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在的第八天……想他。
光可鑒人的銅鏡里,映照出的是孟言卿那張明艷動人卻帶著一抹憂愁的嬌媚臉頰。
此時的她穿著一件鵝黃裳裙。
從束腰纖細的曲線到優美的頸下山景,無一不散發出嫵媚的嫻雅味兒。
無疑,這是一個極品美婦。
都說十八歲的女孩嘗的是一個鮮,三十歲的女人品得是一種韻,而到了孟言卿這個年紀,無疑將‘韻’字詮釋到了極致。
一顰一笑,一動一靜,都充滿了熟味兒。
再加上天生的特殊體質,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這種級別的美婦。
所以陳牧覺得自己很幸運。
哪怕是在前世,都難找出第二個。
不談感情,單從床榻上的舒逸感覺來排名,哪怕加上前世那些女友,孟言卿無疑是排第一的。
很潤的娘子也得往后稍稍。
如果不是體質buff,陳牧還真怕玩廢在孟美婦這里。
“娘親。”
小萱兒跑進屋子,摸著空癟癟的肚子苦著小臉說道。“我肚子餓了。”
“稍等等,我去給你做。”
孟言卿回過神來,唇角露出一抹淺柔笑容。
望著眉宇間無法掩飾愁緒的娘親,小萱兒眨了眨水晶葡萄似的大眼睛,上前稚聲問道:“娘親,你是不是在想牧哥哥爹爹。”
“叫牧爹爹。”孟言卿糾正道。
“哦,娘親你是不是在想牧爹爹哥哥。”
孟言卿揪了揪小萱兒的耳朵,無奈一笑,將女兒抱在懷中。“你牧爹爹說,這次他回來就會娶娘親,你高興嗎?”
“娘親高興,小萱兒就高興。”
小丫頭脆聲說道。
孟言卿將下巴抵在女兒的額頭上,笑容動人甜美:“知道嗎小萱兒,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罵娘親不要臉的。”
“為什么啊。”小萱兒不懂。
孟言卿笑道:“你長大后就會懂的,不過娘親并不在乎,有些人呀,年輕是總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到老了又悔恨萬分。娘親不想做這樣的人,所以不想在乎。”
小萱兒自然聽不懂,但她還是很擔心的問道:“娘親嫁人后,會不會不要小萱兒。”
“怎么會呢。”
孟言卿捧著女孩可愛的臉頰柔聲道。“不止娘親會繼續照顧你,你牧爹爹也會一起會照顧,直到你出嫁的那一天。
“那哥哥呢?”小萱兒放下心來,又關心起了阿偉。
“誰?”
孟美婦眨了眨眼。
隨即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也不逗弄她了:“他是大人了,該學會自己生活了。”
“哦。”
小萱兒點著腦袋。
小丫頭忽然指著銅鏡道:“娘親,你真漂亮。”
“你這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了,是不是跟你牧爹爹學的。”孟言卿笑著順勢看了眼銅鏡。
不過下一秒,她便皺起了秀眉。
銅鏡表面多了些許水霧氣。
哪來的水霧?
孟言卿也沒太在意,將鏡面上的水霧輕輕擦了擦,映照出了她嬌艷的臉頰。
小萱兒脆聲說道:“娘親,剛才鏡子里的你真的好漂亮,穿著紅色的衣服,就像是仙女似的。”
紅色衣服?
孟言卿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面露疑惑:“你這丫頭又胡說八道什么?”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張阿偉的聲音。
“娘親,在嗎?”
“看吧,正說你哥哥呢,他就來了。”孟言卿笑了笑,牽起小萱兒的手朝著門口走去。“去看看。”
在兩人離開房門的剎那,小萱兒又回頭看了眼銅鏡。
銅鏡里是一個女人。
穿著紅嫁衣,頭上的紅蓋頭已經被新郎官掀開,從相貌來看,與孟言卿一模一樣。
屋門關閉。
一切都恢復了安靜。
少傾后,一雙手忽然從銅鏡中緩緩伸了出來,雙手各掰住鏡子邊緣,似乎要爬出來。
然而房間內卻忽然刮起一陣陰風。
凳子上多了一個女人。
穿著紅嫁衣,戴著紅蓋頭,身形半是實質半是透明,神秘中透著一種奇異的美感。
正是之前糾纏了陳牧的鬼新娘!
她拿起梳子,輕輕梳著從紅蓋頭下延伸出的墨色長發。
那原本想要爬出來的鏡中之物看到鬼新娘后,雙手微微發白,嚇得又退了回去。
鏡面泛起些許漣漪波紋,恢復了正常。
鬼新娘也消失在了屋內。
孟言卿來到客廳,發現不止是張阿偉,還有觀山院的那位二師祖也來了,反倒是諸葛鳳雛沒了身影。
“娘親!”
張阿偉打了聲招呼。
孟言卿看著一身素衣極為普通的二師祖,雖然心存疑惑對方來的目的,但還是招呼著她坐下。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二師祖說話很客氣,看了眼跟出來的小萱兒,笑著說道。“今天冒昧來訪,是想問問陳牧什么時候回來。”
“妾身也不曉得。”
孟言卿搖了搖螓首。“夫君說可能會有半個月左右。”
“這樣啊。”
二師祖微微一笑,也沒再多問什么,禮貌點了點頭。“謝謝。”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孟言卿疑惑萬分,望著張阿偉問道:“這位二師祖前輩怎么了?她找陳牧是有重要事情嗎?”
“我也不知道。”
張阿偉攤手。“我只是在院外恰巧碰到她。”
孟言卿也沒往心里去,問道:“最近你跟那個何甜甜姑娘如何了?”
關于何甜甜的事情,陳牧對她說了一下。
既然連陳牧這個渣男都覺得那丫頭適合阿偉,如果小偉真的能和她建立感情,倒也不錯。
至少她嫁給陳牧后,不用再太擔心兒子了。
張阿偉臉上洋溢起笑容:“還不錯,等班頭回來我打算說說,讓她離開教坊司,找個正經工作。”
“那就好。”
孟言卿心情舒逸了一些。
用過餐后小萱兒便離開了,前去書院上課。
離開自家小院,小丫頭走了沒多久,又碰巧遇到了那位始終一副平和淡然模樣的二師祖。
對方一襲素衣宛若路人,靜靜望著小萱兒。
古井不波的眼眸好似那不起漣漪的江水,任誰看了都會心情寧靜,將內心的罪惡洗滌。
“前輩好。”
小萱兒乖巧的問候。
二師祖笑容柔和:“去書院上課嗎?”
小萱兒嗯了一聲。
二師祖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目光滿是溫柔:“好孩子。”
小萱兒離開后,她盯著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自語:“世間最美好純潔的,才是最可怕的。”
她拿起長劍,指著小萱兒。
良久,輕嘆了口氣:“也許……多慮了。”
房間內,陳牧吃過了早餐,躺在床上休息。
原本精神有所恢復的他此時卻又顯得萎靡了許多,感覺渾身每一處毛孔都透發出極為舒爽的
感覺。
一種從靈魂骨子里透發出的爽快感。
蘇巧兒紅著臉坐在另一邊,蔥根般的玉指輕輕絞著衣裙,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豎起好看的秀眉想要惱對方幾句,但又撅著小嘴不吭聲。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小嘴。
望著床榻上放松的大壞蛋陳牧,忍不住過去蜷縮在對方的懷里:“以后不許那么欺負我。”
末了,又露出虎牙兇兇道:“人家不會再那么做了!”
說著揮了揮粉拳。
陳牧輕撫著女孩潤嫩的臉頰笑道:“巧兒,我真是愛死你了。你就是獨一無二的,這輩子我都愛你。”
聽到男人的‘告白’,蘇巧兒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她輕咬著粉唇,小聲喏喏道:“你……你要是喜歡,我……我會努力的。”
必須努力!
陳牧第一次體會到飛上天堂是什么滋味。
有一種身為超級VIP客戶的感覺。
陳牧伸手勾起蘇巧兒的下巴,望著可愛精致的臉蛋兒,想要親吻一下對方的嘴唇,但又想起什么,轉而吻向對方的脖頸。
正準備說兩句情話,蘇巧兒猛地推開他:“有人來了。”
陳牧一怔,說道:“變成小蛇。”
蘇巧兒擰轉著纖細的腰肢,慢慢的化為一條小蛇纏在了陳牧的手臂上,隱藏住自己的氣息。
陳牧不禁有些感慨。
既可以隨身攜帶,又能幫忙當工具人,還能緩解寂寞和空虛,性格還那么乖巧可人……
這簡直是完美情人。
“當當!”
屋門被敲響。
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陳牧才打開房門。
發現外面敲門的是石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也就是大司命。
可能是有些不滿陳牧這么久才開門,云芷月淡淡道:“夫人有事要找你,事關慕容舵主的。”
“帶路吧。”陳牧微微一笑。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正在前面領路的大司命忽然嗅了嗅鼻子,眼里劃過幾道疑惑。
她看了眼陳牧,悄悄在手心畫出一副符文,緩緩捏緊拳頭,仔細感應了片刻后,內心頓時一陣震動。
妖氣!
這家伙身上有妖氣!
云芷月面色變了。
陳牧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問道:“怎么了?”
內心極不平靜
的云芷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沒什么,看陳壇主精神不佳,是沒睡好嗎?”
“是啊,畢竟慕容舵主死了,心里很擔心。”
陳牧裝模作樣的說道。
云芷月眼神浮動著極為嚴肅的表情。
這位陳壇主竟然是個妖物,難道真如朱舵主所言,這家伙其實并不是陳壇主,而是偽裝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南風舵就會愈發復雜了。
在兩人前往后院的時候,一雙眼睛卻藏在暗處死死盯著陳牧和云芷月的背影,閃爍著陰狠之色。
“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