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圣微微沉吟,道:
攫欝攫。“靈根本身不會影響你修煉,同理也不會影響你煉丹,只是……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像我之前說的那種有正向促進作用的丹藥只怕你是煉不成了,但是若是煉制毒丹,一定威力極大!”
“啊……毒丹。”墨子淵臉色一變,有些顫巍巍道:
“宗主,毒丹不都是邪修煉制的嗎?”
張小圣臉色一板,直接凝型出一柄長刀,看向墨子淵問道:
“我是不是邪修?”
“啊……宗主自然不是。”
“那若我用這柄長刀去屠戮凡人,那我算不算邪修?而長刀只不過是普通的金屬性法術,是否金屬性法術也是邪術?”
墨子淵怔住,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但是又似乎不明白。
張小圣繼續道:
“我用這柄長刀屠戮了凡人,邪惡的應該是我,而不是長刀。同樣,你雖擁有毒靈根,煉制毒丹,但若不是去恃強凌弱,而是用來守護你在意的人,又怎么會是邪修呢?”
“長刀本沒有錯,錯的是持刀的人,而煉制毒丹只為守護朋友不為涂炭生靈,又怎么會是邪惡呢?”
墨子淵終于明白了,錯的不是自己的資質,錯的不是自己要煉制的毒丹,而是要看自己煉制毒丹用來干什么。
看到聲望值提升,張小圣知道墨子淵已經明白了,其實他也是有些微微慶幸,其實他剛才的話有些偏頗,刀子是沒有好壞之分,但是毒丹,一經出現,往往會引起波瀾,要知道曾經的洗髓丹便被認定為毒丹的一種。
墨子淵雖然現在不知道自己的毒屬性,但不代表他永遠不會知道,而且毒屬性本就偏陰暗,隨著體內毒屬性靈氣越來越多,墨子淵的心性會不會被影響,張小圣根本無法確定。而隨著他修為的增長,毒屬性越來越霸道之后,也必然難以掩蓋,到時候面對墨子淵的又將是什么,會不會因為眾宗門的追殺導致他的心性徹底轉向黑暗的一面,誰也無法判斷。
好在自己已經將他收入五行宗,而且看他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只要時時引導,應該不會產生什么問題,人之初性無善惡,全看所處環境和接觸之人的影響。
墨子淵剛剛得知自己的毒靈根,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為善為惡全憑引導而已。
“看樣子你明白了。”張小圣淡淡說了一句。
“多謝宗主教導,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嗯,不過這件事最好不要在你安師伯面前提起。”張小圣又安頓了一句。
墨子淵沒有問為什么,只是點頭稱是。
“什么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啊。”安秋河的聲音傳來。
張小圣心中一動,安秋河境界比他高,何時回來他根本感應不到,只是不知道安秋河聽到了多少,于是故意道:
“你最好不要問,免得被打擊。”
“你少激我,我還偏要問了怎么著!還有什么事情能打擊到我。”安秋河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張小圣這么一說,反而起了好勝之心,追問道。
墨子淵一臉為難地看向張小圣,張小圣哈哈一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剛才已經找出了子淵煉丹經常失敗的原因了,怎么樣,厲害不厲害!”
“那有什么,不就是……你說什么?你找到了?你不是不會煉丹嗎!!!”安秋河頓時不淡定了。
“一法通,萬法通,只要仔細研究一下他煉丹的過程,找到癥結對我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張小圣不屑道。
“那你說說,癥結在哪里?”安秋河急忙問道。
“你又不會煉丹,給你說了也不懂!”
“那你不是也不懂嗎?”
“可我找出原因了呀!”
安秋河無語,半晌才道:
“墨子淵,走跟我去煉丹,讓我也好好研究一下!”
墨子淵又是求助地看向張小圣,張小圣哈哈大笑道:
“你別折騰人家小孩子了,趕緊把測靈盤拿出來。”
“喲,你還知道測靈盤是讓我買的呢!你要不說,我就不給!”安秋河突然神氣起來。
“那好,你把上品靈石給我,我自己去買,一個破陣盤不知道你得意什么。”
安秋河頓時蔫了,方才他趁著外出已經反復把玩了那塊上品靈石,其純度真是見所未見,想到一個倒賣初賽名額的小小筑基修士手中都有兩塊,那個索賄的金丹期修士手中也有兩塊,而自己只有一塊,心里本就貓抓一樣的癢癢,又怎么可能把唯一到手的一塊還給張小圣呢。
倒不是不能和張小圣換幾塊,但是安秋河知道,這小子蔫兒壞,若是提出什么要求或者條件,只怕到時候糾結的還是自己。
很不服氣的將陣靈盤遞給張小圣,道:
“要不要打個賭?”
“哦?什么賭?”
巘戅戅。“咱倆賭一賭墨子淵的靈根契合度,看看誰說的更接近一些,誰就贏。”
“可以啊,那賭什么呢?”張小圣在不知道墨子淵是毒靈根的時候也許還無法判斷,但知道以后,心中已有計較,怎么會怕和安秋河對賭。
“就賭你十塊上品靈石怎樣?”
厺厽。“那你輸了又當如何?”
“我怎么會輸!”安秋河頭一揚,說道。
“那不賭了,你都如此有把握,我若是還和你賭,你當我是傻子?”
安秋河愣住,好有道理!
但這不行啊,不賭自己怎么贏張小圣的靈石呢,趕忙解釋道:
“我呢確實你多一點把握,但也就是一點點。畢竟我境界比你高,感應起來也比你準確一些,但是你也不是沒有贏的希望嘛!”攫欝攫
張小圣眼珠一轉,道:
“那這就是說你贏的概率比較大,我贏的概率比較小了?”
安秋河微微沉吟,好像不能反駁,否則不是說自己傻,于是點了點頭。
張小圣又道:
“那既然如此,為了公平,你是不是應該提出更高一點的籌碼呢?”
見張小圣語氣微松,安秋河大喜,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輸,所以便豪氣道:
“那你說,讓我賭什么?”
“就賭南宮前輩送你的那件極品法器如何?”張小圣嘿嘿一笑。
“你別想了,那是長輩送的,我若是拿來對賭,被南宮前輩知道豈不是完蛋!”
“你不是不會輸么,拿來賭賭又何妨?”張小圣繼續煽風點火。
“那……那也不行,換一個。”安秋河微微猶豫一下,但還是拒絕道。
張小圣心里大定,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先拿極品法器來說事兒,只要他稍微猶豫,那么再把賭約降低一點點,他就會很好接受了,于是裝出一副勉強的樣子道:
“那就一百塊上品靈石吧!”
“好……你說多少?”安秋河很快反應過來。
“一百塊上品靈石,或者那件極品法器,你選一個,不然就不玩了。”張小圣毫不在意道。
“這……那你也必須要提升到五十塊,不然我太虧了!”
“想也別想!”
“四十塊!”
“不提!”
“三十塊!”
“沒門!”
“二十九塊!”巘戅寶來戅
張小圣看見安秋河都開始一塊一塊喊價了,知道這大概是他接受的最大底限了,再扣下去就沒意思了,于是便道:
“好吧!”厺厽寶來
“二十八塊!啊不,二十九塊!”安秋河說習慣了,二十八直接就禿嚕出來了。
“哈哈,不跟你計較,二十九就二十九!一言為定!”
“好!”安秋河喜滋滋地道:“那我們同時把自己的猜測刻印在玉簡里,到時候交換查看,免得你耍賴。”
張小圣點頭答應,心里卻是差點笑出聲來,還挺謹慎,不過你越這樣,到時候哭的越難看。
墨子淵看著兩人瞬間就拿自己的靈根契合度開了一場驚人賭局,也是無話可說。在他之前的理解中,下品靈石也許用幾百塊來計算,中品靈石只能用幾塊來計算,而上品靈石想都不敢想。
哪知這兩位大佬一個堵三十塊,一個堵一百塊,卻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著兩人都在刻印玉簡,墨子淵也不由有些緊張起來,雖然他對安秋河印象也很好,但肯定是希望宗主能贏的,于是心里默默祈禱自己的靈根契合度一定要和宗主的一樣啊。
刻印完畢,兩人將玉簡互相交換,剛拿到張小圣的玉簡,安秋河還沒有查看便大笑道:
“哈哈,你是不是以為墨子淵是地靈根?而且是那種比較優秀的地靈根?”
張小圣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
“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也不是第一天修煉了,以墨子淵如今的年紀根本沒修煉幾年,如此癡迷煉丹卻突破到了煉氣九層,所以你覺得他就算在地靈根天才中也是中上之資吧?”
“怎么,難道不對嗎?”張小圣原來確實是這么認為的。
“可你忽略了一點,就算他日日夜夜煉丹,境界也會緩慢提升,畢竟每次耗空靈氣再恢復巔峰對境界也有很小的提升效果!所以他的境界是有煉丹加成的,這兩年沒有刻意修煉,但境界也有提升,你忽略了這部分提升又怎么能計算準確呢?”安秋河得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