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十三娘為首的眾女怔怔地看著那一方高臺上,八條青玉鎖鏈固定住一方水晶棺木,閃爍著冥光。
棺材豎立,內里清晰可見,竟是一衣著樸素的老婦,雙目緊緊閉著,無一點呼吸模樣,身前有一陰氣凝聚的黑色光團,不斷有陰氣如游絲一般進入老婦的鼻中。
這一處空間靜悄悄的,甚至能聽得到燈芯的灼熱刺燙,眾女灰蒙蒙的心更加昏暗。
“一切都是命運嗎?”
辛十八娘一想堅毅的眼神流露出軟弱,微不可聞的聲音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嘲。
沒有人回應,眾女聽到了辛十八娘這句話,有幾個少女心里都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沸騰,只是表面平靜,暗潮洶涌。
“走吧,回去吧。一切,自有答案。”
些許時間過后,辛十三娘如是說道。眾女中大部分都是妖元二境的修為,抵抗不住這陰綿不絕的陰氣侵襲,不能在此久留。
眾女的背影在暗道內拉得老長,甚至有些扭曲。
幻海中,星宮之內。
楚申看著自己氣運,6370點。其中370是上次剩下來的,那剩下來的六千是怎么回事?幻海給出了明細。
“狼族少年夏刑兌換了星光琉璃身,獲得三千氣運。參與到地域事件,促成五都巡環使死亡,獲得三千氣運。”
原來如此,看來參與這些聊齋中的事件果然能夠獲取氣運。
“幻海,云然此次獲得了多少氣運?”
“五千。”
!?
怎么這么多?這不就是是一次地域事件嗎?也沒有造成什么驚天影響啊。
“此次時間關乎到離朝國運,牽扯了許多身含大氣運者的因果。”
幻海這么一解釋,他倒是明白了不少。
“嗯,制作六個聯系物吧。”
楚申著手制作了六個進入星宮的聯系物,持有者可以憑借它聯系到無形之中的幻海。
“還剩5770氣運,再交給云然一些任務吧,人手可以多一點。”
楚申在聊天群中給云然發了一個私聊紅包,塞入700氣運,留言感謝一番,再要其接引幾個生靈來。
看著空曠,浩瀚,壯麗的星宮,楚申輕輕嘆息一聲,要是在現世中他也能如此呼風喚雨,哪還有這種煩惱。
楚申下線,心神回到現實,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辛老翁還未回來,他看著手上的六個光點,陷入了沉思。
“再看看吧,救人需自強吶。”
過了一會,辛老翁從偏門中走出,手上拿著基本厚厚的典籍,幾個小玉盒,還有一些器物,神色苦難,走到了楚申面前。
“公子,這是老夫所擁有的法術,共一百零一道,還有幾件入了品階的法器,一些丹藥。還請公子庇護我家。”
辛老翁雙手奉上,悲苦的聲音讓人不忍拒絕。
“伯父,你不必如此,我不會收下的。”
楚申自然看不上這所謂的法術,云然上傳的那些法術不比這香?至于法器,他倒是一件沒有,有些心動,但也僅僅是心動而已。
“何必惺惺作態呢。”
一清冷的聲音從從門口傳來,兩人轉頭看向門口,正是辛十八娘,她已然換了一身紅裝,作女兒家大半,更是涂上胭脂紅妝,楚申見著如此容顏,微微一愣,這和云然那丫頭也相差無幾了,要知道修為越高,容顏越是完美無缺。
眼前少女身段玲瓏,更兼媚骨天成,眉宇間卻帶著一股英氣。淡綠色的瞳孔在一雙秀美的劍眉之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無暇如玉的肌膚與一身紅裝相映,更兼白里透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一般嬌嫩欲滴,似乎要說些什么。
美人天成,看向楚申的眼神卻帶著一絲憤恨。
“我愿給公子當牛做馬,但求公子庇護我的家人。”
楚申:“......”
今天還真就離譜,送上門來的都有,他正要說話,三人面前卻突然閃現出一道刺眼光芒。
“難怪找不到你小子,原來掉到狐貍窩了?”
三人面前赫然出現一人,這人竟是寒江,尋到了此處。寒江收起木劍,一身青羊宮道袍無風自動,他輕笑著看向一臉呆滯的楚申。
“見過高人。”
辛老翁最快反應過來,收起那些物什,恭敬地向著寒江拜倒。
“見過高人。”
辛十八娘也是心驚,這道人一出現,便給了她一種致命地感覺,連忙行禮。
“那啥,你別跪啊。”
楚申見到少女要跪下,連忙上前扶住,后者看著他,心里居然閃過一絲暖意。
辛老翁跪伏在地,心里百味雜陳,楚申居然沒有先扶他,但是扶起他地女兒,他心中又感覺到了希望。
“師兄,那日大戰可勝了?我碰到了一位青羊宮外派的師兄,卻不想遇到一位妖人,那妖人自爆,與那位師兄同歸于盡。我也受傷不輕,便迷迷糊糊到了此處。正是這些狐貍救治了我。”
楚申連忙打著哈哈,幫著群狐貍說點好話,他扶起辛十八娘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寒江凌厲的目光,指不定寒江就是嫉妖如仇呢。
“伯父,你先起來哈。”
寒江走到楚申與辛十八娘面前,后兩者還牽著手。
楚申趕緊撒開,辛十八娘也有些臉紅,楚申握住她手之時太用力了,有些疼。
“元陽未散,看來你還禁得住誘惑。這狐女倒是天生媚骨,你小子艷福不淺嘛。”
寒江冷哼一聲,他原以為這小子會落難于山林間,沒想到在這享福。他看了看辛老翁和辛十八娘,淡淡地說道:“還不退下!?”
一股駭人的威勢散開而來,卻是避開了楚申。
楚申連忙站在辛十八娘的身前,對著后者說,“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師兄說點話。”
辛十八娘心知楚申擋住了威勢,沒看見剛站起的辛老翁搖搖欲墜,臉色漲紅嗎。她復雜的看了一眼楚申,扶著辛老翁退下了。
“還挺心疼你的美人嘛。”
寒江沒有再繃著臉,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楚申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師兄說笑了,這些狐貍好歹對我有恩情,人家要以身相許,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