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昆侖山中部,一片廢墟之中。
不斷有攻擊在打向廢墟,似乎想要將整個中部夷為平地。
這些攻擊有的是強大的妖圣打出的,有的是弱小的妖兵打出的。
總之攻擊數不勝數,幾乎是所有舊時代妖族都在攻擊。
時不時,還有帝俊,東皇太一也在跟著攻擊。
大有要將廢墟之中的元初一次性滅絕的樣子。
原本只是舊時代的人在不斷出手。
后面新時代的人反應過來,也跟著出手,一時之間。
原本新舊兩個時代的人,都迅速統一了戰線,一致對付元初。
各種攻擊都丟了過去。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在響起。
這爆炸聲足足響了半個時辰之久。
在半個時辰后。
天穹之上,一股無上的意志猛地降臨,將新舊時代所有人都壓住,才讓戰斗停了下來。
這股意志的降臨。
哪怕是孫悟空與姜白衣都要停下動作來,朝著廢墟之中看去。
嘩啦……
意志降臨,原本因為戰斗而產生,覆蓋大半座昆侖山的濃煙也開始消散而開。
那片廢墟也顯露了出來。
只見廢墟之中。
元初半跪在地,身上的金光在不斷抖動,似乎很不穩定。
雖然不能看出元初的具體傷勢,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元初很不好受!
“你們!該死!!”
元初從廢墟之中站了起來,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可見他到底有多憤怒。
轟!!!
他一招手,將舊天道的意志加持在了自己身上,使得他的氣勢不斷暴漲。
僅僅數秒之間,便壓過了在場所有人。
此時此刻的元初,僅僅站在那,便讓新舊時代無數人都感到胸口壓抑不已,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出現。
就在新舊時代無數人感到壓力巨大時。
一道金光自天穹而降,將這股壓力全都掃平,一道帶著浩蕩天威的聲音驀然傳下。
“該死?我看是你該死才對。”
這道聲音的傳出。
引起新舊時代所有人的注意。
在新舊時代所有人都注視下。
陣陣鐘聲傳出,萬物俱寂。
伴隨著鐘聲響起。
一輪金色大日緩緩出現。
溫暖的金色光芒在一瞬間,照耀了天地無盡海域,照耀了十一座大州,照耀了蕓蕓眾生。
在金色的光芒之下,萬物都回歸到了最俱生命力的時刻。
葉落等受傷的人,都迅速恢復了傷勢。
“這……”
葉落等人都忍不住沉默了下來,不知該如何表達其心中所想。
他們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卻什么也說不出口,只能靜靜看著天穹之上的那輪金色大日。
在那輪金色大日之中,一道身影緩緩的從中走出。
那道身影渾身籠罩金光,使人看不清模樣,但眾生見祂,內心之中卻生出了不同的面貌。
葉落等人見祂,內心浮現的是楚緣的臉龐。
帝俊等人見祂,卻是一副無上威嚴的模樣。
那些尋常修士見祂,卻是那般和藹可親,像是一位溫柔至極的存在。
眾生萬相,各不相同,盡在其中!
這道身影赫然就是融合天道于一身的楚緣。
楚緣緩緩走了下來。
祂的目光垂落,看了一眼葉落等人,微微點頭之后,才落到了元初身上。
“你輸了。”
楚緣輕聲開口。
祂哪怕是輕聲說話。
聲音依舊能在眾生心中響起。
這是一種無上的偉力!
至高無上的力量!
“以為你能出手,你就能贏了?你我本一體!身上皆有天道之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元初雙目緊盯楚緣,真正認真了起來,只是語氣變得有些瘋狂。
“你我本一體?你在開什么玩笑?你只不過是一個我的負面體而已,無腦,弱智,虛偽,這些東西倒是被你全都分出去了。”
楚緣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多說無益,一戰便知道,誰才是最后贏家!”
元初似乎被說得有些惱了,他直接就想要動手。
“去天外,無論誰輸誰贏,破壞這片天地,都不好。”
楚緣默默道了一句。
祂身影一動,化作一輪金色大日,攜帶無窮天地之勢,往著天外飛了過去。
見此一幕。
元初低頭怒視了一眼帝俊等叛徒,起身化作一道白光,跟著楚緣往天外飛了過去。
兩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天際。
昆侖山上,新舊時代無數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消失,什么也做不了。
在沉寂片刻后。
葉落率先一步踏出,面向楚緣離開的方向,長長一拜。
“弟子葉落,在此恭候師尊凱旋歸來!!”
葉落的聲音回蕩于天穹。
被葉落這么一帶,其他無道宗弟子也紛紛踏步而出。
“弟子張寒,在此恭候師尊凱旋歸來!”
“弟子蘇乾元,在此恭候師尊凱旋歸來!”
“弟子澹臺洛雪,在此恭候師尊凱旋歸來!”
“弟子蘇兮,在此恭候師尊凱旋歸來!”
“弟子……”
諸多弟子都高聲說著。
面色皆帶著恭敬。
這最后的一戰,他們沒有用場,只能靠自家師尊!
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們的師尊祈禱。
倒是旁邊的白澤,沒有做任何舉動,而是站在妖師旁邊,臉色逐漸復雜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總感覺這么熟悉呢。”
白澤有些不解的低聲呢喃著。
“咋了,熟悉什么?”
妖師看了一眼白澤,問道。
“熟悉的感覺,當年道祖成名之戰,是為道魔之爭,道魔本是一體,如今楚道友與天道相合,按照他們剛剛所說,那元初似乎也是和楚道友一體的?”
白澤喃喃自語。
他越來越感覺,楚緣和某位至高存在越來越像了。
這熟悉的感覺。
如出一轍。
“別開玩笑了,道祖早已超脫一切,怎么可能會和這位天道有關系呢。”
妖師擺手,渾然不相信白澤說的話。
白澤見狀,也完全沒辦法,他也沒打算要妖師相信,他只是自己在琢磨一下而已。
別人不信,那歸別人不信。
但白澤的直覺之中,總感覺兩者似乎有著什么關聯的。
可具體是什么關聯,他又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