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簧這個原理,實際上幾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就知道。
弓和箭,就是一個最簡單的彈簧原理。
只不過我們的古人沒有深入下去研究。
沒有像是牛老大那樣,遇到蘋果落下來都想要探究的想法。
當然了,也肯定不是沒有,而是從儒家文化占據了整個天下之后,人們就不愛去探索了。
坐在家里讀讀圣賢書就好,反正圣人說的一定是對的,學習圣人就能得到一切。
歐洲人不一樣,他們并沒有一個統一的文化傳承,在思想上顯得很亂。
特別是在十五世紀過后,教廷的威嚴被一步步削弱過后,他們就越發的能自我思索。
西方的科技發明進步,甚至是文化進步,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無數的發明蜂擁著出現了,西方文明第一次迎來了百花齊放。
這里面發明了太多對現代歷史有重要意義的東西。
其中一項便是彈簧。
別小看了彈簧,彈簧在工業中起的作用,簡直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而且癱瘓的種類并不僅僅是我們經常看到的那種螺旋壓縮彈簧。
還有圓錐形壓縮彈簧、板彈簧、蝶形彈簧……等等,每一樣都在特定的工業制造之中貢獻著巨大的力量。
單說我們大家知道的最簡單的螺旋壓縮彈簧,它最直接的一個功效便是在舒適度上面。
平日里我們睡的席夢思床墊、坐的席夢思沙發,都是因為里面有成百上千個彈簧在其作用,所以你才坐得睡得那么舒服。
同樣的,福爾摩斯乘坐的馬車上面,也是因為有了彈簧,才能大幅度的減少震蕩,讓他們坐得舒服。
不然福爾摩斯和華生坐車一路坐到吐,哪里來精神破案?
柳銘淇實際上是想要做彈簧的。
而且彈簧的重要性還是挺靠前的,雖然柳銘淇至少還有五六十年的時間來發明創造,但很多生活必需品必須要早點發明出來。
古代運輸最麻煩的就是地面不平整。
雖然官道修得很好,但畢竟不是有彈性的,馬車跑在上面,稍微貴重一點的東西,都得小心又小心的打包。
人就不用說了,一旦跑快了,心肝肺都要給你顛簸出來。
所以人家有錢人長途根本不愿意坐馬車,或者是非要坐那種豪華的緩慢行駛的馬車才行。
要不哪怕是坐船,有時候都比馬車好。
一旦能把顛簸這個問題解決了,那么坐船自然是比不上的。
恰好的,除了橡膠之外,最好的避震便是彈簧起的作用。
當然這不是一個彈簧就能搞定的,也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系統工程。
但能不能做出彈簧來,卻是成功的必要要素。
柳銘淇本來想著,冬天沒事兒的時候就做彈簧。
從皇宮出來后,想著自己給太后許的愿,到時候順帶著假公濟私,把爹和娘也一起帶出去玩玩,不也是挺好嗎?
反正有皇奶奶在場,就說兒子兒媳婦要跟著伺候,大臣們也不好意思阻攔嘛。
這就需要柳銘淇趕緊的開始改造馬車。
不然太后七十來歲了,坐這種馬車出門,還不如一路乘坐轎子呢!
結果萬萬沒想到啊!
就在這個時候,鐘彬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而且他就在鉆研彈簧。
這讓柳銘淇覺得,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一個合格的科學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
只要他想要弄懂這個東西到底怎么回事兒,那么他就會不斷的堅持探索下去。
鐘彬身為副相鐘昶之子,本來就衣食無憂,這便更讓他可以專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現在鐘彬差的,只是系統的學習知識。
只要弄懂了“胡克定律”、弄懂了彈簧的絲徑、彈簧的內徑外徑、彈簧的長度等等關聯,他就可以明白做彈簧需要什么東西,以及為什么要做,需要怎么去做。
這才是歸根結底的培養一個物理學家的正確方法,而不是去培養一個工具人。
在這個時代,物理學家比起工具人來,那可要寶貴多了。
當然了,制造彈簧并不僅僅是這么簡單而已。
就跟鐘彬那樣,單是做出了初級的彈簧,為什么彈簧不能持久有彈性?
原因就牽涉到了經典的力學。
彈簧還要分成熱成型和冷成型兩種方式,雖然處理方法不同,但每一種都必須進行熱處理,消去它本身的應力,然后彈簧才能持久的有彈性。
至于說彈簧鋼的選擇方面,這一點恐怕鐘彬也得走不少的彎路。
一開始他能把碳素彈簧鋼給做出來,都已經是非常優秀了,沒有個三五個月,根本不可能。
畢竟誰能想到,只能加入0.60.9的碳呢?
古代人可沒有這么精細過。
不過,彈簧鋼這東西對于古代人太精細了,一開始用上好的鐵,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是使用時限就沒有那么長久罷了。
柳銘淇在家里奮筆疾書著相關的知識,本身是很符合他的生活習慣的。
可還是有損友不放過他。
柳銘璟找上門來,硬要拉他去看球賽。
京城的十一月,便會進入寒冷的時節了。
哪怕是三大球不怎么害怕寒冷,但寒冷的季節更容易受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三大球的最終冠軍決賽,都安排在了十月下旬。
這幾天的球迷們,真是看得大呼過癮。
特別是那些同時是幾種球的球迷的人,趕完了這一場又去另一場,忙得是不可開交。
今年的三大球,已經有不少民間的球隊加入進來。
比如勛貴們便有不少組隊的。
但這些人都比不過九大禁軍的精英們,打到了最后,全部的八強球隊,都是九大禁軍包攬了。
這事兒就讓柳銘璟很不滿意。
再加上他一直被排斥在軍隊系統之外,沒辦法成為真正橫刀立馬的大將軍,他便開始琢磨起來。
于是看完了這場橄欖球的半決賽,柳銘璟拉著柳銘淇就去了朱雀樓。
叫了一群姑娘來唱歌跳舞助興,這邊少年才來得及喝口水,便聽到他說,“銘淇,你說我們組織一個球隊怎么樣?”
“球隊?”
柳銘淇放下了伸向一盤冷切羊肉的筷子,眨了眨眼睛:“你想玩玩?”
“不是那種玩玩。”柳銘璟搖頭,“我主要是想下場比賽,我覺得自己都快生銹了!”
“嘿嘿!”
柳銘淇忽然笑了起來,讓柳銘璟莫名其妙的。
但下一刻,柳銘淇便拍起了手:“好!太好了!”
柳銘璟欣喜了起來:“你同意了?”
“沒錯!”
柳銘淇點頭道,“他們既然要浪費一個萬人敵而不用,那么我們就讓他們看看,民間的人,可不一定比他們差……銘璟,這錢我出了,順便我讓大柱來輔助你。”
“哈哈哈……”
柳銘璟笑得合不攏嘴,“這樣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他本身就是京城第一的高手,如果再加上一個絕對京城排名前十的大柱,只要剩下的伙伴們不太差勁,那簡直是橫掃禁軍九衛的架勢。
“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唄。”柳銘淇道,“否則他們這股子心氣就要翹到天上去了,以后遇到敵人的時候怎么辦?”
“對!”
柳銘璟很是贊同柳銘淇的歪理,“咱們這也是在做好事兒!”
實際上這位怡王世子很聰明。
他來找柳銘淇一起做球隊,并不是因為裕王府和德王府很有錢,而是想要借助柳銘淇的影響力。
有了這位新鮮出爐的德王的支持,這支隊伍天生就具有吸引力。
那些江湖好漢們一定愿意來加入,從而跟著他一起打敗禁軍大魔頭們。
不然的話,他柳銘璟雖然交游廣闊,但畢竟威望不夠,不會一呼百應。
等到下一屆的球賽開賽后,他打出了名頭,自然就不懼以后了。
但最初的話,一定要好好的選擇伙伴。
“銘璟,咱們是打橄欖球吧?”柳銘淇問道。
“嗯。”
柳銘璟道,“這個最適合發揮我的實力,大柱也會喜歡的。”
這不廢話嘛。
瞧著你們兩個那彪壯的樣子,踢足球也不合適啊,長時間的奔跑,要不了幾年腿就廢了。
還是橄欖球合適一點。
少年可沒有忘記,柳銘璟有“神力無敵”的評價。
大柱雖然比熊大寶弱了一籌,可跟隨柳銘淇經歷過兩次生死瞬間后,他已經拼命加強了自己的訓練,較之以前又強了幾分。
柳銘璟作為進攻組的四分衛,大柱作為防守組的中線衛,兩人一前一后,一攻一守,大康能破了他們的隊伍,基本上不會有。
柳銘淇答應他,并不僅僅是他嘴巴上說的“可惜了這個萬人敵”,還在于他想要提升三大球賽的產業價值。
倘若每次都只是九大禁軍獲勝,沒有一支民間隊伍能挑戰他們,便會產生一種惰性。
就跟現代的巴薩和皇馬一樣。
當歐冠只是在他們之間來回轉的時候,整個比賽的吸引力都會減少——每次都他們兩個得冠軍,有什么好看的?
無論足球、籃球還是橄欖球,需要的都是百花齊放。
比如尤文真的得了十連冠,實在是太傷害路人球迷的做法。
要的就是大黑馬!!
用黑馬來打破權威,讓民眾們看到咸魚翻身,魚躍龍門的希望,他們才會激動,才會喜歡這樣的比賽。
只有他們喜歡了,那么三大球運動才會在大康流行起來,才會培養民眾們的尚武精神。
表現得好的球員們,到了戰爭的時候,直接就可以編入軍隊里面,這可是再合適不過的兵源。
同時,有了球賽的出現,也會讓民眾們發泄許多生活上的不滿。
不然你看球場上那些球迷,為什么喊得那么撕心裂肺?
僅僅是為了他們在為球隊加油嗎?
當然不是!
他們也是把自己平日里的各種壓抑和不滿發泄出來。
人們的郁悶和負面情緒,總需要一個合適的渠道發泄出來,才是保證社會長治久安的道理。
在古代這種沒有電視,沒有手機的年代,有什么比球賽更令他們喜歡的呢?
不單單是京城,以后每個省都可以舉辦各種球賽嘛。
柳銘璟一提請求出來,柳銘淇便答應了,這讓他非常高興。
連帶著喝酒也多了一些,七八杯酒下去,他的談性甚濃,“嘿,銘淇,你那么會發明東西,怎么不做一款正兒八經的酒出來?消毒酒精這東西,雖然比這些水酒好了百倍,但喝多了就只有辣味,不算是上品。”
他這么說著,旁邊伺候著的初雪姑娘就不滿意了:“小王爺,我們這里的‘梅花香’可是三年以上的陳釀,連幾位尚書大人來喝了都說好呢!還有不少的詩人給它作詩傳誦呢!什么消毒酒精比它好?您拿出來讓奴奴也喝點唄?”
宗室子弟在外面是沒有什么權勢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對這些青樓姑娘們耍脾氣。
不然的話,人家老板告上去,帝京府那一關你就過不了。
苗黑子的大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他可不管你是什么皇親國戚,你沒看到他連太子寵妃的弟弟都一把火燒死了嗎?
不僅僅是苗炎,歷代的帝京府府尹,就沒有慫過的。
正是他們的鐵面無情,才使得帝京府的勛貴子弟們沒有泛濫,老百姓們的日子才會好過許多。
因此也難怪從太祖開始,就有了“非法家子弟不為帝京府尹”的慣例。
所以這一次大臣們想要把苗炎給調走,皇帝才那么的舍不得。
他是真的巴不得苗炎做一輩子的帝京府尹。
回到眼前來。
柳銘璟本身就不是暴戾的人,相反的,他還很討小姐姐們的喜歡。
不然也不會有“花間小浪子”的稱號了。
據說京城四大樓里面,不少花魁姑娘們都愿意讓他白睡。
嘖嘖!
白睡啊!
這在現代就不可能會發生。
哪怕是陪著喝酒唱歌,不允許你摸一下,都得兩三千呢!
所以這樣的場子才會被警察叔叔出動六百多人,直接給掃了。
活該!
哄抬物價可恥!!
聽到姑娘的疑問,柳銘璟笑了笑,在她臉上香了一口,“你呀不知道,我們銘淇做的這種酒,最適合男人喝,那些文人雅士是都不喜歡的!”
“那您現在有嗎?奴奴想喝。”姑娘還是不依不饒的。
柳銘璟沒辦法,只能指了指柳銘淇,“喏,問一下德王殿下吧!”
他把責任推給了柳銘淇,身邊的初雪姑娘倒不好說話了。
畢竟她現在陪的可是柳銘璟,你要當眾對柳銘淇放嗲,讓怡王世子怎么看?難道德王就看得起你啦?
場面有那么一瞬間的尷尬。
然后坐在柳銘淇旁邊的夢心兒就出來調節氣氛了。
她拉著柳銘淇的衣袖,“王爺,別那么小氣,給我們一人一杯嘗嘗!”
“你知道消毒酒精是什么嗎?還嘗嘗?”柳銘淇在她的臉蛋兒上捏了捏,“長得這么好看的丫頭,卻是沒腦子,可惜呀!”
“呸呸呸”
夢心兒白了他一眼,“你當我不知道呀?前幾天我去苗大夫那里去看病的時候,就看到她給一個傷者用了的!”
“苗大夫?”
柳銘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夢心兒道:“就苗秀秀苗大夫呀,你這都不知道?”
“哦,她呀!”少年點點頭。
苗秀秀經常在宮里行走,和自家老媽也很熟悉,有消毒酒精也很正常。
但下一刻柳銘淇又好奇了,“你都看到這是給人消毒擦拭用的,是外用的,還敢喝?”
“誰說只是外用的?”夢心兒訝然的道,“我看到苗大夫先給傷者喝了一小杯,然后再給他消毒處理的呀……但還是喊得跟殺豬一樣,真丟臉!”
好吧。
苗姐姐你贏了!
真不愧是女神醫,連用消毒酒精來麻醉病人的神經都能想到。
柳銘淇搖頭笑了笑,對著站在角落的樊山招了招手,“山哥,拿一瓶消毒酒精給我。”
樊山和大柱一直是跟著柳銘淇的。
除非在府中,不然裕王妃叮囑他們,不能遠離柳銘淇三丈之外,哪怕是在外面住店也一樣。
像是這種娛樂場合,他們不喝酒不吃飯,就站在角落,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見到柳銘淇召喚,樊山從背后的包里拿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出來,去除了外面的毛線軟墊后,遞到了柳銘淇的手上。
柳銘璟一把就搶了過去,打開了來,就用小杯子倒了幾杯:“來,你們先喝一口,不合適的話就都給我留下,千萬別浪費了。”
看看!
這家伙剛才還說消毒酒精喝多了只有辣味,結果一拿到就想喝。
也難怪。
男人就很少有不喜歡喝酒的,哪怕是平常不喝,聚會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能喝一點。
特別像是古代,別的娛樂活動都沒有,你不喝酒干什么?
初雪姑娘聞到這刺鼻的味道,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可這事兒是她挑起來的,她也不好慫,只能雙手端起來,用唇兒輕輕抿了一口。
“呸呸呸……”
初雪姑娘馬上就吐了出來。
即便是她根本沒有喝多少,她也不斷的把沾了消毒酒精的唾液吐了出去。
饒是如此,她的嘴兒也被辣得難受,拼命的張開了來。
“哈哈!”
柳銘璟接過了她的杯子,一飲而盡,先閉了一下嘴巴,才長出了一口氣,喝道:“爽!”
嗯……
這就是老酒鬼了!
看著兩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夢心兒眼中更是充滿了好奇。
她先是聞了一口放在唇邊的消毒酒精,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之后,又學著剛才初雪姑娘的樣子,先抿了一下。
馬上的,少女潔白的嬌靨馬上就泛起了一絲紅暈。
但是下一步她的反應就和初雪姑娘不一樣了,她學著柳銘璟,緊緊的閉住了小嘴兒。
結果夢心兒的小臉逐漸的變得通紅。
然后她才“哇”的一聲吐了一口氣。
連帶著滿嘴的酒氣,就這么的噴了出來。
連身邊的柳銘淇都聞到了。
夢心兒的這口氣出得特別的長,良久之后,她才閉上了嘴巴,又道:“果然味道不一樣,太烈了!”
柳銘淇不覺對她刮目相看,“夢大娘,瞧不出來,你還挺有男兒氣概嘛!”
“切!”
夢心兒不屑的道,“本姑娘就是要讓你們看看,這消毒酒精可不是只有你們男人才喝!”
柳銘璟笑了,“話是這么說,但可不要喝多了,這種喝多了就會變傻……你變傻了,還有男人肯要你呀?”
“誰說女人一定需要男人的?”夢心兒不在意的揮揮手,“之前仇香不也是一個人挺好嗎?”
她是無心之語,可柳銘淇聽著就微微皺眉。
柳銘璟也趕緊的岔開話題,“來,來……我們喝酒……就喝‘梅花香’,這‘梅花香’的確是很香啊!”
夢心兒不曉得柳銘淇和仇香的事情,她也不是故意說的。
見狀抿嘴笑道,“正巧喝了酒,我渾身發熱,就給你買跳支舞吧!”
說著,小姑娘盈盈的走到了中間,招呼起了旁邊的樂隊,跳起了她拿手的舞蹈。
本來就是夏天,穿得又很少,夢心兒這么一跳起來,曼妙的身姿便展露無遺,配合著優美動聽的音樂,讓人看了都會一陣忍不住的感嘆喜歡。
朱雀樓的編舞和奏樂水準,是正兒八經的皇宮級別。
他們的許多人都是曾經去皇宮表演過的,然后被朱雀樓的老板花重金挖了過來。
這也是朱雀樓為什么比格很高,達到了京城四大花樓之一的地步的原因。
不然姑娘們都是上面一張臉,下面一張嘴,誰比誰又好得了多少?
又不是大家都是仇香小姐姐那樣的國色天香,等級差別沒有那么大。
這些額外的各種實力,便是加成的所在了。
所以你看,古人怎么不懂經營手段?
人家懂得很!
柳銘璟見到少年有些發呆,就湊到了他身邊,小聲的道:“銘淇啊,不是你的緣分就不要想了,從今以后,仇香就不再是你記憶里的人,千萬要切記!”
“嗯?”柳銘淇眉頭皺得更緊了。
“當哥哥的怎么會害你?雖然你不會有麻煩,但終歸這是皇室的懸案,你最好不要去打聽去問,就當沒認識過,懂嗎?”柳銘璟壓低著聲音,道,“咱們兩兄弟都是要享受人生的,你不是說你要帶我去看看海外的風景嗎?別的理會那么多,恐怕會害了你。”
“我知道了。”
柳銘淇點點頭,“銘璟,看舞蹈吧!”
你只是“知道了”,卻不是答應我要這么做。
柳銘璟心中嘆息了一聲,看了看少年一只手握得緊緊的,按耐下了再次勸說他的心思。
這個堂弟平日里雖然大方豪爽,并且有種游戲人間的灑脫,但牽涉到了仇香,他卻沒有灑脫不起來呀。
其實憑借著他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仇香和太子的死脫不了干系的,可他偏偏不理會這里面的大兇險,還在惦記著那個女人。
怡王世子想得沒有錯。
柳銘淇自然是沒有放下。
想放下怎么可能?
就從他短短兩天時間就寫完了《天仙配》,并且把《鵲橋仙·纖云弄巧》放在最后一頁,付諸于印刷,就曉得他的心思是怎么樣的了。
或許男人都這樣。
倘若仇香真的喜歡仁王,然后嫁給了仁王,兩人過得還算幸福,柳銘淇說不定還會漸漸的遺忘,把這段經歷變成回憶。
可偏偏事情不是這樣。
仇香心中背負了深深的仇恨,而這個仇恨的來源很有可能是仁王。
這一方面證明她根本不喜歡仁王,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另一方面也證明了她肯定和仁王的死有干系。
一個弱女子,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除了不要命之外,還有多少的內情?
女人是想要了解男人,便直接陷進去了。
男人一般是陷入了自己對女人的想象,那就爬不出來了。
柳銘淇覺得小姐姐這么凄苦,寧愿死都要拉著仁王一起上路,頓時覺得心疼不已。
心疼之下,你說他還怎么徹底的忘記?
沒有強自去問皇帝,我的小姐姐怎么了,已經是柳銘淇考慮到了自己爹娘的最大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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