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槿冷笑,看這情勢,兩人怕是早就有苗頭了,只是如今才被原主給恰巧碰上。
本來原主今天應該出差去C國參加一個漫展,中途想起有東西拿掉了這才回家來,沒想到就看到這么刺激的一幕。
原主只覺得眼前一黑,憤怒上前質問兩句,結果就被歐陽雪一個水杯黑甩到了額頭上,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緩慢流下,原主心一寸寸碎成了冰碴子。
兩人算是自由戀愛結的婚,在一開始的時候,歐陽雪還并不是如今南寧城赫赫有名的霸道總裁,只是一個四五十人小公司的副總。
是在認識了夏毓后,對夏毓一見鐘情,這才有了二人的開始。
然后是見家長,結婚。
夏家在南寧城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戶,自然不可能看得上當時在他們眼里只能算得上是普通人的歐陽雪。
只是兒子堅持,而他們又不是什么老封建家庭,兒媳除了出身普通一些,能力什么的也還不錯。
所以彩禮就意思意思,他們兩個老人直接把那個公司給盤了下來,大部分的股份都寫的是夏毓的名字。
另一部分就當做陪嫁給了歐陽雪,然后還投資了一大筆錢,當做歐陽雪的啟動資金,歐陽雪在商業方面,也確實有才,經過幾年的打拼以及能夠抓住機遇,這才有了如今的中世集團。
人一旦發達了,就容易忘本,沉槿是這樣覺得的。
歐陽雪不止一次給夏毓訴苦,說自己在公司里占據的股份太少,股東們都快和她平起平坐了,讓原主轉移股份給她。
原主很糾結,媽爸讓他把股份留好,就算是歐陽雪要,也不能給她,因為一旦把股份給她,那他就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但是對歐陽雪,他不想看到老婆在工作上不順利,被股東給欺負,所以思考了幾天后,找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轉了10的股份給歐陽雪。
如今原主的手中還剩下30的股份了。
剩下的股份,歐陽雪占了39,余下的31在其他的幾個股東手里。
現在,就算幾個股東不服歐陽雪,想要聯合起來搞事情也搞不過歐陽雪了。
歐陽雪目光一冷,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手拿著床頭柜邊上的臺風就丟向沉槿。
“夏毓,給我閉上你的嘴!”同時還有歐陽雪的厲喝聲。
“不過是陽陽的替身罷了,真當我愿意娶你?”
“我告訴你夏毓,從一開始,我想要娶的人,就是陽陽,若不是你和陽陽長的有七分相似,若不是你的媽爸偏心于你,娶你對我有利,我會娶你?”
沉槿低斂著眉眼,右手是隨手握住的臺燈,與夏陽有七分相似的臉上,生了一雙狐貍眼,輕輕一笑間,是深深的蔑視。
看著歐陽雪這個樣子,沉槿只覺得想笑,曾經對原主說過的話不停地徘徊在腦海中,那樣的深情。
出現在大眾場合的時候也是一副對老公寵溺的模樣,被諸多媒體新聞報道伉儷情深,模范妻夫。
畢竟這個圈子里,表面妻夫太多了,明面上大家相敬如賓,暗地里誰不是各玩各的,恨不得一人多養幾個好?
沉槿好奇的只是以前都瞞的好好的,將和夏陽的感情發展成地下戀,現在怎么突然和他坦白了?還這么囂張?
莫非以為拿到了自己手上10的股份成為公司第一大股東,就可以和他撕破臉了?
還是和夏陽待多了,就被同化了?
反正沉槿可以肯定,在原主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絕對綠了夏毓很多次,不然哪來的現在這個場面?
沉槿沒想到自己才剛來,這頭頂就綠的可以建一個馬場了,哪個男人能夠接受這個刺激?
“哦?那又如何?”沉槿捏著臺燈,乖戾地看著歐陽雪,歪著頭笑道,“反正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還是我。”
“你想要他將我取而代之,那也得我同意讓位才行,我不讓,他就永遠只能是個三。”
“你說,我給他找門親事如何?”
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沉槿深深地同情原主,這搞了半天,他居然只是夏陽的替身,還真是悲哀。
“夏毓,你敢!”歐陽雪被沉槿激怒,黑著臉厲聲道。
“如果你不想夏家好過,那你盡可以這么做,陽陽這些年在夏家所受到的委屈,我也應該清算一下了。”
歐陽雪周身的寒氣不要錢的向外灑,霸總的標配在這一刻顯現。
“威脅我?”沉槿這個人吧,他自認為是吃軟不吃硬的,當然,軟飯就算了,硬飯比較對他的胃口。
“砰”地一聲,臺燈直接砸到了床頭柜上,零件摔的四分五裂,甚至從夏陽的臉邊擦過。
沉槿松了松手腕,活動了一下脖子,“不好意思,手有點滑,沒拿穩。”
夏陽瞳孔緊縮,這樣的夏毓,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這樣冷靜又穩重,態度強勢,又自信,看著整個人都在發光。
“夏毓!”歐陽雪氣的身體都在發抖,身為霸總的冷靜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了。
“我在呢!”沉槿掏了掏耳朵,嗯?有耳屎?
起身走到歐陽雪面前,無視對方已經滑落的被子,輕笑一聲:“歐陽雪,我們走著瞧好了。”
“啊,夏毓你要干什么?”夏陽驚恐地看到沉槿抓著歐陽雪的頭發。
沉槿勾唇,干什么?當然是把加諸在原主身上的傷,還回來了。
沉槿的力道很大,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男孩子的力氣。
歐陽雪愣是掙脫不開,直到腦袋傳來鈍痛的時候,都還是愣的。
夏陽捂緊了嘴,瞪大了眼睛,睜著眼看著歐陽雪被他那個一向柔弱的哥哥給摔下了床,頭磕在柜子上。
沉槿滿意地拍了拍手,看著歐陽雪頭上的傷口,應該差不多了。
“記住了,再惹我下一個就是你。”沉槿指著夏陽道。
現在需要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也不知道原主介意不介意留疤,估計是介意的,畢竟割一個小傷口他都會嚶嚶哭泣。
沉槿來去匆匆,等歐陽雪回神,沉槿已經離開兩分鐘了。
“雪,雪姐姐?”夏陽咬著下唇弱弱地開口說著。
“我沒想到哥哥會……”
歐陽雪臉色陰沉,黑的快要滴出墨來,周身冰寒,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來:“夏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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