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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拯救芷月

更新時間:2021-02-20  作者:極品豆芽
屋內一片安靜。

在張錢子話音落下后,陳牧虎目微睨,透出一股寒意。

之前對方如何嘲弄戲謔他,他都不在意,但唯獨對方竟然在言語之間威脅他的家人。

這無疑觸及了他的底線!

身為穿越者,陳牧本就對皇權思想意識淡薄。

他可以臣拜皇帝,也可以跪舔太后,但如果涉及到家人的安危,管他是天王老子,直接硬剛。

望著沉默的陳牧,仍坐在主位上的方公公慢悠悠的啜飲香茗。

他不著急催促陳牧表態站隊。

就如陳牧之前猜測的那樣,這次邀請他來并非是背后皇帝下旨,而是雨督主的一次小試探。

至少先從陳牧這里挖出一些小心思。

順便再打壓一下陳牧。

來京城沒多久,就腳踏兩只船,而且又坐上了六扇門的總捕,年輕人是很容易飄的。

偶爾踩上一踩,可以讓他清醒一下。

都是為年輕人好。

紅竹兒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撐高的細羅襟擺隨波蕩漾,惹得對面冷天鷹偷偷頻望。

她的身材比例很好,比起云芷月那精雕玉琢般的比例卻要差上一些。

但她的身子充滿了一種欲。

但凡是男人看她的第一眼,便會聯想到床榻。

“真是個尤物啊。”

冷天鷹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內心贊嘆。

可惜這女人他不敢碰。

冷天鷹目光瞥向陰沉著臉的陳牧,忽然想到之前的調查——

對方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

倘若陳牧這次站錯了隊,最終極有可能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到時候陳牧那妻子……估計得他來‘照顧’了。

也不知道嘗起來味道如何。

冷天鷹暗暗想著。

其實關于陳牧妻子是朱雀使的事情,除了冥衛等一些人之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包括冷天鷹也不了解。

一來,以前的朱雀都是以面具示人,氣質冷煞如魔。

讓人一見就是雙腿發軟的那種。

再加上身后有皇太后這尊大佛撐腰,所以見過她真正面目的官員也不會在背后亂嚼舌根。

二來,沒人相信朱雀使會嫁人,尤其是嫁給一個捕快。

更別說愛上對方了。

說句實話,現在如果有人宣傳,說女閻王朱雀使愛上了一個捕快,估計全京城的子弟都會一人一口唾沫把這人淹死。

順便罵一句:你當我們是沙比嗎?

三來,白纖羽跟在陳牧身邊,始終是一副溫婉賢惠的模樣。

只要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估計打死都不會把朱雀使跟她聯系在一起,根本就是兩個人。

就連陳牧這個丈夫都沒認出來。

可見朱雀使與白纖羽的差別有多大,完全就是精神分裂的兩人。

“怎么樣?陳大人想清楚了嗎?”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方公公唇角含著淡淡笑意,開口問道。“至少,也給自己一個答復吧。”

陳牧沒有說話,眼神明滅不定。

冷天鷹寒聲道:“陳大人,你是聰明人,但聰明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得太多,終歸會害了自己。”

將茶杯放回桌子上,陳牧笑了起來,起身拱手:

“諸位就先聊吧,下官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陪方公公您了,祝您老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說完,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聽到陳牧這話,方公公面色陡然冷卻,仿佛被凍過的寒冰一般,猛地拍下椅子扶手:

“陳牧,你要想清楚!”

陳牧身子一頓,也沒理會他,徑直走出了屋外。

冷天鷹手握刀柄便要起身追出去,方公公卻搖了搖頭,冷笑道:“隨他去吧,他想死,沒人攔著。”

冷天鷹臉色變幻了數下,緩緩坐回椅子。

低聲嗤笑了出來,喃喃道:“看來我還真有機會能品嘗一下這小子的妻子是什么味道。”

強大的箭矢撕裂了空氣,仿佛所有的氣流都被拽停,不敢有任何流動之意。

云芷月眼眸如同水冰凝結成一般,揮動著本命劍。

無數青色的劍芒沖天而起,化作重重密網,攔截住了箭矢,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殺!殺!殺!”

小孩滿臉瘋狂之態,眼睛冒出焚燒掉一切的癲狂之火。

其實他并非是小孩,而是身材矮小的男人。

一片片風葉飛速旋轉,在地面墻壁留下火焰灼燒的痕跡,仿佛就像激光切割機般。

云芷月狼狽躲避,如海洋一般澎湃靈力匯聚而來。

陰陽圖化為靈盾,既要兼顧箭矢的偷襲,還要正面與兩位殺手糾纏,精神力凝聚到了極致,不敢有任何分心。

嗤啦——

些許肩膀處衣衫被割裂,如玉的肌膚在月色映射下如同透明一般。

云芷月疏而長的睫毛輕輕眨動,雙手十指如鮮花般綻放,結出一道道繁雜的法印。

一朵,兩朵,三朵……

無數冰花憑空綻放,腳尖之下更是生出朵朵冰蓮、

此時的她沐浴在純潔茭白的月光下,縈繞周,彷佛一朵冷對濁世的清冽冰蘭,仙氣十足。

轟——

極致的超負荷攻擊下,使得老婦人和小孩無法近身半步,反而被逼的連連防御。

而站在屋檐上箭手也找不到更好的機會。

“不愧是大司命,哪怕是功力之前廢了,還有這般本事。”

老婦人咬牙切齒,寒聲道。“加快速度,消耗她的靈力,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說完,和矮小男再次撲了過去。

在一次次攻擊后,超負荷的施展術法終究給云芷月帶來了反噬,噴出了一口精血。

這也讓三人一喜。

趁著女人靈力波動,站在屋檐上的白衣再次連射出三箭。

云芷月揮起本命劍,繼續抵擋,平凡普通的容顏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冰玉雕出采的面孔。

隨著冰花層層被碾碎,她的處境越來越不妙。

但更不妙的還在后面。

當她看到陳牧從酒樓出來后,鳳目一凝,急忙將戰場稍微朝遠拉移了一些,生怕被對方察覺到。

而身為一流殺手的老婦人剎那間也察覺到了云芷月的怪異之處。

她目光一掃,定格在陳牧身上。

因為有一葉遮目的結界存在,使得外面的陳牧根本看不到遠處街道正在發生打斗。

他還在四處尋找云芷月的身影。

但結界內的云芷月和殺手卻能看到外界的情況。

“弱點!”

老婦人眸中迸出精芒,低喝道。“殺了那個男人!”

聽到老婦人的話,站在屋檐上的白衣男子拉滿弓弦,將箭矢對準了陳牧,直接放箭。

箭矢挾裹著冰冷殺意沖向陳牧。

云芷月連忙揮動本命劍,生生脫離了她的陰陽圖,于半空中將奪命的箭矢攔住。

然而她這一分神,直接給了老婦人和矮小男的可乘之機。

老婦人手中的斧子直接砍在了云芷月的右肩上,破開護體真氣,傳來了血肉崩裂之聲。

紅漬擴散,肩膀處宛若紅墨染開。

云芷月悶哼一聲,生生半跪在地上,膝蓋傳出碎裂之聲。

右肩傳來清晰的撕裂痛讓女人臉色慘白。

她結印一開,無須的劍氣從纖細指尖迸裂而出,將老婦人生生震退,卻沒能擋住飛來的兩片風葉,深深刺入她的腹部。

“殺!殺!”

矮小男癲狂笑著,眼里滿是殺戮的快感,膝蓋狠狠將云芷月頂飛出去。

云芷月噴出鮮血,指尖輕輕揮動,周遭的空間隨之急速壓縮,剩余的冰花化為一滴滴水珠,席卷為一股水浪擋在兩人面前。

此時,那白衣男子一箭被阻,又取出另一只箭矢欲要射殺陳牧。

然而云芷月揮出的本命劍在阻攔箭矢后,宛若長了眼睛一般回身刺來,男子瞳孔收縮,連忙躲避,胸口處卻還是被金劍貫穿,灑出一團血雨。

“老五!”

老婦人見狀,血紅的眸子瞪著云芷月,“我宰了你!”

手中的斧子顯化崢嶸氣象,順然間變大了十倍有余,周空靈力怒濤翻滾崩散了水浪。

矮小男沖擊而上,將手中的風葉刺入了云芷月的胸口,直推著她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殺了她!”

老婦人見云芷月徹底沒有了戰斗之力,身形一閃,朝著白衣男子而去,打算去看看對方的情況。

然而剛起身,云芷月緩緩抬手,一縷縷血絲從她的傷口凝固而出,化為柳條般纏住了老婦人的腳踝,將她從空中拽了下來。

血液不斷涌出,仿佛將云芷月體內的血液不斷抽干。

她的皮膚接近于一股透明的白。

嘴角卻帶著一抹凄然的笑。

老婦人愣住了。

她恍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看向陳牧。果然后者因為找不到云芷月,朝著遠處去尋。

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你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了!”

老婦人面容猙獰,手中利斧斬向纏在腳踝的血絲,卻怎么也斬不斷,只能眼睜睜看著陳牧離去。

“死賤人!”

矮小男抽出染血的風葉,用力刺入對方的手臂,慢慢擰轉、

云芷月死死咬住唇瓣,不然自己發出慘叫聲,目光盯著逐漸遠去的陳牧,暗暗催促。

快走!

再走遠一點!

快呀!

我快堅持不住了……

“你想救他是不是?那我就偏要讓他陪著你一起死,做一對死命鴛鴦!”

被嗜血殺戮侵染的矮小男卻不急著殺她,然而用一種嘲諷看獵物的目光盯著云芷月。

他抓起云芷月的手,望著光潔如嬰兒般的手臂,臉上裂開殘忍的笑:“吃過人嗎?那肉可好吃了,讓我嘗嘗你的。順便,用你的慘叫聲,把他叫過來!”

說完,他低頭看著云芷月的手臂,狠狠咬下。

牙齒用力。

一點一點,想要將肉撕扯下來。

老婦人揮手撤去幾片葉子,讓結界出現缺口,使得聲音能傳播出去,眼里同樣是嗜血的冷笑。

云芷月拼力咬住唇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讓她渾身顫抖。

但她的目光依舊牢牢盯著陳牧。

快了!

只要再走遠一點,就到鎮魔司了。

他就安全了。

然而就在她放寬心時,遠處的陳牧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猛地轉過身來,然后走了過來。

不要!!

回去啊!笨蛋!

云芷月瞪大了眼眸,拼命搖頭,眼淚簌簌落下。

本打算親自叫喊的老婦人看到陳牧回來了,露出了嘲諷的笑意:“大司命,送你一位情郎,讓你們在陰曹地府相聚,是不是應該感謝老身啊。”

她拿起斧子,等著陳牧送上門來。

身為殺手,是不應該這么墨跡的,但她卻很享受獵物在絕望時,那種心灰意冷前的掙扎。

這種感覺太爽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曾經大名鼎鼎的陰陽宗大司命。

云芷月絕望的望著一步步靠近的陳牧,內心拼命呼喊著對方快回去。

她不敢張嘴呼喊。

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出聲音,那個笨蛋就會跑過來。

就像上次的妖嬰那樣。

眼看著陳牧似乎察覺到了異常,越來越近,云芷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緩緩閉上眼睛。

她身子開始泛起詭異的紅色,宛若燃燒起來的火焰。

體內的丹海正在緩緩凝聚。

“不好,她要自爆!”

矮小男最先發現了異常,他急忙舉起手中鋒利的風葉朝著對方的喉嚨刺去,只要殺了她,就無法自爆。

然而風葉尖刃落到對方喉嚨時,卻被一層青芒擋住,無法更近一分。

這是自爆前的靈力護體反應。

“賤人!”

老婦人兩頰慘白,奮力揮起手中的斧子,磅礴的靈力宛如天河倒傾般直接將女人轟飛出去。

老婦人噴出鮮血,一把抓起矮小男的肩膀:“快走,她死定了!”

一瞬間,消失無影。

周圍遮蔽了萬物的枯黃樹葉一片片散開,將面前的景象清晰的展現在了陳牧眼前。

“芷月!?”

望著不遠處倒在地上,渾身泛著紅芒的女人,陳牧呆住了。

他瘋也似的想要沖上去,卻被一縷血液纏住腳踝,定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芷月!!”

陳牧大吼道。

云芷月沖他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了?

陳牧大腦空白一片,看到女人身上泛起的紅芒,猛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脊背冒出冰冷的寒意。

自爆!

他之前在瀏覽一些修行書籍時,看到過這情況!

聯合剛才突然跑掉的那兩個身影,陳牧瞬間便明白云芷月一定遇到了敵人,才會變成這樣。

“陳牧,我喜歡你。”

感知著丹海一點一點的膨脹,云芷月卻并沒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是解脫與遺憾。

她望著陳牧,如墨般的美麗眼瞳里泛著如水的波光。

回憶起了以往種種……

自她懂事起,就被拋棄當了乞丐,沒有人在乎她。

后來她去戲班子跟著唱戲,卻因為長得不好看,又瘦又笨,被園長一直打罵,經常餓肚子,也從來沒有人在乎過她。

再后來……機緣巧合下,她進入了陰陽宗。

可惜始終是個外門弟子。

同樣也沒有一個人在乎她,就好像她天生就是被這世界給遺忘的孤兒,得不到任何眷戀。

再后來……她莫名其名的成為了大司命。

雖然高高在上,但她心里很明白,依舊沒有人真正在意她,從心底在乎她,包括天君……

現在想想,在遇到陳牧前最快樂的事情,反而是那個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說,她以后會當王妃。

盡管她知道是假的,但是還是愿意去幻想,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院子里,望著星空,幻想自己成為王妃的那一天。

那一定是很美的,也是會被人在乎的。

直到遇到陳牧。

他很在乎她,可是……他最在乎的還是他的妻子。

冰涼的淚水從眼角緩緩落下。

這些往事,都已升華散凈,凝成了極純粹、極細微的霧氣了。

云芷月怔怔望著陳牧,喃喃道:“如果有下輩子,能不能多在乎我一點……一點點也好……”

她緩緩閉上眼睛。

在閉上眼睛的剎那,似乎看到陳牧拿起刀朝著自己的脖頸砍去……

這家伙,又在做什么傻事。

昏沉的意識在剎那間清醒過來。

陳牧猛地抬起頭,發現自己還在小屋內。方公公、紅竹兒、冷天鷹……都在。

此刻他的掌心濕透,額間冷汗攀滑。

“怎么樣?陳大人想清楚了嗎?”

方公公斂目微笑,端起茶杯就口,口吻帶著幾分冷屑。“至少,也給自己一個答復吧。”

“我去嘛筆的答復!!”

陳牧一把提起刀,朝著門口沖去。

在陳牧爆出粗口后,在場之人全都傻了,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聽,面容呆滯。

而方公公更是一臉懵逼。

看到陳牧朝門外跑去,尖聲厲喝道:“把他給我攔住!”

坐在門口的冷天鷹身形一閃,如果鬼魅般攔在陳牧面前,怒斥道:“混賬!你膽敢對方公公如此無禮!”

冷天鷹也是懵的。

因為在他認知里,陳牧是個很聰明的人,絕不可能在這種場合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讓開!”

陳牧額際頸間青筋浮露。

一股濃烈的寒意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散發開來,暴烈的氣息四處涌散,讓人驚顫。

要不是這幫筆崽子突然把他邀請來,云芷月怎么可能被人襲擊,甚至最后自爆。

也不知道現在打斗到什么階段了。

芷月啊,你可千萬別犯傻!

冷天鷹剛要怒喝,猛地對上陳牧的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一路爬上了腦門。

只覺眼前這雙幽暗的眸子,如同九幽地獄般深邃而恐怖。

“反了!給我拿下他!”

平日里被不少官員尊敬攀附的方公公哪里被人這般無禮過,反應過來后,一張臉扭曲至極,吼叫道。

冷天鷹回過神來,猛地拔刀。

然而對方比他更快。

陳牧揮起手中的鯊齒巨刀,璀璨的青色刀芒直接破開了對方的護體罡氣,在冷天鷹恐懼的目光中,胸口瞬間破開一道血花,連帶著后面的門嘩啦倒飛出去。

屋內剩下的三人全都看呆了眼。

誰也沒料到陳牧好端端的,突然發火,甚至竟然動手傷人,這家伙平日里都這么橫的嗎?

“放肆!”

方公公氣的面龐漲紅。

熊熊怒火拱上腦頂,五爪一抓,朝著陳牧撲去,在空氣中瞬間拉出凄厲的白痕。

身為西廠之人,多少也是會點修為的。

本已經出門的陳牧感應到身后冰涼的寒意,手背泛起了道道黑芒,刀刃狠狠朝后斬去!

伴隨著慘叫聲,方公公整個人砸在了桌椅上,腹部鮮血淋漓。

茶水濺了滿臉。

紅竹兒捂著櫻唇,望著沖出屋外的陳牧身影,美目異彩連連道:“真男人。”

陳牧沖出二樓,一躍而下。

因為一葉蔽目的緣故,他依然看不到敵人與云芷月打斗,但有了重生前的那一幕,完全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

“給我破!”

無數黑色的脈絡于手臂脖頸間浮現,陳牧血紅著眸子,揮起鯊齒刀朝著結界斬去。

刀芒暴漲。

仿若夜色下唯有這一線青色的刀芒,橫亙天宇。

轟隆!

無數枯黃的葉子被震飛而起,而原本被遮蔽的景象逐漸顯露出來,包括兩個殺手與云芷月的身影。

“芷月!”

看到云芷月雖然受了傷,但站在原地并無大礙,陳牧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他狠厲的目光掠向那老婦人和小孩:“嘛了個比崽子,連老子的媳婦都敢碰,老子特么殺了你!”

此刻,兩位殺手是懵的。

包括站在屋頂上持弓的白衣男子,于風中凌亂。

說實話,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酒館二樓沖出了一個持刀的家伙,然后二話不說破開了他們的一葉蔽目結界。

這是什么鬼?

怎么感覺他才是埋伏好的殺手,我們是獵物。

“殺了他!”

預感到情況不妙,老婦人連忙喝道。

白衣男子緩過神來,急忙拉開弓弦對準了陳牧。

可還沒發射,陳牧背后忽然冒出一條黑色的長長觸手,直接將他卷入空中,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吐出鮮血!

過程太快,以至于讓人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而那兩殺手和云芷月畢竟是高手,看清了過程,眼前震撼的一幕徹底讓他們愣在了原地。

“妖!”

“快跑!”

老婦人目眥欲裂,原本慘青的瘦臉白得怕人,飛也似的沖向街道。

那矮小男也倉皇逃跑。

手臂上黑色液體沸騰如水,此刻陳牧血絲密布的眸中嵌著點漆般的深遂瞳仁,幾乎看不出一點白。

他吸氣,蓄勢,滿身黑色線狀物炸開,驟然撕裂如秋風,追了上去!

順手抓起地上的白衣男子。

“陳……陳牧!”

目送著男人遠去后,云芷月這才回過神來,白皙的臉頰染著驚惶與茫然之色。

他怎么會是妖呢?

女人來不及細想,急忙跟了過去。

老婦人和小孩本就是殺手,平日里逃跑的速度一流,然而任他們如何逃竄,卻始終甩不掉身后的男人。

他不是人,是妖!

此刻的陳牧確實化為了怪物。

渾身被一層層黑漆狀物所包裹,雙目極大,透著森冷的殺意。全身每一處部位,滾動著黑液流體。

回頭看了眼的老婦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喊道:“分開逃!”

矮小男聽見,急忙轉移了逃跑路線。

化為怪物的陳牧見狀,張開無數利齒的嘴巴,轟然間發出了一道極為恐怖的音波。

聲波似化實體,微微一滯后如海嘯般四向爆出!

這音波竟與之前那妖嬰一樣。

完全復制了過來。

刺耳的音波瞬間透體而入,震得兩人百骸俱散,體內氣血翻涌,跳動的心臟差點爆裂破體而出!

老婦人和矮小男慘叫一聲,從空中墜落。

耳中嗡嗡鳴只響,只覺顱中空空,彷彿被浸入海中一般。

他們想要逃跑,可身子還沒爬起來,就被一串黑色觸手給卷住,然后生生拉到了陳牧面前。

“救命……救命……”

矮小男嚇得尿液直流,拼命想要掙扎,卻無濟于事。

他那里見過這么恐怖的妖物。

太特么嚇人了!

怪物緩緩將他提起,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臂,輕輕一擰,血液噴濺而出,染出一片猩紅。

矮小男慘叫連連,鼻涕眼淚一大把:“饒了我!求求大妖饒了我!”

喀嚓!

第二只胳膊也隨之被卸下。

“啊——”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夜空中,在這片寂靜荒蕪的野地格外清晰。

怪物將其扔向天空,然后一直看著……看著……直到對方重重的摔在地上,走過去一腳爆成血霧。

“大妖饒命!”

“大妖饒命!”

老婦人徹底被嚇破了膽,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堆錢財信箋丹藥等。

怪物喘著血腥的氣息,幽幽盯著她。

一條條線狀觸手從背部緩緩飛出,將婦人四肢吊起。

然后開始拉扯……

如布娃娃般四分五裂!

包括那白衣男子也被一拳打爆成血霧。

跟來的云芷月看到這一幕,連忙捂住嘴唇,嬌軀簌簌發抖,明凈的眼眸里同樣是恐懼和茫然。

她明白了!

一切全都明白了!

當時在烏山的那個怪物,就是陳牧變化的。

而妖嬰的死,也肯定是幻化的怪物所殺。

難怪這家伙說他會變身,原來他沒有在開玩笑,他知道自己……是妖物。

為什么會這樣。

在云芷月內心紛亂時,怪物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嚇得踉蹌跌倒在地上。

望著怪物那雙無情猩紅的眸子,云芷月卻好像看到了一絲熟悉的眼神,那是陳牧的眼神。

很溫柔,很溫柔……

在這一剎那,她內心的恐懼突然之間好像都消失了,她輕輕伸出素白的手,想要去觸碰對方。

“吼——”

然而下一刻,怪物張嘴怒吼,無數線狀物沸騰跳動。

云芷月嚇得連忙縮回手。

但看著那眼神,她又慢慢的抬起手臂,喃喃道:

“陳牧……我知道是你……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陳牧,求求你變回去好嗎?”

素手緩緩撫上了怪物的皮膚。

很冰涼……

怪物低吼著,卻并未再吼叫。

猶豫了一下,女人將自己的側臉輕輕靠在對方的胸膛上,體會著那冰涼,卻獨屬于陳牧的心跳。

“我知道是你……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女人呢喃著。

她閉上了眼睛,唇角露出一抹淺淺柔柔的笑意,如同睡著了一般——

不,她真的睡著了。

薄薄的窗紙上泛起一絲亮色,隨著晨光的透入,云芷月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茫然四顧,發現自己在一座素雅的房間內。

很熟悉。

是之前白纖羽給她安排的那座小屋。

“陳牧!”

云芷月猛地翻起身來,卻發現床榻邊是一個女人。

白衣如雪,傾城傾國,正是白纖羽。

“云姐姐,你醒啦。”

白纖羽聲音輕柔動聽,笑著說道。“昨天晚上是夫君帶你來的,也不知道你怎么了,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陳牧……他沒事吧。”

云芷月關切問道。

白纖羽繃著好看的眸子:“夫君沒事啊,反倒是你,身上的傷比較多,你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看著白纖羽困惑的表情,云芷月便明白,陳牧是怪物的事情對方并不知曉。

她張了張櫻唇,卻最終沒有訴說。

算了。

既然陳牧不說,她也沒必要多嘴。

而且這件事,似乎是她和陳牧兩個人的秘密。想到這里,云芷月內心反而多了些小甜蜜。

“云姐姐,昨晚……你們沒發生什么事吧。”

白纖羽捏著衣裙的手微微有些泛白。

昨晚她和青蘿正在院內下棋,便看到衣衫襤褸的陳牧抱著云芷月進來,嚇了她們一大跳。

尤其夫君衣服沒怎么穿。

雖然從云芷月的傷勢來看,兩人應該是遇到了危險,但什么危險能把衣服都給弄沒了。

這真的讓白纖羽很疑惑,也很擔憂。

“發生什么?”

云芷月腦海中浮現出陳牧為了她化身為怪物,與那些殺手搏斗的一幕幕場景,輕咬著粉唇,緩緩說道。“我遇到了刺客,然后陳牧出現了,后來就……頭好疼。”

她假裝出很頭疼的樣子,不想透露太多。

白纖羽見狀,只好說道:“云姐姐,那你先好好休息吧,等夫君回來后我們再聊。”

“嗯。”

云芷月點了點螓首。

白纖羽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沉默片刻,柔聲問道:“云姐姐,你就不想跟我說些什么嗎?比如,你對于我夫君的看法。”

對陳牧的看法……

云芷月一時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回想起陳牧那俊朗不凡的外表,幽默開朗的性格,還有即便化身怪物后的強大實力……

瞥了半響后,云芷月說道:“你夫君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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