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矮子變成死矮子的行動交由金并和瑞雯負責，凌靈又在別墅里待了一會兒，等到換上一身真正的衣服后，他跟大家約定了第二天的開會時間，然后才開著漢默的跑車回家。
能量轉化成的衣服與真實無異，但是凌靈自己還是會覺得有點不大自在，畢竟能量也是屬于他自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裸著沒太大區別。
漢默吩咐人送來的是一身黑色西裝，外套、褲子、襯衫、馬甲、內褲、襪子和皮鞋等一應俱全，而且尺碼還很適合，漢默以后轉行當管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車是法拉利，一身騷紅色，很符合漢默的氣質。
腦中想著未來的計劃，凌靈不知不覺地就開始超速了，不過他的控制力很強，紅色法拉利在車流中不停穿梭，惹來一眾罵聲的同時卻連剮蹭都沒有發生。
然而，警察不會放過任何違法行為，無論是誰，超速駕駛都是不對的。
短促激烈的警報聲將凌靈拉回現實，看了眼后視鏡，果然是一輛警車尾隨在后。
凌靈是個好孩子，他先是降低速度，然后在車流稀疏的地方靠邊停車，打起雙閃。
警車也跟著停了下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警上前敲了敲窗戶。
凌靈放下車窗，抬頭笑著正要說話，突然愣了一下。
對方嚴肅地道：“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凌靈試探著道：“凱瑟琳？”
女警也愣了一下，隨后冷酷地道：“認識我也沒用，請你出示證件。”
雖然你跟我弟弟一樣是亞裔，而且長得似乎更帥，但是我是警察，絕對不能讓個人情感影響到我的執法公正！
凌靈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四年不見，凱瑟琳不但身體更成熟了，連業務能力也越來越熟練了，瞧瞧這小臉蛋，跟法不容情的法官一模一樣。
凌靈當然沒有什么證件了，那些東西可能還在卡瑪泰姬，也可能已經消失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他攤開雙手，嘆氣道：“警官，我沒帶。”
凱瑟琳眉頭一皺，右手搭在腰間的槍上，“你確定？”
凌靈無奈點頭。
“下車！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位置。”
“好的，我照做。”
“等一下，你手放下去做什么？”
“呃……我開車門啊。”
“趕緊下車！”
凌靈照做，下車后他高舉雙手，臉上帶笑。
凱瑟琳生氣地道：“你笑什么？轉過去趴在車上。”
凌靈嘆道：“親愛的姐姐，這么久你還沒認出我來，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熟悉的語氣讓凱瑟琳動作一頓。
凌靈眨了眨眼，“想起來了嗎？”
凱瑟琳張了張嘴，望著凌靈的臉龐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Zero？”
“是我。”
凱瑟琳面無表情的把槍收起來，然后又用極其快速的拳頭擊中了凌靈的腹部。
凌靈十分配合地彎下腰去，臉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哼！當年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一走就是四年，我以為你死在外面了，還回來干什么！？”
面對凱瑟琳的質問，凌靈苦著臉憤憤不平地道：“我要投訴你毆打未成年人。”
聞言，凱瑟琳也愣了一下。
是啊，才四年而已，當初的小孩子最多十五歲，怎么現在看起來跟十八歲一樣？
“不對，你真的是Zero？”她又摸槍了。
凌靈無奈地貼在凱瑟琳耳邊道：“愚蠢的姐姐，當年是你教我逃課的吧？”
溫熱的氣息讓凱瑟琳如同被電了一樣迅速后撤，她耳畔也浮起微紅色，不過此時也確認了凌靈的身份。
她咬了咬牙，上前質問道：“你這幾年去哪兒了？怎么一個電話也沒有？你知不知道佩格一個人的時候悄悄哭了多少次？”
凌靈只好低頭認錯，嘴里又道：“那你呢，你有沒有哭過？”
凱瑟琳似乎想到了某幅畫面，臉色微紅，斷然搖頭，“我當然沒有，你又不是我親弟弟。”
凌靈立馬抬頭，眼神幽怨。
凱瑟琳心頭一跳。
最終，凌靈交了罰款，被凱瑟琳勒令立刻回家，并且今天之內不能走出家門半步，等待她下班后回家審問。
回家敲開門后，佩格第一眼就認出凌靈，然后自然是立馬就哭了，他聽著凌靈編撰的借口哭了笑，笑了又哭，最后眼睛都紅腫了。
拜師學藝。
這就是理由。
除此之外，什么游學之類的都無法打消佩格的懷疑，唯有憑空創造一個不近人情且技藝高超的古板嚴師形象，才能取信于人。
這四年來漢默經常上門慰問，傳達一些自己編出來的假消息。
至于為什么沒有電話也沒有照片，就只能說那老師父在山中潛修，學藝不成不得離開，佩格看過來自香江的電影，對此倒也有些印象。
前些日子，老師父壽終正寢，凌靈也學藝有成，給老人家辦完喪事后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
也不知道古一聽了會不會對號入座……
晚上凱瑟琳回來后又是一番審問，凌靈按照標準答案重述一遍，雖然凱瑟琳眼中仍有懷疑，但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和她們一樣，凌靈也有疑問。
他之前送給佩格和凱瑟琳的加持過護身術的手鏈都不見了。
詢問之后才知道手鏈不是被取下來了，而是在一場意外中直接碎掉了。
那是一個夜晚，母女二人在逛街途中偶遇逃跑的罪犯，她們身后突然出現特工，這位特工拔槍對準了遠處迎面跑來的罪犯，走投無路的罪犯見狀直接掏出沖鋒槍予以回擊，一番交火之中子彈橫飛，處于中間位置的凱瑟琳拽著佩格趕忙臥倒，聽著連綿的槍聲，兩人都以為自己可能會中槍，沒想到最后都只是摔倒后擦破了皮，手上的項鏈也在地上磕碎了。
凌靈笑瞇瞇地說著慶幸的話，心里卻已經火的不行。
護身符可以擋子彈，但沒有脆弱到擋了一顆子彈就直接碎掉，所以兩人當時肯定中彈不止一次。
溝通漢默，他道當初一時疏忽，后來遇襲后才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輪換保護。
鳳凰軍團搞得有聲有色，最后連自己人都差點忘了保護，漢默和金并都難辭其咎，一時疏忽這種理由根本無法接受。
金并出去搞小矮子了，那漢默就只能先一個人受罰。
透過御魂印記傳來的痛苦持續了一分鐘后，漢默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哆哆嗦嗦地掏出電話后，漢默放了狠話：“要是明天早上六點鐘我看不到那個人的身份信息，你們全部給我滾蛋！”
深夜。
寬大奢華的臥室里，突然現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金并望著面前的小東西，眼里有些猶豫。
特斯拉克已經被他一拳打死了，那狹小的胸腔在他的拳頭下直接爆掉，真正做到了前胸貼著后背。
瑞雯疑惑道：“怎么了？”
她在想，難道兇名赫赫的黑道之王，也開始對別人的生命憐憫起來了？
不過親眼見證了這位迫害變種人多年且和自己恩怨糾葛極深的人類死亡，瑞雯心中只有興奮，她恨不得由自己親自動手，將他也擺在實驗臺上百般折磨后再送他去死。
殊不知，金并在想的是，究竟要不要真的用手把腦袋擰下來，雖然確實可以做到，但是感覺好像太血腥恐怖了，這幾年他已經很少殺人了。
眼神一動，他拔出手中的長刀一揮，頭顱沖天而起，他揪住頭發，轉手遞給瑞雯。
瑞雯一臉嫌棄，拿出準備好的袋子把腦袋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