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白蟻說蘇穎兒的電影本來是打算雙十節上映的,但不知道為何拖延到了,首映禮的日期也是最近才定下來的。”
“電影什么內容?”
“好像是一部古代戰爭片,明朝的,殺倭寇的故事,蘇穎兒在里面演將軍夫人,好像戲份還挺重的,若是這部戲能夠走紅大賣的話,她差不多可以進入二線女明星的行列了。”姜筱雨道。
宮慧點了點頭:“她的運氣挺不錯的,這些資源單憑她的能力怕是很難獲得吧?”
“是的,李海懷給了她不小的幫助,才給她爭取到了出演這部戲的機會。”
“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
“小伍,耀哥在不在?”宮慧考慮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慧姐,耀哥剛出去了,您有事兒嗎?”秘書小伍回答。
“哦,沒事兒,耀哥回來,你讓他給我回一個電話。”宮慧說完,放下了電話。
羅耀接到了楊帆從香港發來的電報,雖然都是報平安的,但怎么“報”法,還是有講究的。
比如“一切順利”代表是什么意思,“我已抵達”又是另外一層意思,這是去之前商量好的。
看著楊帆電報后面那個“勿念”的二字,羅耀眉頭就緊鎖了起來,他跟楊帆約定好的,如果電文末位出現“勿念”二字,就說明他們在香港遇到了麻煩。
剛到香港,就遇到了麻煩,很明顯不尋常了,以楊帆和夏飛的能力,一點兒小事兒,他們不會在回電中說的。
這說明,他們恐怕真的是遇到不小的麻煩了。
心中的那一層擔憂不免多了一層,這件事兒關系到父親的安危,羅耀的心神難免有些憂慮。
“耀哥,慧姐剛才來電話,您不在,她讓您回一個過去。”小伍站起來,向從外面進來的羅耀匯報一聲。
“我知道了。”羅耀推門走進辦公室,坐了下來,稍微的考慮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電話機。
“給我接黃角埡劉家花園地質研究所。”
“喂,總機房嗎,我是羅耀,幫我接五組組長辦公室。”羅耀又下令一聲。
“小慧,是我,什么情況?”羅耀問道。
“我今天不值班,你晚上回來吃飯不,要不要讓老董去幾個菜回來?”宮慧問道。
“晚上有個飯局,我就不回去吃飯,你自己一個人吃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今天去失去把小楠接回來家吧,我記得明天好像是周末。”羅耀說道。
“好的,那我早點兒下班過去。”宮慧說完放下了電話。
這一通電話明著是說晚上吃飯和接孩子的事兒,其實就是她們約在暮光大廈談事的。
電話里有可能被人竊.聽,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在電話里說,尤其是“白蟻”的相關都是秘密。
下午五點,羅耀叫上蔡小春,駕車從彈子石訓練班基地離開,往市區方向而去。
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宮慧也駕駛汽車,與姜筱雨一道離開了軍技室。
“知道你們兩個要來,小輝特意早一點兒下班,給你們多做了兩個菜!”一到暮光大廈頂樓。
就看到余杰正在餐廳忙碌著,還系著圍裙,將一道道菜擺上了桌子。
“你通知老師了?”羅耀驚訝的扭頭問宮慧一聲?
“我只是跟老師說,要過來接小楠,沒說,我們兩個一起過來吃飯。”宮慧也驚訝的道。
“呵呵,攸寧,我是猜的,小慧一說要早點兒下班來接小楠。”余杰笑呵呵道,“我就知道你一準也會來。”
“老師真是神機妙算,看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好久沒吃到興姐做的飯菜了!”羅耀說道。
“老師,小楠呢?”一旁,宮慧問道。
“在書房做作業呢,小楠這孩子太用功了,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學習,我們家那兩小子跟他比起來差遠了。”余杰慨嘆一聲,“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兒,學習成績差遠了。”
“小楠遭遇不一樣,再者說,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早熟一些,男孩子皮一些也正常……”
“吃飯了,吃飯了,小安,去叫你小楠妹妹過來吃飯,記得洗手……”興姐的聲音從廚房出來,端著一個陶瓷大甕過來。
“興姐,我來。”羅耀趕緊過去,伸手把大甕接了過來,然后走過來放到了餐桌上。
一桌五個孩子,四個大人,兩家人,飯吃的是熱熱鬧鬧的。
“小楠,一會兒爸爸要跟你余伯伯在書房談事兒,你去客廳寫作業好不好?”吃完飯,羅耀跟小楠商量道。
“嗯,我知道了,爸爸。...
爸爸。”小楠點了點頭。
“小楠,明天周末,作業可以明天在做,跟哥哥,弟弟妹妹們玩一會兒,沒關系的。”宮慧說道。
“老師說了,當天的事情,當天完成,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呢。”小楠說道。
“好吧,那你繼續做作業吧。”宮慧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一個這么主動學習又聽話的女兒,她總不能阻止吧。
“我幫興姐收拾一下,你跟老師先去書房吧。”宮慧將羅耀往書房方向推了過去。
“好,那你一會兒過來。”
書房門關上。
“老師,一個星期前,我接到了從香港發來的一份電報……”父親的事兒是自己的私事兒,他一直沒有跟余杰通氣,但是,此刻,他說了出來,畢竟多個人多個腦袋。
“你確定是你父親給你發的電報?”
“是的,我用是我母親的身份在《香港日報》上刊登的尋人啟事,我父親只要看到了,自然就知道我在找他,但是我都登了快兩年了,我都覺得快沒有希望了,卻沒想到,他突然就有消息了。”羅耀說道。
“你是不是懷疑這里面有詐?”余杰點了點頭,普通人不用懷疑這個,但羅耀身份不同,他有理由懷疑的,畢竟他的價值跟普通人不一樣,完全是有可能的。
“不是懷疑,現在是一定有詐了!”
“你有證據了?”
“我拍了楊帆和夏飛去了香港,他們昨天剛到,今天就給我發來電報,他一到香港就遇到了麻煩。”羅耀說道。
“身份暴露了,據我所知港英當局對我們并不太友好,一旦他們知道我們派人進入香港,肯定會所有動作的。”余杰分析道。
“應該不會,他們都用的是假身份,而且他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港英情報機構即便知道他們的身份,也不至于他們第一天到港就針對他們。”
“你懷疑是日本人?”
“我找了我父親快三年了,雖然我知道他還活在世上,但我也不確定他身在何處,只不過有消息說他去了香港,所以我才在香港的報紙花錢刊登尋人啟事,我父親平日里是個也是比較關心時政的,過去在金陵老家,家里也是經常購買報紙,所以,《香港日報》也算是發行量不小的報紙,雖然我只是在每周四刊登尋人啟事,但從概率上講,他如果看到的話,應該早就跟我取得聯系了。”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他并不看《香港日報》呢,或者說,這兩年來,他都跟星期四版的《香港日報》完美錯過了呢?”
“這……”
“攸寧,你可能太過神經緊張了,才變得如此多疑。”余杰緩緩說道。
“可是,楊帆給我的電報中,明確提到,他們遇到了麻煩,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么麻煩,但如果是小問題,他是不會在電報中說的,畢竟,我派他們去香港只是簡單的找一個人,沒有特殊任務。”羅耀說道。
“那你是不是可以詢問一下香港站方面,萬一那邊有什么任務撞上了?”余杰問道。
“應該不會。”
“這事兒你也別太擔心,先等等。”余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是至親,關心則亂。”
羅耀點了點頭,這是父親,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他身為人子,豈能說冷靜就能冷靜的。
“明天我就去找戴先生,看能不能聯系一下香港站方面。”羅耀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有些不敢相信香港站,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你那個培訓班辦的怎么樣了?”余杰岔開話題問道。
“不好辦,雖然這些人過去沒接觸過密電碼通訊,但這些都是頂尖的聰明人,現階段,我還能應付,他們畢竟還是初學,打基礎階段。”羅耀說道。
“你呀,自找苦吃,不過,這些人如果真被你訓練出來了,那將來你這個座師就不一般了。”余杰羨慕道。
這個臨訓班那種特務培訓班不同,羅耀辦的這個算是專業領域的培訓班,他從某種意義上講,是這些人的座師了。
有這樣一層師生關系,這些人將來如果在這個領域有所建樹的話,那就少不了會提到他。
他這學生腦子拎得清,還有野心,有機遇,未來成就肯定在他之上,甚至他能看到,羅耀將來有可能從軍統脫離的可能性。
“老師,我辦這個班是為了黨國培養一批后備人才,還有,現階段,我若是繼續在軍技室,必然會是跟溫玉清爭權,就算我不想這么做,那溫玉清也會這么想,我把精力主要放在辦班上面,著眼的是未來,這樣不管毛宗襄還是韋大銘都無機可乘,何況還有小慧幫我盯著呢。”羅耀對余杰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韜光養晦,你這步棋倒是走的很穩。”余杰十分贊賞,換做是他在這個位置上,也未必比羅耀做的更好。
“只要我跟溫玉清聯手,毛宗襄跟韋大銘就沒有機會。”羅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