瞬間改變俯沖軌跡,令轟向她的電漿炮彈轟了個寂寞。
躲過炮彈后,小青身軀一弓一彈,宛若一口青色飛劍,咻地一聲瞬間穿越數丈距離,撲到那軍團機械人身上,三尺蛇身猛地膨脹變形,化為一頭青鱗大蟒,將那軍團機械人從頭到腳纏得嚴嚴實實。
嘎吱……
金屬扭曲變形的刺耳呻吟響起,蛇妖天賦神通,巨蟒絞殺發動。
連反坦克火箭筒正面轟擊都不怕,連大師兄、東方白都只能使之略微變形的金屬骨骼,在青鱗巨蟒絞殺之下,迅速扭曲變形。
那軍團機械人還待將液態金屬化為利刺,四面攢刺,可小青那位于機械人頭頂正上方的蛇吻已猛地張開,照頭噴下一道森寒凍氣,瞬間就把軍團機械人的液態金屬冰凍,使之失去變形之能。
觀戰好一陣,對于這類機械人都有什么能耐,小青豈會不知?
早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參悟圣心訣的圣心四絕之“寒天絕、玄冰絕”悟出的奇寒凍氣,足以將鐵石凍成粉末。
軍團機械人抗寒能力再強,即使骨架并不會被凍脆,相對脆弱的液態金屬,也絕承受不起這等奇寒凍氣。78
這軍團機械人已徹底失去反抗之力。
在小青恐怖的巨蟒絞殺之下,其金屬骨架已行將徹底扭曲破碎。
而這個時候,綱手亦已經摧毀了她鎖定的那臺軍團機械人——
數秒之前。
綱手與小青各被一門電漿炮鎖定。
小青化為小蛇,扭身躲過炮彈。
綱手則硬生生吃了一發。
不過被炮彈轟中的“綱手”,卻噗地一聲,變成了一截木樁,被那電漿炮彈轟成灰燼。
她本尊卻平空出現在那臺軍團機械人頭頂上方,高舉過頂的右腿狠狠劈落,腳后跟宛若大斧一般轟在那軍團機械人頭頂,只一下就把那機械人渾身液態金屬統統震碎,使之四散迸濺出去,現出黑色的金屬骷髏骨架。
其顱骨亦被綱手這一腳轟至扭曲變形,大半個身子像是被大錘夯砸的釘子一般,沉陷至地面之中,直沒至胸膛。
綱手得勢不饒人,不給那軍團機械人出土的機會,落地后沉腰扎馬,雙拳綻出淡藍色的查克拉光芒,照著軍團機械人露在外頭的頭顱和上半身,暴雨一般連環轟擊而下。
每一拳砸落,地面便轟然震蕩一下,沉陷數分。
待至那臺機械人頭顱及上半身骨架,被徹底砸成一塊黑色鐵餅,街面上已經出現了一眼十幾米深、直徑卻不過兩三米的“深井”。
看到小青和綱手出手,干脆利落地各自解決一臺軍團機械人,李建成、李元吉神色方才稍有變化。
李建成饒有興趣地看著化身青鱗大蟒的小青,再瞧瞧被綱手轟出來的那口深井,聽著“井底”那連綿不絕的狂暴轟擊聲,微微頷首:
“這才稍微有點看頭嘛……”
這時,祝玉妍、婠婠見聞采婷、白清兒在各自面對的機械人狂攻之下,只能仗著輕功身法游走閃避,苦苦支撐,一時險象環生,終于飛身加入戰場。
祝玉妍赤手空拳,接下追殺白清兒的軍團機械人。
她人仙武道已臻至初階武圣境界,圣心訣亦已小成,一身功力極之深厚的天魔功,早已整合進圣心訣中。
實力大進之下,她不僅舉手投足之間,拳腳威力毫不遜于斷水流大師兄,更有詭異莫測的“天魔力場”,不斷推拉斥扯軍團機械人,使之如同身陷潛流洶涌的混亂泥沼,腳步踉蹌,身不由己地搖來晃去,不僅難以掌握平衡,連距離感、空間感都一片混亂。
一時間,祝玉妍也如東方白一般,徹底壓制住一臺軍團機械人,甚至給她足夠時間,亦能將之慢慢摧毀。
白清兒見師父出手,便過去與聞采婷、婠婠合斗另一臺軍團機械人。
有實力僅次于祝玉妍的武斗派婠婠進場,聞采婷壓力驟減,加上白清兒的助拳,三人合力之下,竟也壓制住了一臺軍團機械人。
且婠婠手持天魔雙刃,施展無二刀法、傲寒六訣,同時以天魔力場拉扯,也能對那軍團機械人造成傷害,看上去足以將之慢慢磨死。
李建成見到祝玉妍、婠婠出手,尤其是看到那兩臺軍團機械人,被無形力場攪得好像暴風雨中的小蝴蝶一般找不著方向,不禁笑著對李元吉說道:
“老四,那可是陰癸派的‘天魔功’,你要不要去跟她們搭搭手,給她們點樂子瞧瞧?”
正說時,忽聞風聲響起。
李建成側首望去,就見方才已被一炮轟碎了上半身的丁春秋,赤裸著筋肉虬結的上半身,再次朝自己飛掠而來。
隔著一段距離,便手呈爪勢,罩定自己,掌心之中生出一股莫大的吸攝之力,欲將自己隔空抓攝過去。
瞧見丁春秋面相像是年輕了好幾歲,李建成不禁眉頭一揚,詫異道:
“不僅能死而復生,還能返老還童?這是什么功法?”
說話時,他身軀已被無形勁力攝離馬背,朝丁春秋掌心投去。
但李建成一點不慌,嘴角甚至微微翹起,浮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這時,李建成身邊的李元吉身形一閃,自馬背上消失無蹤。
下一個剎那,李元吉已出現在丁春秋身后,雙手呈爪,勢如破竹般洞穿丁春秋渾厚的北冥真氣,扣到他脊背之上。
丁春秋催動北冥神功,欲吞噬李元吉真氣,誰知李元吉真氣入體,丁春秋卻是如遭雷殛,臉色陡變,張口吐出一口污血。166
隨后就見李元吉獰笑一聲,雙爪一聲,嗤拉一聲,就把丁春秋活活撕成了兩片。
他將其中一片身軀遠遠拋開,同時另一只手上黑焰一卷,把另一片身軀轟成粉碎,冷笑一聲:“看你還怎么重生!”
丁春秋再次完蛋,李建成輕盈落地,看著李元吉血淋淋的雙手,搖頭輕嘆:
“殺人就殺人,何必鬧得這般鮮血淋漓……”
李元吉冷冷瞥了李建成一眼,沒有說話,只冷眼看向祝玉妍、婠婠,似乎對她們的“天魔功”,真有點意思的樣子。
酒樓三層。
看到李元吉手撕丁春秋,展現出絕非“李元吉”應有的強悍實力,李秀寧不禁駭然變色:
“元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
倪昆亦眉頭一挑,深深凝視著李元吉,緩緩說道:
“李元臺?我現在倒懷疑,他還是不是李元吉了。”
就在李元吉手撕丁春秋的那一剎,倪昆不僅感知到了一股極度兇殘暴戾的魔氣,還憑坐鎮識海的金身大佛之眼,隱隱“看”到了李元吉身后,佇立著一尊巨大的魔影,正自仰天咆哮,雙臂大張,作撕裂某物之狀。
而瞧李建成與李元吉的互動,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很有點意思。
似乎,李元吉并非李建成的支持者,而是他的“保護者”,乃至“監視者”。
這時,綱手已將那臺軍團機械人轟殺,跳出“深井”,又攻向與梅超風纏斗的軍團機械人。
小青也終于將她那臺軍團機械人絞成一團扭曲變形的廢鐵,又化為人形,搖曳著纖細結實的水蛇腰,唇角含著一抹妖冶冷厲的笑意,走向陳玄風面對的那臺軍團機械。
李元吉見狀,收回投注祝玉妍、婠婠身上的冷厲視線,看看小青,又看看綱手,最終還是落到了更顯妖冶的小青身上,眼中閃過一抹酷厲嗜血,又飽含邪異欲望的寒光。
同時首次開口,以沙啞邪異的聲線,緩緩問道:
“夜王、徐福、黑山老妖,是不是被你們殺掉的?”
小青、綱手根本懶得理他,加入梅超風、陳玄風戰團,幫他們對付起了軍臺機械人。
而倪昆卻是皺起了眉頭,凝視著李元吉,疑惑自語:
“李元吉……已經被域外‘天魔’污染?他才是刺殺李淵的幕后黑手?”
沒有得到回應的李元吉,冷冷哼了一聲,抬手一推李建成,將他推到那臺轟殺了丁春秋之后,就一直沒有再出手的軍團機械人身邊,道一聲:
“看著他。”
說完搖晃兩下脖子,發出一陣關節活動的脆響,大步走向小青。
李秀寧見狀,猛側首看著倪昆:
“是老四!是老四害死了父親!大哥是被他脅迫的!”
倪昆卻皺著眉頭,不置可否地說道:
“李元吉確實很古怪。但……”
但李建成給他的感覺,也很不好。
雖然表面看上去,李元吉似乎對李建成很不客氣,冷眼相對、推來攘去,而李建成也拿李元吉無可奈何,但……
李建成真的只是一個身不由己的被脅迫者么?
李元吉,又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污染,擁有怎樣的實力?
正沉吟時,大步走向小青的李元吉,驀地撮掌為刀,隔空一劈,一道妖異慘綠的環狀刀罡,閃電般飆射出,挾令人頭皮發麻、神魂動蕩的凄厲魔音,疾斬小青。
看到李元吉這一手,倪昆瞳孔微微一縮,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而小青已如法炮制,再度化為青鱗大蟒,將與陳玄風纏斗的那臺機械人纏住絞殺。
李元吉刀罡劈來,小青蛇首一側,張口吐出一道電芒繚繞的青光,與那慘綠刀罡正面硬撼。
巨響聲中,刀罡潰散,散溢的刀勁將地面斬得千瘡百孔。
那電芒繚繞的青光,亦化為一口三尺青竹劍,打著旋兒倒飛向小青,被她張口吞下。
“飛劍?降魔雷霆?”
李元吉冷笑一聲:
“看來夜王、徐福、黑山老妖,還真可能死在你們手上。
“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又來太原撒野,合該將這一身大妖血肉、真氣,送給我滋補身體!”
話音未落,李元吉腳掌跺地,地面轟然一震,爆裂開來,他則借勢彈射而出,如出膛炮彈直撲小青,右手攏成尖錐狀,狠狠刺向小青龐大的青鱗蟒身。
陳玄風見狀,一步擋在小青之前,運起九陰神爪,幻出重重爪影,挾鷹唳般的破空聲,狠狠抓向李元吉手錐。
李元吉不閃不避,任憑陳玄風雙爪扣住自己小臂。
陳玄風勁貫指尖,發力一撕,本擬可以將李元吉手臂抓得皮開肉綻,乃至筋斷骨折,哪知李元吉臂上金光一閃,一股震蕩之力暴涌而出,咔嚓一聲,竟將陳玄風那堅逾精鋼的十指震斷。
“去死吧!”李元吉獰笑著,手錐狠狠刺向陳玄風頭顱。
這時小青再度吐出青竹劍,直貫李元吉右眼,圍魏救趙。
李元吉被迫收手,舉臂擋在劍光之前,金光暴閃之下,整條胳膊都變成暗金色澤。
三星品階的青竹劍,刺在李元吉暗金手臂之上,竟只入肉三分,便無力寸進。
李元吉面不改色,獰笑一聲:
“還以為你這飛劍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破不了我的天魔金身!”
話音一落,他便一把攥住那被他肌肉夾住,嗡嗡震顫著卻不得掙脫的青竹劍,掌心之中黑氣一閃,就要把此劍震碎。
但青竹劍上驀地爆出金色雷霆,與黑氣對沖之下,發出一聲驚天雷爆。
李元吉悶哼一聲,連連后退,掌心之中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青竹劍亦趁機脫身,回到小青口中。
李元吉看看掌上傷口,不以為意地哂笑一聲,黑氣彌漫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正待再次上前,忽聽一聲嘆息響起:
“到此為止吧。”
此聲一出,像是有一種無形的魔力,瞬間彌漫長街各處戰團。
不僅金九齡、席應、東方白、祝玉妍等聞聲撤出戰團,停下戰斗,連那些軍團機械人,竟也莫明停手,齊唰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它們從那話聲傳來的方向,探測到了某種能輕易摧毀它們中央處理器的“電磁力”,本能警惕之下,瞬間將說話之人,當成了最值得警惕的對手。
警惕等級,還在能摧毀它們的綱手、小青之上。
李建成、李元吉亦不自由主,像是受到某種詭異魔力吸引一般,循聲看了過去。
眾人矚目之下。
倪昆背負雙手,站在酒樓三層臨街的陽臺上,居高臨下,俯瞰著李元吉,沉聲發問:
“你修煉的是天魔功?‘大天魔’的天魔功?”
李元吉眼中兇光一閃:
“你又是誰?為何知道我功法的來歷?”
倪昆不答,只緩緩點頭:
“看來我猜對了。你,已經不是李元吉。”
修煉天魔功倒也罷了。
雖然會被扭曲性情,甚至可能遭大天魔元神附體,但終究還是有希望自行主宰天魔功的。
可倪昆方才,在李元吉背后,看到了一尊魔影。
所以很明顯,李元吉已經被大天魔元神附體,變成了大天魔的傀儡。
這也能解釋,為何短短時間,李元吉便能強大到這種程度,竟能以肉身硬撼三星品階飛劍。
那么,李元吉這變化,究竟是當初吃過了徐福的摻料丹藥,還是在徐福死后,被徐福主人滲透污染?
無論哪種可能,都足以證明,夜王、徐福、黑山老妖那位主上的可怕。
“李淵是你殺的?”倪昆沉聲發問:“你刺殺了李淵,卻將此事栽贓到秦皇頭上,就是想讓李閥與大秦決裂,使雙方再起刀兵,用戰爭來做血祭?”
李元吉獰笑一聲:
“你問題這么多,活得一定很累。不如,我幫你徹底解脫,從此再無煩惱!”
話音一落,李元吉撮掌為刀,揮出慘綠陰森的天魔刀罡,挾凄厲魔音,疾斬倪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