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神奇女俠登場,劍盾相交,熱血激昂的背景音樂響起。
凌靈看到這一幕,莫名地想到了史蒂夫·羅杰斯。
為什么史蒂夫就是不愿意用劍呢?明明那條腰帶變作劍的時候最出彩,和盾牌搭配也更符合西方傳統騎士的作戰風格。
可史蒂夫卻老是要把它搞成錘子的模樣,難道他想做圣騎士?
他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領悟了圣光?
凌靈的思緒直接飄到了九霄云外。
夏侯凰驀地轉頭盯住凌靈。
凌靈微微轉頭,一臉茫然地望著她。
夏侯凰低頭看了一眼某只搭在自己腿上的爪子。
“師尊辛苦,弟子為您捏捏腿放松放松。”凌靈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單膝跪地,雙手一起放了上去輕柔地按摩著,很有彈性,非常緊致。
夏侯凰臉上忽地綻放出笑容,“石頭。”
“在!”
“欺師何罪?”
凌靈頓了頓,道:“欺師滅祖,十惡不赦,當毀去修行,打入輪回,真靈十世不得覺醒。”說完這些,他緊跟著又道:“不過欺師這種事情弟子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弟子只知道孝敬師尊,替您揉腿捏肩、端茶倒水、鋪床疊被……”
“閉嘴!”
凌靈緊閉嘴巴連連點頭。
夏侯凰一招手,凌靈體內的鳳求凰投影直接跳了出來,她手指輕輕點在劍身上,隱藏在劍體內部的兩團鳳凰之力頓時被驅逐出來。
它們剛出現時靜靜地浮在空中,看起來似乎有些懵懂,像是突然被從床上拽起來的孩子。
可緊跟著,它們像是嗅到了什么,光團一轉,猛地沖向凌靈的身體。
夏侯凰輕輕一點,兩團鳳凰之力頓時動彈不得。
凌靈心頭暗惱,他也不知道鳳凰之力到底是發了什么瘋,一見到他就像失了魂一般兇猛地撲上來,如同饞他身子的妖艷賤貨,簡直下賤!
夏侯凰白了他一眼,指尖仙光涌入鳳凰之力,一番探查。
片刻后,她召出鳳求凰的赤金本體,霎時,那兩團鳳凰之力又暴動了。
夏侯凰轉手將兩團鳳凰之力重新塞進劍影,劍影飛入凌靈體內,本體自然被夏侯凰直接收了起來,凌靈只能默默收回懷念的目光。
“它們對鳳求凰很渴望。”
凌靈點了點頭,這點他剛才也看出來了。
鳳求凰是他的本命法寶,兩者以魂相連。
劍影終究只是投影,所以凌靈的靈魂更加吸引鳳凰之力,但是鳳求凰本體出現后,其吸引力顯然就超過了凌靈。
“師尊,這是為何?”
“本源相似,本質相仿,它在鳳求凰中感應到了自己更進一步的可能。”
凌靈想了想道:“所以師尊才將它也視為一個突破點?”
仙王五步的突破點之一。
鳳凰之力存在于無限多元宇宙中,是所有已存在或未來將會存在的萬物精神心靈的鏈接點,是一切精神力量的創造者和源泉。
以上說的是完整的,并非現在躺在仙劍投影里的兩塊碎片。
它到底碎成了多少塊未知,存在于什么地方未知,可能在這個宇宙,也可能在平行宇宙,或者在過去和未來。
凌靈可以大肆釋放自己的靈魂氣息將本宇宙中的鳳凰之力全部勾引過來,但那樣很可能會讓下賤的鳳凰之力得逞,如果凌靈的靈魂和鳳凰之力融合,或許會影響到凌靈本身的修行體系。
得不償失。
因此,鳳凰之力的不確定性很高,只能是備用方案之一。
師徒交流至此告一段落。
夏侯凰對地球上的影視作品很感興趣,已經不眠不休了看了好幾個日夜,凌靈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邊,偶爾給她揉揉腿,至于捏肩那是暫時別想了,一碰就飛。
凌靈莫名地有些埋怨為什么他和師父都不需要睡覺。
三天后,索爾從天而降,一進門就精神抖擻地呼喚道:“凌,阿斯加德的烈酒正在呼喚你,你準備好了嗎?”
“別咋呼,走吧。”凌靈起身攬著他走向門外。
索爾扭過頭看了看夏侯凰,低聲道:“你師父不去?”
凌靈點頭,“她對阿斯加德沒興趣。”
夏侯凰的原話確實如此,同時她對凌靈的別墅很不喜歡,準備趁凌靈不在的時候好好設計并改造一下住所。
凌靈很期待自己回來的時候會看到什么樣的家。
有師父,就是家。
來到草坪上,索爾高舉喵喵錘,彩虹橋從天而降將兩人包裹,數秒之后,彩虹橋收斂,凌靈和索爾穿梭在虹光之中,很快便抵達了阿斯加德。
海岸別墅里,凌靈前腳剛走,夏侯凰緊跟著動了動脖子,她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長腿,不自覺地伸手捏了捏,雙頰微微泛紅,接著她起身看了看房子,眉頭越皺越緊,最后干脆一揮手,整個別墅瞬間湮滅虛無。只見她眼中靈光微動,虛空中衍生出一座座不同的建筑樣式,各類建筑模塊在她的搭配下不斷調整替換,看起來就像是在玩一款家園建造游戲。
阿斯加德!
凌靈和索爾出現在彩虹橋的樞紐中,金色半圓穹頂下,一身金甲的海姆達爾拔出大寶劍,朝著兩人走來。
索爾不自覺地挺了挺胸。
難道海姆達爾是向我行禮來了?在客人面前這么給我面子?那我登基以后是不是還讓他管著彩虹橋算了?
來到近處,海姆達爾躬身行禮:“歡迎您,尊敬的客人!”
索爾臉色一僵。
海姆達爾的行禮對象是凌靈。
索爾偏過頭看著遠處,手里不停晃悠著錘子緩解尷尬。
“客氣了,謝謝你接我們過來。”
凌靈看了看他的雙眼,那里面果然有異常的力量在涌動。
海姆達爾是彩虹橋的守護神,擁有感知萬物的海姆達爾之眼,據說他敏銳到可以聽到樹液在樹中流動的聲音。
索爾開口道:“海姆達爾,我的父王和母后呢,準備好歡迎儀式了沒有?”
他的語氣很不爽。
海姆達爾自然也感應到了索爾的下脾氣,不過他還是沒有表現出卑躬屈膝之態,而是直起腰身淡淡地道:“神王已經沉睡,神后正在等待這位尊貴的客人。”
那我呢?沒等我嗎?你是不是故意的?
索爾在小本本里默默遞給海姆達爾記上了一筆,轉而問道:“父王什么時候沉睡的?情況怎么樣?”
“只是例行的沉睡時間到了。”說著,海姆達爾還莫名了瞥了凌靈一眼。
凌靈懂了。
老奧丁不想見他。
正好,他也不想看見那個白胡子獨眼的倔老頭,兩次見面,奧丁的表情都像是凌靈欠了他幾個億不還一樣,可謂是兩看相厭。
踏上前往仙宮的透明直道,兩列士兵迎了上來,他們手中還牽著兩匹白馬。
其中一匹送到了凌靈手上,翻身上馬之后,凌靈看了看遠處起降的飛船,又看了看胯下白馬。
“索爾,騎馬也是你們阿斯加德歡迎客人的方式嗎?”
“哈哈哈,當然不是,只不過我更喜歡在阿斯加德和戰場上騎馬,前者可以讓我好好地欣賞阿斯加德的美景,后者則不會影響我在戰場上的發揮,哪怕騎著它我也可以揮出我的雷神之錘!你是客人,當然要先讓你好好看看阿斯加德美麗壯觀的景象。”
凌靈點了點頭,對索爾的說法也算滿意。
騎馬踏直道而行,遠處泛著金光的城市越來越近,各類不同的交通載具、建筑風格映入眼簾,還有那些穿行于城市之間的阿斯加德人的服裝和語言,都給了凌靈一種新奇之感。
阿斯加德人的衣著看起來像是中世紀,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飛船艦艇穿梭高空,就好像古代、現代與未來同時融合到了一起,并且還絲毫不讓人覺得突兀。
景色是一重,凌靈更加關注的是另一方面。
金色的仙宮坐落在直道盡頭,其勢巍峨高聳,令人不禁心生敬仰。凌靈卻看到了先仙宮之下那一道由金光編制而成的封印。
濃郁的黑氣在封印下輕緩地翻滾著,如同陰郁天氣中的黑云,金色封印向內的一面已經呈現出密密麻麻的坑洼,看起來慘不忍睹。
奧丁的心腸也不軟弱。
自家女兒,說封印就封印了。
而且直到現在索爾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姐姐,證明封印時間已經超過一千多年,并且整個阿斯加德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在上千年里始終守口如瓶,不曾透露半點口風。
奧丁的手腕可見一斑。
仙宮門前,兩人下馬,守衛推開十余米高的大門,弗麗嘉早已在門內靜靜地等候著。
一見到她,索爾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大步上前,跪在弗麗嘉面前仰起頭欣喜地道:“母后!我回來了!”
弗麗嘉笑著將他扶了起來,接著轉頭看向凌靈。
凌靈微笑頷首:“神后,很高興見到你,索爾說他最尊敬最親近的人就是他的母親。”
弗麗嘉笑得更開心了。
索爾:“我說過嗎?”
弗麗嘉和凌靈同時瞪了他一眼。
這孩子是真的傻,也不知道為什么奧丁和弗麗嘉不再練個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