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內,安易看著桌上的十多杯啤酒,這里面包含了新研發的啤酒和以前的啤酒。
“我想做瓶啤。”安易看了一圈這些啤酒后,坐在了實驗室的座位上說道。
“瓶啤?”朱曉迪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的,我不知道時機是否成熟。”安易說道。
安易想做瓶啤的想法來源也很簡單,就是因為生命冊給了他新的任務。
“現在的時機不成熟,只有一個知名度很高的品牌,才有可能讓瓶啤的銷量上去。
而且瓶啤的市場和渠道都被那些大型的酒廠牢牢控制著。
制作瓶啤也是一個很大的成本,我們現在要做,只能找一個酒廠去代工。
然后起做量都是以噸為單位的,配方也需要修改更適合瓶啤。
因為銷售渠道的問題,我們的瓶啤可以售賣的場景其實非常有限。
更重要的是,各地的瓶啤市場都被當地的一些勢力控制著,就算你有錢都進不去。”朱曉迪說道。
“我明白了,我的野心沒有那么大,只要有這個東西就行了,并不一樣要搶占市場什么的。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我們的知名度。
現在,即便是在精釀這個圈子里,我們的知名度也沒有達到一個可以的程度。
還有什么樣的方法能提高我們的知名度呢?”安易問道。
“一般來講,在這個圈子里,能提高知名度的方法不算太多。
參加展會算一個;給各種音樂節、展會算一個。
還有就是與國外知名的酒廠進行合釀,借著他們的名氣來提高自己的名氣。
最后的方法,就是在國際上獲獎。
但我說實話,這些東西無法提高的也就是在精釀圈子里的知名度。
那些喝普通啤酒的老百姓,和更多的大眾依然無法知道我們。
出圈,現在在精釀圈子里也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朱曉迪說道。
“其實我們有一個天然的優勢,就是我們有落夕這個名字。
落夕鎮已經是聞名國內外的旅游勝地,所以我們的名字應該很好被人記住。
但,最難的就是如何讓更多人知道這個名字。”安易說完陷入了沉思。
目前的落夕精釀知名度,其實就是靠賣到其他酒館酒的質量,口口相傳出去的。
“必須要想個辦法。”安易起身來回踱步。
“去電視臺打、去綜藝、請明星代言,你還能怎么做呢,有錢怎么樣都可以。
商業行為,說到底也是商業行為。”朱曉迪說道。
酒廠內,夏侯愚正在操作釀酒機器,她的到來確實解放了朱曉迪。
而且不僅僅是解放朱曉迪這么簡單,其實也是解放了她自己。
目前酒廠正在招聘更多的工作人員,將釀酒、灌裝、和物流全部分工化。
酒廠本月的利潤也非常不錯,朱曉迪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目前無論是酒廠、后廚還是酒館,都走上了第一階段的正軌。
然而如果想再往前走一步,確是非常難的。
無論是安易還是朱曉迪還是老謝,都沒有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去邁出這一步。
更重要的是安易本來也沒有更想要往前走一步的理由。
從他來到落夕鎮第一天,就被鹿眠教育要享受這里平靜悠閑的生活。
而且生命冊也多次提醒安易不要利用這本書來獲得利益,不要因為利益迷失自己。
可安易覺得,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而且生命冊又給出了這個瓶啤的任務和知名度任務,這個意義是什么呢?
為什么生命冊要讓安易一步一步網上走呢?安易自己也沒有明白這個問題。
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安易決定順著生命冊的指引一步步走下去。
本來他走下去的動力,還有做完整個任務,拿到愿望把修羽弄回來,現在這個他靠著自己也實現了。
如今將他支撐下去的,就是這一切已經開始了,他只能繼續下去。
另一邊,歸來的修羽將酒館二樓的房子徹底打掃了一遍。
雖然房子在安易的保持下并沒有多臟,但修羽還是希望可以更整潔一些。
本來安易想讓修羽跟著自己,但修羽沒有這樣做,她不希望自己過多影響安易的生活。
她更希望看到的是,自己的歸來可以讓安易繼續自己之前的生活,但有了自己的幫助會更好一些。
修羽回來后開始再次享受起落夕鎮的悠閑生活,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修羽的重點放在了溫故知新的裝修上,既然牽扯到了烘焙的事情,修羽需要修改一些東西弄成自己習慣的流程。
站在自己曾經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地方,而且這棟房子還將會變得更好,修羽心里也很是高興。
時間差不多到了瑞秋放學的時間,修羽便開始準備去接孩子。
走在曾經熟悉的街道上,修羽內心感慨萬千。
然而今天除了接孩子外,修羽還和識憐約定,去她家里一起做飯吃個晚飯。
到了學校門口后,修羽就見到了識憐。
今日的識憐有些不同,似乎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錯。
“告訴你個事情。”識憐說道。
“怎么了?”修羽問。
“我老公明天就回來了,終于結束了四年的海上生涯,回來我身邊,不再離開了。”識憐說道。
“在落夕鎮他想要做什么?”修羽問道。
“我也在想這個事情,他應該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識憐說。
“要不,我問問安易,也許酒館還能給他安排一個工作呢。”修羽說道。
“謝謝你,只是先幫我問問,這也算是一個機會,但最終做什么,還得他自己決定。”識憐說道。
“好的,沒問題。”修羽很高興自己能幫助到曾經的朋友。
畢竟她的記憶里,不僅僅有著自己作為鹿眠時對于識憐的記憶,也不僅僅是因為識憐曾經幫過自己。
她還有著更久遠的,關于那個真正的鹿眠對于識憐的記憶。
看著識憐,修羽就仿佛看到一個故人,一個真正的好朋友。
只是她確實有些遺憾,識憐不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可以的話,也許他們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