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不是上次遇到那個嗎？
副塔主的高徒，也是孫女。
叫自己張天，是因為上次離開前怕攤上事，留了個假名。
陳凡扭頭望著林通，嘴角一咧，這還真是要什么來什么。
林通看傻了，臉比黑鍋底還難看，支支吾吾的說道：“火月，這小子不可能通過考核的。”
陳凡心中也在琢磨，這女的怎么會盯上自己的。
上次兩人鬧的好像也不怎么愉快吧。
陰謀？
不過瞧她胸大無腦的模樣，又不像是有什么心眼兒的人。
出于謹慎還是要問問清楚。
“我們素不相識，為什么要拉我一塊考核？”
火月說道：“烏塔的規矩，每一次考核必須至少要有兩名考核者。我有要事在身，所以想在臨行前完成考核，但是只有我一個……”
林通在一旁接腔道：“火月就算您著急，也不能隨便拉個人考核啊。要知道，烏塔布置場地，提供材料花費可不少，讓這么個人去考核，純粹是浪費。如果你實在著急的話，我替你去喊李鋒，比這小子靠譜。”
“怎么哪都有你？”
火月不爽的瞪了林通一眼，這小子就像個蒼蠅，總在那里嗡嗡嗡的，討人煩。
陳凡沒說話，就這樣笑呵呵的盯著火月。
其實，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法和林通一樣才對，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可不能貿然參加，誰知道會不會不小心又上了套。
火月只好尷尬的解釋道：“上次你說的……沒錯。”
“上次？”
火月說道：“上次我師父煉制的那塊凡階烏石，的確是劣質品。是他老人家心情不好，隨意煉制的，沒想到賣給你了。但是，在此之前可沒人敢隨隨便便質疑烏塔，你上次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諱，不僅說明你有點小勇氣，同時也能證明，你對烏石并非一無所知。”
看來是真相大白了。
既然如此的話……
“那好，正好我也想試試，只不過我是第一次參與考核，可能不太熟悉流程。”
“沒問題，你跟我來就好。”
火月欣喜一笑，對一旁的服務人員說道：“準備場地。”
林通扣了扣鼻子，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申請旁觀嗎，我剛剛通過考核，也想跟火月你好好學習學習。”
火月頭也不轉的說道：“隨便。”
陳凡和火月三人跟在服務人員身后，經過一條長廊。
長廊兩側有二十間小型煉烏室。
越想前走溫度越高，“叮叮當當”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
火月其實也并不認為陳凡能夠通過考核，不過為了讓烏塔為自己開啟一次考核，陳凡是最佳湊數人選。
剛走一半，林通忽然頓住腳步，笑瞇瞇的說道：“對了，想要考核煉烏師，首先要檢驗詭氣陰陽比例，如果陰氣太重的話，對詭丹可會造成很大影響的。張天，你第一次參加考核，不知道有沒有檢驗過？”
火月也微微一怔。
這項檢驗是必需的，只不過她早就檢驗過，以至于把這一茬給忘了。
扭頭看向陳凡，道：“要不，檢驗一下？很快的。”
陳凡瞥了一眼林通，這家伙這么閑嗎，有功夫回去好好修煉不好嗎。
“那就檢驗一下。”
陳凡淡淡的說道。
服務人員走到旁邊的柜子跟前，取出一個球狀儀器，呈半透明狀，里面的氣體成黑白兩種顏色。
火月解釋道：“待會你將手掌放上去，里面的黑白氣體會出現變化，黑色代表詭氣中的陰性，白色代表詭氣中的陽性，如你體內陰陽比例是一比一，那么黑氣和白氣就會一樣多。”
一邊說，火月將玉手搭在上面，只見儀器藍光一閃，白色氣體逐漸變多，最后占據整個球狀體積的三分之二。
火月說道：“我的詭氣陽性占總比例五分之三。你也不要太緊張，只要超過五成就好。”
林通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嘿嘿，整個天谷城，陽性比例超過五成的，還不足二十個，能達到火月這種比例的，連十個都挑不出來。你的確不用緊張，因為你能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真是可悲，還想考核煉烏師，有點異想天開了。”
陳凡將他的話當放屁，充耳未聞，對服務人員說道：“那我就來檢測一下吧。”
說著，在幾人注視之下，將手掌搭在儀器上，體內的詭氣如溪水般，絲絲注入其中。
只見其中黑白氣體發生了變化。
陳凡十分奇怪，因為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詭氣進入儀器之后，逐漸被剝離開來，一半呈陰性附著在黑色氣體上，另一半則成陽性附著在白色氣體上。
白色氣體逐漸增加。
準確的說，是陳凡叫白色氣體增加。
原因很簡單：他可以自由控制詭氣中陰陽的比例。
換句話說，此刻若想叫儀器中氣體統統變成白色，也相當簡單。
林通與火月都緊緊盯著儀器，只不過一個人希望成功，而另一個人則希望失敗。
火月甚至比陳凡本人還要緊張。
如果這就失敗了，恐怕在前往琉璃嶺之前，就真的無法參加考核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睛中還多了幾道血絲，隨著白氣的增加，口中喃喃道：“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事實也正如她心中所想那般，正在一點一點增加。
直到白色氣體與黑色氣體達到一比一之后，火月玉手捂住紅唇，驚訝的看向陳凡。
真的成功了！
實際上，煉烏師之所以這么少，就是因為這一步卡住了大多數人。
正如之前林通所說，在天谷城能夠達標者，不超過二十個。
之前她找林凡不過也是濫竽充數而已，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陳凡控制著白色氣體緩緩增加的同時，心中也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片刻后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比例已經夠了，萬一太高，定會引起懷疑。
不知道這儀器是不是毛病，還能叫人隨意控制……或者說我的詭氣本身就有問題？
“這儀器是不是有毛病？”
林通瞪著眼睛問道。
火月欣喜之余，突然聽到這句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對陳凡說道：“現在你可以與我一同參加考核了。”
陳凡抿抿嘴，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想請教一個問題，你剛剛將手掌放在儀器上之后，可以自由控制白氣與黑氣的比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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