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哭了。
凌靈只想說：活該。
不過雖然她那中二的想法看起來非常作死，但出發點總歸是好的，凌靈也不便再打擊她。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凌靈開口道：“你……渴望力量嗎？”
凱瑟琳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回過頭滿臉委屈、梨花帶雨地望著他。
凌靈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的路，你走不了。但是你還有別的選擇，我認識一位法師，她可以收你為弟子，但是你可能需要修煉很久，期間會非常辛苦，什么時候能回家也說不準，你覺得怎么樣？”
“我去！”凱瑟琳咬牙點頭，眼中充滿了渴望。
“不再考慮考慮？”
凱瑟琳搖頭，“不用，我一定要去！”
“很好。”凌靈伸手，從虛無的空間中取出了一柄帶鞘的銀黑色長劍。
那是一處由他自主開辟的個人專屬空間，源自七十二地煞術之一。
壺天：袖里乾坤大，天地掌中存。
這柄劍雖然不是什么法寶，但也是凌靈花了近萬美金托王征從國內買來的凡間精品，再經過他一番折騰之后，這柄劍斬金削鐵毫不費力，還有額外附加的護體法劍之力等。
“我每隔一段時間會去那里教授劍術，到時候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我說。”
把劍塞到凱瑟琳手里，凌靈身旁適時出現了一道閃爍著火星的傳送門。
“過去之后好好努力，該學什么學什么，別作死。”
說完，凌靈揮手，凱瑟琳浮空而去，飛入傳送門。
下一秒，傳送門關閉，凌靈也松了口氣。
以至尊法師的能力，調教一個小姑娘應該是手到擒來吧。
凱瑟琳的中二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作為一個熱血未涼的漂亮姑娘，以后說不定還會有各種麻煩，既然無法時時刻刻盯著她，那不妨讓她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好在沒有凌靈的時候可以自我保護。
半日閑暇時光悠然而過，待明月初升之時，凌靈以身合劍，飛向紐約。
地獄廚房。
一座廢棄的倉庫中，一百名鳳凰軍團成員著黑色制服整齊列隊，每個人都穿著一套半覆式動力裝甲，手中拿著的也是能量槍械。
戰爭機器雖然殺傷力十足，但小范圍作戰調動起來暫時不如真正的人類更加靈活。
所以哪怕鳳凰集團出售再多的戰爭機器，人類戰士也絕對不會因此而消亡，反而會愈戰愈勇，越來越強。
尋找瓦坎達的計劃陷入僵局，金并已經返回，此刻它作為領頭人，還是那身西裝打扮，他的力量很強，格斗技能幾乎點滿，適合他的動力裝甲還沒單獨制造出來。
瑞雯站在角落里展露真身，守護著身后看起來一無所有的空間。
漢默站在一旁安靜地等待著。
轉眼，凌靈從天而降。
“Boss！”
金并和漢默迎上前來，凌靈望著不遠處的大樓道：“就是這？”
漢默的眼鏡似乎反射出一層白光，“這里應該是他們的一處重要基地，那個戴維斯參議員三個月前幾乎每周都會過來一次，近三個月卻突然從未來過，我們的情報人員數次嘗試潛入都宣告失敗，對方的監控和守衛非常嚴密。”
凌靈頷首，“越嚴密越好，越是警惕，越是有問題，金并，準備好了嗎？”
金并重重點頭。
“那好，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金并轉頭看了一眼，那百人的軍團隊伍跟著動了起來。
一行人迅速無聲地奔襲起來。
目標大樓附近都是低矮的老舊房屋，一側靠著河岸，燈火通明的外表與周邊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片刻之后，警鈴聲穿透空間傳來。
金并動手了。
槍聲響徹夜空，爆炸聲此起彼伏。
凌靈皺了皺眉。
能量槍幾乎無聲，所以應該是對方發起了反擊。
槍聲很快消弭一空，一層層樓道的燈光也相繼黯淡下來。
不一會兒，只見大樓高層的玻璃忽然炸開，一個個身影跌落下來。
運極目力，凌靈看到這些人身上都穿著寬松的黑衣，手持長刀，與忍者一般無二。
“還真是他們啊。”
凌靈一把抓住漢默的后衣領，提溜著他飛身靠近。
直入頂樓，寬闊的空間里正在經歷著一場酣戰。
一個中老年白人女性，一個黃皮膚老太，一個中年忍者，三人合力對抗金并。
金并雖然體型壯碩，甚至看起來很胖，但實際上他的進攻和反應速度都非常之快，兩個女性以拳掌腳進攻，那個忍者手里的長刀呼呼而嘯，卻也很難傷到金并。
凌靈和漢默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到激勵的戰局。
白人女性功夫不錯，但跟金并完全沒得比。
老太婆的掌力非常渾厚，打在金并的身上通常會發出短促的爆響。
忍者的刀異常鋒利，偶爾會在金并的西裝上割開一道口子。
而金并本人的招式大開大合，攻守有秩，那沙包大的拳頭叫對方三人不敢輕易全力進攻，時常要留著幾分力氣以備防守。
幾個軍團成員站在門口舉槍守衛。
忽地，金并一拳一腳震退其中兩人，隨即猛地一轉身，勢大力沉的拳頭自下而上詭異地竄出，鉆過白人女性的防守，落在了她的胸口上。
霎時間，白人女性胸骨斷裂，身軀倒飛而出，口中鮮血四溢。
也就在這時，凌靈突然轉身，將漢默的腦袋按下，一腳朝空氣踢出。
一個黑色的身影突兀而現，他手中的長刀幾乎貼著漢默的頭皮擦過，割下縷縷頭發。他被凌靈一腳踢中腹部，身體如子彈般撞上后方的墻面，跌落后熱血如泉般從口鼻中噴射而出。
“作死！”
凌靈嗤笑，一旁的中年忍者突然閃身后撤，朝地上的黑影呼喚了一聲，凌靈沒聽懂。
他這一撤，老太遭了殃，金并欺身而上，雙拳似錘不斷砸落，老太雖是及時抬起手臂護在身前，數秒后仍然被巨力砸飛出去。
鳳凰集團所屬，完勝。
金并轉向中年忍者，誰料對方并不接招，反而越過他的身軀直奔凌靈而來。
聽著中年忍者口中那令人反胃的鳥語，凌靈眉頭一皺，劍指點出。
劍光乍現，徑直穿透對方的眉心，帶著紅白之物從腦后激射而去，其身軀直接向后騰空躍起，重重落地。
凌靈身后的黑色身影立刻抬起手不舍地垂淚張望，只是他口鼻仍在噴血，自然也就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