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鎮落夕酒館的二樓,安易坐在沙發上,再次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景象。
他來到這里后經歷了一幕幕場景再次浮現出來,那些美好的記憶,讓他瞬間放松了不少。
隨后,他握住了那塊石板的碎片。
安易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微涼的氣息從手心涌向全身,他的腦中開始浮現出一個陌生、有些灰暗的城市。
城市里有著他從未見過的建筑,和不知道屬于哪個時代的街道。
這幅場景,在安易的腦子里越來越清晰,直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那個世界的氣息。
突然他被某種的強烈的吸力拉伸而去,而剛剛清晰的那些圖像隨之消退。
直到安易被昏沉的黑暗所籠罩。
安易張開眼神發現自己完全置身于一個黑暗的地方,而他手里的石板碎片已經消失不見。
也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離開這里的方法。
安易努力想在黑暗中看清一些東西,他的瞳孔極具收縮著,收集著周圍所有的光亮。
慢慢地,安易看清楚了一些東西,那是一根根立著的鐵質欄桿。
“籠子?!”安易突然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被關在了一個籠子里,一個處在黑暗深處的牢籠中。
他想四周抓去,無一例外,他都觸碰到了冰凌的牢籠柵欄。
他用力拍打著柵欄,卻沒能為自己制造出任何逃生的可能。
安易慢慢冷靜下來,試著思考自己目前的處境,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亮起了一些光亮。
那是一扇門打開的光亮,一個身著與安易曾經見過的譚普衣著很像的人,從門外的光中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身著長袍,戴著兜帽的身影,然而安易卻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
那個身影進入這個空間后,空間似乎有了些許的亮光,讓周圍的黑暗消退了一些。
身影走到牢籠前面,隨后他身后的那扇門關閉了。
這時,那身影才將兜帽從頭上摘下。
然而安易看到的面孔,讓他險些崩潰,因為他太熟悉那個面孔了。
那正是一直陪在安易身邊,幫助他做著每一件事情的臨川。
“你?!”安易用一種絕望的語氣喊出。
臨川的臉上沒有表情隨后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希望你能先控制一下自己。
找到和你來這里碰面的機會,我們策劃了很長時間,才能不動聲色地將你帶到這里。
我下面要說的事情,牽扯到我們最終能不能成功。”
此時的安易,已經陷入有些絕望的境地,他向后退了兩步,坐在了牢籠中間的地上。
“你說吧。”安易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這個組織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見到的譚普也許并不是真的譚普。
因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組織也是譚普創立的。
這里面有一些我們也無法理解的事情出現了。
至于詳細的東西,我想讓另一個人告訴你,也許這樣更有說服力。”
聽完臨川說的東西,安易抬起頭,看到一個身影慢慢在臨川的身旁勾勒出來。
那同樣是一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人影。
當那個身影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孔。
那張臉孔,正是之前王助理交代事情時,站在他面前的那個老者。
然而這個臉孔對于安易來說,有著更深的意義,雖然安易對于現在這個面容有些陌生。
但安易曾在一張張照片上,見到過這個面孔更加年輕時的樣貌。
是的,這個人就是安易一直以為死去的爺爺。
安易睜大了雙眼,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安易,你先聽我講。當我在山谷的時候,我用盡自己所有的方法,接觸到了更加隱秘的事實。
為了徹底弄清楚我們將要面對的事情,我用了很多年才進入到這個組織。
臨川是我的手下,你可以相信他,他一直在我的指引下,幫助著你。
我大概弄清楚,這個組織這樣做的原因是什么。
相傳在很遙遠的古代,為了制衡法術的發展,七位大法師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石板中。
石板一共有七塊,這七塊石板被藏進了不同的時空和空間里。
其中的六塊石板都返回了相應的信息,導致了第一次的兩個宇宙大戰事件。
但第七塊石板直到如今仍未被找到,這就是譚普設立這個組織的原因。
他們經過調查,發現第七塊石板連通著一個特殊的地方,那個地方已經通過某種方式注意到了我們的世界。
我們無法確定,這樣的注意會給我們的世界帶來怎樣的后果。
但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們,那大概率是可怕的后果。
于是這個組織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想要復活主神,合并世界,擺脫那樣的危險。
他們明確得知了,第七塊石板的危險來自歐米茄藍宇宙,也就是你現在世界的宇宙。
而另一派,則主張,保存文明,將兩個世界徹底隔絕。
因為艾爾珈藍宇宙有著明確的,排斥超自然力量存在的能力。”安易的爺爺說道。
“那你們,支持哪樣的方法?”安易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臨川問道。
“我盡力拉大兩個世界的差距,你就能明白,我們站在第二個立場上。”臨川說道。
“那樣的危險還有多長時間會到來?”安易又問道。
“我們也不確定,也許還有很久,也許下一秒就會。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已經覺得耽誤不起時間,需要讓你知道真相的原因。
我從來不想讓你牽扯到這樣的事情中來,也許你認識的那個譚普法師和我們的是一個。
他找到你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也傾向了這樣的做法。
我希望你和臨川繼續你們的計劃,因為你們已經找到了隔絕兩個世界存在的方法。
我會在這邊幫你拖延時間,直到你的目的達成。”安易的爺爺說道。
“現在你要被關在這里幾天,打消別人對我們的猜疑,出去后,不要和我聊相關話題。
我時刻被監控著,只有在這里才能說起。”臨川對安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