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擂臺應該要判定勝負了吧。
大部分的人都這樣想著。
于南當然也有那么一點點的擔心。
說不定有的死士好高騖遠,覺得自己能行,結果就壞事了呢。
所以他調出了二狗的死士卡牌。
一瞧,嘿嘿,奶奶個熊的好家伙。
這家伙的卡牌上的各種指數,剛剛是如同心跳圖一樣,朝著高處打了好幾個折。
生命血條這些,已經是擴容了好幾次。
而血條正在快速地回復當中。
此刻都已經達到到了99.9.
怎么還不起來,地板上有錢撿嗎?
他在二狗的卡牌上發現了一個新情況,在各種指數的邊上,新出現了一條,靈力指數!
看到擂臺上的情況,于南頓時是明白了什么。
可以!另類覺醒,驚喜的發現。
于南除了大放心之外,便是繼續關注情況。
他看到巔峰武館那邊的眾多弟子,已經都是站起來了。
這是準備迎接你們的首個勝利的回合嗎?
對不起,這次注定又讓你們失望了。
崔館長,已經在問下一位誰出戰了。
這一回合過后,場上將會打成1:1平手,雙方又處于同一個起跑線。
所以一些新晉的宗師,這次踴躍報名。
“我來,我來!”
崔館長也是隨意挑了一位戰力不錯的新晉宗師。
想想也是,飛龍武館這邊,哪里會有那么多的強者。
要說強者的話,恐怕也只有館主武松會顯得強一些吧。
而以之前的抽簽情況來看,武松這次并沒有下場的打算。
對嘛,一館之主,這種擂臺,下場不是比難堪嗎。
一高興啊,這崔館主的心里就有點小小的興奮,浮想聯翩起來。
“玄武擂臺是不是壞了?”看臺上的吳成金,有些坐不住了。
玄武擂臺遲遲不判定勝負,遲遲不宣布此回合的結束,感覺有點蹊蹺。
而場上的馮群,居然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這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但此刻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他身邊一同觀戰的幾位老牌武館館主,也有同樣的困惑。
擂臺中央。
二狗并沒有在撿錢,擂臺的地上并沒有錢。
但有別的東西。
此刻的他。生命力和實力雖然都上升到從所未有的高度,但蜷縮在擂臺地面的時候,能夠感應到身體在吸收著什么。
就像是胎兒,從母親的孕育房里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養分。
這是一股特殊靈力的供養。
源自于玄武擂臺!
現在這個情況,也只有主人于南和二狗自己知道。
終于。
馮群從精神力透支的情況中稍稍恢復了過來。
在他的精神力具現世界中,那柄精神力之刃已經不見了,這當然是他再也維持不了的。
而客棧,也早已是支離破碎,世界里的各種物件隱隱約約,不再那么凝實。
趕在精神力世界徹底崩塌之前。
他換了一個人。
操控了最后一個還算完整的人物。
那便是原本在二樓走廊的住客。
二樓,那破開的欄桿里,住客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他踢出兩腳,將破損欄桿當中如犬牙參差的木條一腳踢開。
下一刻,人從缺口中跳了下來。
來到了二狗的身邊,蹲下來,說道:“既然你還不想遺憾死去,那還有什么遺言,不如告訴我。”
此刻的他打算就此送二狗上路。
精神力具現,假如沒有將拉進來的外人殺死的話,那么這會給今后的具現留下某些遺留問題。
所以,這個對手不能留。
玄武擂臺,并不會阻止殺戮,只會承認誰是勝者。
這時候二狗的靈力吸收正好完成。
他睜開了眼睛,眨了眨。
“我的遺言,就是送給你三個字:再……見!”
二狗抬起了右手,食指伸出隔空一點。
馮群精神力具現世界里的這個人物,眉心便是出現了一個黑洞。
接著這個小黑洞的周圍就像燃燒的紙片一樣,黑洞微微閃著光亮的周圍逐漸向四處蔓延,空洞擴大,到全身。
直到最后消失不見。
而整個殘破的客棧,在展現了一番震蕩波動之后,也徹底崩塌,粉碎……
在破碎之前,二狗被擠了出來。
跌在了擂臺的地面。
二狗親了親地面,然后一躍而起。
“哈哈哈……”
擂臺內外,震蕩的是他毫無顧忌爽朗的笑聲。
他的對面,巔峰武館的頂尖弟子馮群,此刻有血漬從他的五官滲透而出,面容保持著成扭曲后的僵硬。
已經沒有了生息。
在自己的精神力具現世界當中,被人殺死,神仙也救不活了。
就算是救起來,也會變成一具沒有思維的軀殼,那是活死人。
或許在那之前,他還會想,再見不是兩個字嗎,怎么說是三個字?
可是不重要了!
“嗬,好奇怪啊,這個人打了一架之后,好像變帥氣了!”
“搞不懂搞不懂,剛才一直被打,最后為什么活力四射的反而是他?”
“意不意外,飛龍武館又拿到了第二回合的勝利。”
玄武擂臺自動打開。
馮群的軀殼被自動送出。
而二狗,向自己這邊的主人,還有兄弟們招著手,咧著嘴,大闊步跑下來。
這一次的歡呼,比多來米前面的還要熱烈。
拿下兩場了啊,飛龍武館這一波連續開門紅,完全是一片沸騰。
巔峰武館那邊,在馮群被送下來之后,橫躺在地面,一動不動。
手還保持著朝前要抓住什么的姿勢。
崔館主分出精神力探查之后,微微搖了搖頭,心底的嘆息,也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事已至此,準備第三場吧。”
說完,不再言語,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面色陰沉。
預計的呼吸權,特么的又給了對面。
此刻,神情最復雜的莫過于那位跳出來要參加第三個回合的弟子了。
明明是勝利了啊,明明是對方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啊,怎么回事,怎么馮師兄就這么死了呢!
“現在我該怎么辦?”
巔峰武館這名新晉宗師,面向著擂臺,身體在微微發抖著。
剛才為什么那么沖動,為什么要跳出來?
為什么!
無數個為什么,無數種后悔,在他的心里翻滾,在他的頭腦里面沸騰。
他的眼睛看不見東西了,耳朵也似乎聽不到任何動靜。
我為什么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