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處理完飯團身上所有的傷口。
蘇武裝模作樣地在旁邊的水箱里撈了條小魚。實際上在抓魚的瞬間,他已經把手里的魚和養在空間里的魚作了個對換。
飯團和安安都是精神一振。
“吃吧,”蘇武當作沒看見獅子灼熱的眼神,他摸了摸大雁的腦袋,“你被山螞蟥吸了不少血。趕緊吃飽肚子好好休息,這樣身子才好得快。”
旁邊的蘇晚一聽,連忙贊同地點著小腦袋,“飯飯,快快吃小魚。等你身子好了,晚晚和你一起玩。”
說完,她蹲下身子趴在水箱邊上,小手在渾濁的水里四處亂撈著。試圖自己撈些小魚小蝦上來,好和蘇武一樣送給飯團。
那個水箱里還有不少小魚小蝦,只是蘇晚人小手短,劃著半天水愣是一條魚也沒碰到。
她正懊惱著,旁邊探頭探腦的獅子腦袋突然一伸,猛地往水箱里扎了下去。
一聲水響,半大的獅子頭激起一大片水花,濺得旁邊的蘇晚滿頭滿臉都是。
“安安,呸呸,晚晚的衣服都被你弄濕啦。”小姑娘直接傻了,嘩啦啦地抹著臉上的水。
等她抹干臉上的水痕,睜開一看。
安安嘴里叼著一條小魚,哼哼地放到蘇晚的手心里。小家伙看著主人濕轆轆的頭發和衣服,大大的眼晴里滿是不好意思。
蘇晚一聲歡呼,高興得連頭上身上的水也不管了。她連忙把那條小魚送到飯團嘴邊,“飯飯,這是晚晚和安安給你抓的小魚。”
算她還有良心,沒忘掉把獅子的功勞加上。
現實的小魚自然沒有蘇武空間里的好吃,不過飯團也不嫌棄。它叫了兩聲,飛快接過小主人手里的魚兒,一下子吞了下去。
蘇武搖了搖頭,過去把女兒抱了起來,順便撿起那根她丟在地上的沙參,。
“晚晚,這是飯飯從很遠的地方辛辛苦苦為你找回來的禮物,你不要了嗎?”
“要!晚晚要。”蘇晚這才想起這回事,連忙朝蘇武伸出小手,“爸爸,晚晚最喜歡飯飯的禮物了。”
“真的?”蘇武哈哈地刮了刮女兒的小鼻子。
知女莫若父。
蘇晚向來喜歡花花綠綠顏色鮮艷的東西,加上她從來沒體驗過餓肚子的滋味,才不會喜歡那根土褐色甚至還粘著泥巴的沙參。
“真的真的。”小姑娘毫不猶豫地重重點著腦袋,“晚晚一會兒會把它好好藏起來,誰也不要給。”
“這可不行。”蘇武笑著搖了搖頭,“這沙參呢,其實是飯飯采回來送給晚晚還有姑姑的禮物。”
“過兩天,等姑姑回了家。晚晚再和姑姑商量怎么分這禮物,好不好?”
蘇晚一愣,不由轉頭看看正大口大口擰著菜葉子的飯團,好半響才點了點頭。
“這才是好孩子。”蘇武滿意地揉了揉女兒的長發。
“飯團!”他喊了一聲,指了指旁邊圓滾滾的廖金海,“你先吃東西。不夠的話盡管找這胖廖。讓他到東廂去幫你們把其他食物給搬出來。保證管夠。”
“晚晚的衣服剛才讓安安打濕了,很容易生病。我先帶她回去換衣服。”
蘇晚有些委屈。
飯團剛回來,身子還受了那么多的傷,小姑娘可舍不得離開它半步。
不過她卻也知道換衣服是正經事,只好面條一樣軟綿綿巴在父親肩上,任由蘇武把自己抱回到了正屋。
“晚晚啊。”蘇武邊走邊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后背,“飯飯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飛回來,還受傷流了好多血。它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你知道嗎?”
“哦,”蘇晚心疼地點點頭,“晚晚知道的。”
她回頭看了飯團身邊的廖金海一眼,“胖伯伯生了病,大家都讓他多多體息。晚晚知道飯飯也要好好休息。”
懂事的孩子最好說話。
蘇武松了口氣,他親了女兒兩口。
“所以呢,這幾天晚上晚晚先和奶奶或者外婆一起睡,讓飯飯好好休息,好不好?”
“好。”蘇晚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真是個乖孩子。”蘇武滿意地笑了笑。
他話題一轉:“晚晚也暫時別拿我們買回來的蛋蛋去讓飯飯抱窩,知道嗎?”
“為什么?”小姑娘很是疑惑。
蘇武指了指東廂,“晚晚不是見過奶奶家的母雞抱窩嗎?”
“抱窩時母雞可不能一直趴在窩里睡大覺。它一會就得起來翻一翻雞蛋。這樣子才能孵出小雞來。”
蘇晚明白了,連忙點點頭。
“那晚晚先把蛋蛋給爸爸。等飯飯的身子好了,爸爸再把蛋蛋給飯飯抱窩吧。”
蘇武奸計得呈,哈哈地點頭應下。
沒多久,父女倆換好衣服出來。不少大雁已經吃飽喝足,正懶懶地趴在院子里休息。
見到兩人過來它們也不害怕,甚至動都不動一下,任由蘇武抱著蘇晚從大雁與大雁間的縫隙走了過去。
“孫哥,”蘇武問廖金海,“大雁的食物還夠嗎?”
廖金海點了點頭,“快吃光了,不過還有。估計等所有大雁吃飽,還能略剩一些。”
他剛才還特意到隔壁蘇雪家的院子轉了一圈,看了看那邊的情況。
“這就好。”蘇武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不怕大雁的食物有剩,只怕準備得不夠多。
剛說完,蘇武咦了一聲,看著面前的情形有些發蒙。
猴子咕咕手里抓了一條小魚,討好地在飯團身邊跑來跑去,看樣子非要把魚送給大雁不可。
只不過飯團長得比現在的蘇晚還要高。而咕咕只是只二十多厘米的猴子。只要飯團不理它,猴子無論怎么蹦達獻寶,也沒辦法把小魚送到它的嘴邊。
然而盡管如此,咕咕還是鍥而不舍地一直繞著飯團跑,試圖讓大雁收下自己的小魚。
“孫哥,這什么情況?”
蘇武疑惑地問了廖金海一句。他把女兒放下,不準她再去捉魚。
“我哪知道。”廖金海攤了攤手,他比蘇武還迷茫。
“問你家女兒吧。她不是能聽懂這兩家伙的對話嗎?”
“或許她會知道。”
蘇武點點頭,扳過女兒偷偷溜開的身子,好氣又好笑地問道:“晚晚,剛換了濕衣服,現在又想去捉魚是吧?”
“真不怕生病吃藥嗎?”
“沒有啦。晚晚乖乖站著沒動呢。”蘇晚見東窗事發,連忙嘻嘻在父親的臉上波了一口。
蘇武的心一下子溶了幾分,板著的臉跟著松了下來。他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半句重話,最后只好把話題轉到咕咕身上。
“咕咕以前不是很怕飯飯嗎?它們在聊什么?為什么咕咕現在追著飯團跑?”
蘇晚搖了搖頭,她過去抱了抱昂首挺胸的大雁。
“飯飯一直沒說話,晚晚也不知道啊。”
飯團一向都是只高冷的大雁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