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溫泉旅店。
下去。
一個年輕漂亮,打扮的有些時髦的女子開了一間房,然后就沒有再出去。
入夜后。
一名大腹便便的外國人走了進來。
跟前臺問了一句,就直接上了二樓,殊不知,從這個男人進門到上樓,都有一雙眼睛盯著。
進門,擁抱,接吻,然后一起倒在那柔軟的大床上,屋子里,很快就響起人類最原始的聲音。
十多分鐘后,聲音漸漸平息。
“貞,我可能要跟你分開一陣子了?”奧斯本十分滿足的摟著女人,從床頭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煙來,點燃,吸了一口。
他開始習慣山城本地產的這種香煙了,比起自己在美國抽的一點兒都不差,至少他味道很好,提神。
“為什么,奧斯本?”徐貞的英語不錯,能自由的跟奧斯本交流,這也是奧斯本傾心她的原因之一。
奧斯本道:“我來山城是工作的,如果不工作,就沒有錢花,所以我要去工作掙錢了。”
“你不是做生意的嗎?”
“工作就是生意的,你放心好了,雖然我們不能常見面,但是我還是可以找時間出來見你的。”奧斯本保證道。
“好吧。”徐貞點了點頭,她奧斯本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
“寶貝,你放心,我一定還會來找你的。”一支煙抽完,奧斯本坐直了身體,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
“你要走?”
“嗯,我得離開了,不然被他們找到就不好了。”
“他們?”
“他們是雇傭我老板的人,你不用知道這些,我給你的錢足夠你生活了,不用想太多。”奧斯本扭頭在徐貞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可不等你喲。”
“放心吧。”奧斯本已經穿上了褲子,扭頭嘿嘿一笑,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個徐貞會愿意等的。
奧斯本走后,徐貞也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坐在床邊,也點燃一根煙,優雅的吸了一口,對著空氣優雅的吐了一個煙圈兒,然后對著門口的方向詭異的一笑。
打銅街,一家地下賭場內。
因為怕挨炸,賭場都開到了挖好的地下防空洞里面,老板能量大,上上下下都疏通了關系。
所以,才能夠特許經營。
一到夜里,這里就成了賭徒們狂歡的場所。
李孚也會最近才知道這個場子的,要不是有人帶他來,他還真不知道,山城的地下還有這樣的去處。
這是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黑暗的角落,利欲熏心,讓人墮.落的地方。
“大,大……”
一張賭桌周圍圍了至少有二三十人,所有人都跟著激動的喊著,等著那荷官揭開骰盅,一看里面的骰子點數。
妥妥的小。
周圍一陣唉聲嘆氣,看來這一把輸的人不少,莊家,把大把的籌碼往回收了去,賭場的老板看到這一幕,樂的眼睛都放光了。
歷來開賭場的,就沒有賠錢的,除非遇到了賭術高手,但這種人賭場從來都是送上一大筆程儀,禮送離開的。
除非來砸場子,一般不會硬跟人家過不去,在開賭場的,哪個背后沒有鎮場子的勢力,過江龍鮮有斗得過地頭蛇的。
所以,這個賭場日進斗金那是常態,但是這種偏門的財,撈多了,是損陰德福報的,歷來做這個的,都么有好下場。
李孚的自控能力還是有的,換做文子善的話,恐怕就不行了,要不然羅耀也不會建議他來做這個任務了。
隨便眼睛輸的通紅,但理智還在。
而且這錢可不是他的,是羅耀借給他的,雖然沒說要他還,可他自己并不覺得,錢是他輸掉的,他自然是要還的。
“李督察?”李孚剛準備收手,突然聽到身后有人輕輕的拍了一下的肩膀,還叫了他一聲。
“你是?”李孚一回頭,看到一張年輕的面孔,似乎有些面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李督察,我姓江,是41團營參謀。”年輕人自我介紹一下自己說道。
41團?
李孚愣了一下,自己不認識什么41團的參謀,但他腦子很快就想起來,這個41團應該是高射炮41團,是山城的主力防空部隊。
防空部隊自然是受防空司令部節制。
“江參謀認識在下?”李孚驚訝的問道,他記得自己沒有跟高射炮團的人打過交道。
“我去司令部辦事兒的時候,跟您照過面的,只不過您可能忙,不記得我了。”江參謀嘿嘿一笑。
“哦,這倒是有可能。”李孚點了點頭問道,“你找我有事兒嗎?”
“沒別的事兒,就是在這里看到李督察,就想這跟你打個招呼,認識一下,這日后去司令部辦事兒,也算是有個熟人。”江參謀滿臉都是笑容。
“行,那咱們就算認識了,改日來司令部,到我辦公室找我,我請你喝茶!”李孚轉身就要再戰。
他又不傻,這種無緣無故想要結識自己的,必定是有所圖的,他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自己演了這么多天的戲,總算是沒白費,不管是不是,接下來都得按照劇本設計的來。
“李督察,剛才我看你連輸七八把了,今晚的手氣欠佳吧?”江參謀伸手拉住了李孚道。
“是呀,今兒個真是邪門了,我買什么,輸什么,都快沒錢了。”李孚嘆了一口氣說道。
“要不然,咱們去喝一杯,換換手氣,再來?”
“也行。”李孚想了一下,欣然答應了那江參謀的邀請,兩人去賭場的休息區,各自點了一杯酒。
凡是說話只說三分,留七分。
李孚既然對江參謀起了疑心,自然是說話小心斟酌了。
熟絡了之后,兩人再殺了回去,手氣果然好了不少,不過之前輸的有點兒多了,最終并未能回本,只能悻悻離場,約定他日再過來。
合并后的工作很多,除了接受人員之外,還有設備以及資料,人員方面,韋大銘確實動了手腳。
他把骨干都抽回電訊處或者調往軍令部四處了。
這下,原來特種技術研究室方面對密電碼研究的人員數量幾乎是腰斬了,要么是不受待見的,要么就是沒經驗的年輕人,一個個看上去像是被發配來的。
陳祖勛沒來,就派了自己手下一個辦事的過來了。
“陳副主任昨天收拾整理資料的時候中暑了,在家休養,所以,讓我來向您請假。”這個姓唐的秘書一點兒都沒有把羅耀放在眼里。
“是嗎,陳副主任剛一上任,就如此兢兢業業,操勞病倒了,真是我們這些人的楷模,這樣,齊副科長,回頭你買一些營養品,親自去陳副主任家里探望一下。”羅耀扭頭吩咐齊志斌一聲,“要是實在病的嚴重,那就索性在家多休息幾天,我放他一個月的假如何?”
一個月?
唐秘書臉色微微一變,這一個月之后,密譯室還有陳祖勛什么事兒?
“羅副主任,我們陳主任只是中暑,休息個兩三天就可以了,用不著休息一個月?”唐秘書忙道。
“你一個秘書,怎么替自己的長官做起主來了?”
“不敢,這是陳主任吩咐我說的。”
“你一口一個陳主任,看來,他陳祖勛想要當這密譯室的主任嘍?”羅耀冷哼一聲,陳祖勛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他連韋大銘都不怕,還怕他。“
“羅副主任,你這是污蔑!”
“污蔑,你對陳祖勛一口一個陳主任,對我則稱呼羅副主任,他不是想要當密譯室的主任又是什么?”
唐秘書一下被拿住了把柄,額頭上的汗珠都下來了,誰都不喜歡自己稱呼前頭掛個“副”字,所以,他在稱呼陳祖勛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把“副”字給拿掉了,可是,他對羅耀就沒有那么恭敬了,“副”字就留著了。
同樣都是副主任,羅耀這個副主任地位權力還在陳祖勛之上,實際上行的還是主任職權。
這不是當著他的面“寒磣”人嗎?
“羅副主任,卑職糊涂,卑職錯了。”
“既然陳副主任說三天就能恢復,那就三天吧,你回去說一聲,三天后,請陳副主任回來上班。”羅耀吩咐道。
“是。”
“看來,韋大銘知道事不可為,把精華抽走,不打算在密譯室跟你競爭了?”宮慧推門進來道。
“韋大銘這個人格局不大,不足為慮!”羅耀道。
“還是要小心一些,來的人當中未必沒有他的眼線,別看他現在像是放棄了,可誰知道他這不會是示弱呢?”宮慧提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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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個就需要你來幫我觀察和甄別了,我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管這些。”羅耀點了點頭。
短時間內,他想扳倒韋大銘,那是不現實的,戴雨農也不會看著他們內斗,現在的他都是被逼而反擊,屬于弱勢一方,是受人同情的。
如果他主動進攻的話,那情況就放過來了,那面臨的就不是韋大銘一個人,甚至是軍統內其他跟韋大銘關系不錯,資歷深的一批中層。
新舊交鋒這是必然的過程,羅耀從未想過爭權奪利,自然處在一個“被保護”的狀態中。
羽翼未豐之極,努力的把成長壯大自身才是正途。
“李孚打電話過來,說,魚兒咬鉤了,但還不清楚是真正的魚兒,還是大魚放出來的小魚。”宮慧匯報道,“詳細情況,他要等見了你面再說。”
“好,我來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