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光著膀子的陳牧望著自己胸口上的掌印,表情頗為無奈。
傷勢倒也不是太嚴重。
雖然肋骨斷裂加吐血,看起來很嚇人,但畢竟有天外之物給予修復,恢復很快。
將特制的療傷丹藥給予夫君,白纖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你說你招惹小蘿做什么,那丫頭下手本來就沒有輕重,你還真當她是青蘿啊,會心疼自己姐夫。”
女人也是很無奈。
剛開始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刺客。
可發現是吐血的陳牧后,又以為對方被追殺。
然而看到罕見一臉怒容的五彩蘿,以及對方略微有些腫起的唇瓣,白纖羽明白了。
肯定是這個色批夫君欺負了人家。
陳牧很郁悶的嘆了口氣,一臉無辜:“我根本就沒招惹她啊,碰都沒碰過。”
反正五彩蘿又不開口說話,先把責任帽子扣過去再說。
此時的五彩蘿正被姐姐青蘿訓話。
“她是我姐夫,也等于是你姐夫。你親你,等于是親我。我喜歡姐夫,等于你也喜歡姐夫。下次如果姐夫再親你,請務必好好配合,讓姐姐我也體驗一下……”
面對青蘿的洗腦,五彩蘿只是盯著手里摘下的芭蕉葉,情緒似乎很是委屈。
等了半晚上,結果半路被別人給截胡了。
小丫頭能不生氣嘛。
感覺訓斥的差不多了,青蘿來到陳牧面前說道:“姐夫,下次你放心大膽的占她便宜,最好是在我清醒的時候,這樣我也好及時保護你。”
“什么占便宜,你姐夫不是那種人。”
陳牧義正言辭的批評小姨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丫頭思想有問題啊,整天就想著男女情愛那點污事,要么就研究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玩具,像話嗎?多保持一點純潔心,不好嗎?”
青蘿撇了撇粉唇:“姐夫你有多純潔。”
“我純不純,你姐知道,你問她。”陳牧呵呵一笑。
男人順勢將白纖羽摟在懷中,親吻著對方的嬌嫩臉蛋:“多學學我家娘子,玩具什么的根本都不碰。”
一聽這話,青蘿不服氣道:“我之前制作的那些——”
“青蘿,趕緊去做早膳!”
白纖羽瞪了一眼。
面對姐姐威脅的眼神,青蘿吐了吐小貓舌,乖乖離開了屋子,順便把五彩蘿也拉走了。
“娘子,要不咱們做個晨運?”
陳牧笑容不懷好意。
白纖羽紅著臉道:“你跟青蘿沒什么區別,整天就知道亂來。”
見男人真的撩起她的衣裙,白纖羽忙轉移了話題:“不是讓你回去了嘛,怎么這么早又來了,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新的線索。”
“娘子猜對了,這次有了大發現。”
陳牧刮了一下對方的瓊鼻,將自己一夜經歷過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當然,與少司命的一些小曖昧環節忽略了。
聽完陳牧講述,白纖羽內心掀起了一片驚濤,那雙動人的眸子覆滿了震驚。
以至于男人撩起她的裙擺,撫著她的腿也沒在意。
“這么說來,堂堂東州城的知府大人竟然真的是天地會的反賊?而且隱瞞了這么多年都沒發現。”
白纖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若非她信任自己的夫君沒有玩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聽起來太扯。
“你說太后會料到這種結果嗎?”
陳牧一邊輕摸著女人滑香雪玉的小腿,笑著問道。
有一說一,娘子這雙腿可以玩很多年不膩。
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手。
白纖羽蹙眉思索了一會兒,輕輕搖頭:“當初杜辟武是先帝指派的官員,太后執政之后本來是有心想要替換成自己的心腹。但無奈最近大炎很不太平,只能繼續重用。
你也知道杜辟武對于東州城的重要性,基本上派系官員扎根在這里,一旦動了他,這東州真的會亂,這也是我之前擔憂的結果。”
陳牧道:“可現在他可是反賊,太后再怎么顧慮也必然是要除掉的,對吧。”
白纖羽輕輕點了點螓首:“沒錯,性質已經很嚴重了。”
她現在已經想象到太后在得知這件事震怒的樣子。
不過就如她所說,杜辟武對于東州城太過重要,想要將他除掉,必須好好計劃一番。
陳牧道:“其實現在最大的問題并不是杜辟武,而是東州城還有一個幕后黑手。按照我發現的線索來看,就連杜辟武也可能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你是說巫摩神功?”白纖羽秀眉輕挑。
看到夫君低下頭親吻自己的腿,白纖羽俏臉一紅,沒好氣道:“說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沒辦法,娘子魅力太大了,為夫沒法正經。”
陳牧笑道。
面對男人的夸贊,女人嘴上啐罵著,心里卻頗為自傲。
畢竟能讓夫君如此迷戀,也足以說明自己的魅力。
不過白纖羽想起陳牧提起的‘少司命’,心下微微一動,裝作很不經意間的隨口問道:“少司命的腿摸起來比妾身的好吧。”
“主要是她的蠶絲之襪摸起來很——”
陳牧連忙閉口。
望著夫人微微瞇起的鳳目,陳牧訕訕道:“開個玩笑,我跟她壓根就沒什么,不信你去問芷月,那少司命根本就是一個無情無欲的高冷丫頭。”
“你個色批又勾搭別的女人!”
白纖羽氣的銀牙直咬。
還以為能收斂幾分,果然改不了本性。
女人強行將自己的長腿從對方懷中掙脫出來,整理著衣裙冷冷道:“談正事吧。”
陳牧尷尬笑了笑,坐直身子。
他倒上茶水,端到白纖羽的面前:“娘子,現在的重點是,背后有一個神秘勢力,不但控制著杜大人,還滲透進了天地會。另外我給你說的那個亂墳崗,竟然埋有那么多的尸體,這些尸體是從哪兒來的,都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白纖羽接過茶水,淡淡道:“我也明白,這件事我會盡快稟報太后,如果有可能……會派來軍隊。”
陳牧皺了皺眉。
派來軍隊,意味著這東州城將徹底變天,到時候苦的還是那些百姓。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姐,白虎那家伙來了。”青蘿忽然跑來說道。
白虎使?
聽到這個名字,陳牧一怔,驚訝問道:“是四大冥使中的白虎使嗎?”
對于白虎使,陳牧一直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只知道他是冥衛四使中腦瓜子最聰明的那個,很多冥衛的事務都是由他來制定處理的。
可惜一直未曾蒙面。
“是他。”白纖羽想了想,對陳牧柔聲說道。“夫君,我先去客廳見見他,看他有什么事,你稍等我一會兒。”
“憑啥我要回避,沒必要。”
陳牧笑道。“玄武和青龍我已經見過了,現在還真想見識見識這位笑面白虎。”
白纖羽豎起柳眉:“夫君,你忘了答應妾身的事情了嗎?”
陳牧道:“他不是知道我們是夫妻嗎?何必回避。”
見女人盯著他也不說話,陳牧只好擺了擺手,做出了投降狀:“行,那你去吧。”
白纖羽這才露出笑容。
走到門口時,她回頭看了眼陳牧,望著自家夫君孤零零的身影,又咬了咬粉唇,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走吧。”
“啥?”
正端起瓷杯喝茶的陳牧回頭。
白纖羽上前摟住陳牧臂彎,撅著紅唇輕聲道:“妾身知錯了,夫君不必避諱任何人,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夫君。”
說完,她踮起足尖親了男人一下。
女人清澈充滿柔情的眼眸讓陳牧心底微微觸動。
他抱住女人軟香的嬌軀說道:“娘子,為夫發誓,以后無論娶多少位夫人,都會第一個臨幸你,絕對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滾!”
白纖羽踢了對方一腳。
來到客廳,白虎使依舊戴著銀色面具。
正如陳牧所說,面具雖然是虎,但隱約卻帶著一絲笑意,給人的感覺便是笑面虎。
在看到白纖羽身邊的陳牧后,白虎使明顯有些意外。
他起身抱拳笑道:“陳大人。”
“叫姐夫!”
白纖羽扔下一句。
白虎使一怔,深深看了女人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對陳牧叫了聲:“姐夫。”
“白虎弟弟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笑容燦爛的陳牧上前勾住白虎使的肩膀,拍著對方的胸脯說道。“早就從娘子口中聽說白虎弟弟一表人才,花開花開,更是萬千胖嬸的夢中情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他取出一枚丹藥塞到對方的手里。
“這是姐夫你的見面禮,十全大補丹,很補身子的,保證讓你從秒男變成飛機男。”
面對陳牧的熱情,白虎使頗有些招架不住。
連忙應道:“姐夫客氣了,姐夫才是一表人才,聽說京城第一花魁薛采青都對您傾慕不已。”
“瞧你這話說的,你姐夫我只癡情你姐一個,什么花魁草魁的,根本不放在眼里。”
陳牧不滿道。
白虎使深有同感:“我姐也算是絕色美女了,姐夫癡情于她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京城傾慕我姐的才子俊人也很多”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別虛偽了。”
絕色麗人俏目沒好氣的瞪了白虎使一眼,問道。“說吧,這一大早的跑來又是什么事。”
白虎使正要開口,白纖羽皺眉:“來我這里還戴什么面具,把它摘了。”
白虎使無奈,只好取下了面具。
眉心處的紋眼格外醒目。
而旁邊原本一臉笑意的陳牧,在看到對方的面容后卻微微瞇起了眼睛,眸里深處跳躍出奇異的光芒。
下一秒,他突然箭步上前。
然后一拳砸在了白虎使的臉上!
這一拳砸的很實誠,屋內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白虎使,整個人直挺挺飛起,然后砸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