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鈞,你給我出來,你到底打算搞什么,你是想要當武府公敵嗎?”
顧希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便奔來了許靈鈞的住處。
別人不知道……
她可是知道許靈鈞什么時候進入秘境的。
而且他剛一進入秘境就發生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再加上自從許靈鈞成了顧希的學員之后,顧希也曾翻看過他的檔案和愛好,自然知曉他有個做好事的習慣。
她要是再猜不到那個豎鋸到底是誰的話……
那真的可以洗洗找個人嫁了老老實實生孩子了。
只是才剛剛打開房門。
一股濃郁的氣勁盤旋間,已是侵襲而來。
伴隨著些微誘人的馨香,那香氣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聞到過了。
但熟悉的很……
這是靈血藥劑的味道?!
她抬眼向前看去,只見許靈鈞臉色微紅,渾身骨骼好似爆豆一般噼里啪啦作響,強大的氣血在他身周環繞,然后迅速的被他吸收進了體內。
那么多的氣血,若換了個人來,恐怕身體都要生生膨脹開來了。
但他卻行若無事。
反而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一股微沉的壓力積壓而下,整個房間儼然成為了重力室一般了。
顧希明白,這是真氣運轉的太快,以至于與周遭的靈氣產生了共鳴,讓人在靠近他的時候,不自覺的受到了壓制。
可連我這洞玄境的武者都察覺到了壓力……
這小子就算突破到了化真后期,他的真氣也不可能有如此威壓的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驚間。
隨著許靈鈞周遭血氣盡都被吸入體內。
伴隨著一聲爆喝。
許靈鈞看到前方的顧希,眼睛驀然間一亮,叫道:“希姐,吃我這一炮!”
說罷,前沖。
毫無花式的一式重炮轟擊,最基本的學校鍛體拳技,也是最簡單直觀檢測實力的拳技,直朝著顧希而去。
“來的好!”
顧希知道許靈鈞是要借自己的手論證一下自己的實力。
她不閃不躲,只是抬手,同樣握拳,與許靈鈞的拳頭撞到了一起!
一聲悶響。
自兩人拳頭交合處,氣浪向著四面八方蔓延……直接將周遭的瓶罐裝飾都給掀翻。
本來整齊的客廳瞬間一片狼藉。
而一拳之后。
兩人同時收招。
顧希驚喜叫道:“小鈞你……你突破到化真后期了?不對,突破到化真后期,真氣幾乎已經壓縮到了極限,可你都壓縮了,真氣噴射的量怎么還這么多……”
她既喜且驚又喜。
喜于許靈鈞的修為竟然又雙叒突破了。
驚于許靈鈞的真氣量竟然比正常人多了這么多,要知道,真氣越多,化真階段越難突破。
如果早知道這許靈鈞的真氣總量竟然這么多的話,她真未必會跟他做這個交易。
可現在,她卻不得不驚喜的承認,她歪打正著了。
許靈鈞的真氣總量雖然遠遠勝過常人,但他突破的速度也遠遠勝過常人。
照這么看來,哪還需要半年,至多再兩三個月,他就可以直接突破到匯川境界,成就三階學員。
這個進階速度,恐怕在整個北玄武府的歷史中,都拿的出手。
“可能是因為我的天賦異于常人吧。”
許靈鈞自然不能說是好心人鐘大為送的。
他詳細解釋道:“畢竟我剛剛才進入了一趟秘境,而且在秘境里被三個強敵圍攻,陷入了苦戰,歷經九死一生,拼命燃燒極限,然后心頭突有所悟,領悟天地至理,這才算是勉強將敵人給打敗,然后回來又機緣巧合得到了一瓶極品的靈血藥劑,服用之后,雙重沖擊,我就很自然而然的突破了。”
他總結道:“戰斗是提升的不二法門,我戰斗然后借助藥劑突破,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嗎?”
“這個……好像是這樣沒錯……”
看顧希接受了這個解釋,許靈鈞開始回頭收拾起了地上的那些狼藉,心頭更是大感滿足。
嗯……實力又提升了不少。
李靜君對我確實是相當舍得,上品靈血藥劑,在花費了40點源值賦源之后,已經變作了極品靈血藥劑。
極品靈血藥劑,效果比之之前服用的下級靈血藥劑差了何止百倍?
真正百倍,絲毫不夸張。
服下那一瞬間,許靈鈞就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被灌滿了。
如果不是《無限神魔鍛體訣》神妙無比,而且體內五臟更是都被血膜包裹,可能他就已經在第一輪的沖擊下流血受傷,甚至被撕裂都有可能。
但他承受住了。
而且在將這股血氣吸收之后,修為更隨之升階,變作了化真后期。
入學一個月,接連突破了兩個境界。
看來,以后可以想辦法多得屯點兒藥劑,這些東西沒我想象的那么不中用,而是品級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
之前是我坐井觀天了,慚愧慚愧。
他邊收拾東西邊笑問道:“怎么樣,我這一拳,若是面對匯川后期的武者,結果如何?”
顧希認真道:“單這一拳,你未必會弱上多少。”
“也就是說還要弱上不少么。”
許靈鈞心道我雖然沒有使用武技,但蓄勁良久,竟然還比不上匯川后期一拳?
看來,還不夠啊。
“對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那個豎鋸……你是想干什么?”
顧希這才想起了正事,沒好氣道:“你是想成為武府公敵嗎?”
許靈鈞無語道:“面具的遮羞功能這么差嗎?我明明戴著面具呢,怎么剛出來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了?”
“廢話,別人可能還要推斷猜測,但我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進去的嗎?而且第一次去就能搞出那么多幺蛾子,我那么了解你,再猜不到是你的話,也就不配當你的助教了,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許靈鈞幽幽嘆道:“我啊,想當正義的伙伴呢。”
“說人話。”
“好吧我就是看不習慣。”
許靈鈞心道我如果說實話,說我只是想要得到別人真心的感激的話,你會更不把我的話當人話的。
他說道:“我只是不習慣他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風而已,戴上個面具,就什么壞事都敢干了,你不覺得這很像是立了牌坊的婊子嗎?”
“你這想法倒是別致,也對,據我所知,北玄武府真正實力強大的人,可能都沒有在里面劫掠過別人吧,最起碼,那些上境宗師們在接受采訪的時候,確實是這么說的,要做自己,不要被外界的誘惑所引誘。”
顧希嘆道:“只是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一旦被人發現真相的話,你就成了全民公敵了。”
“所以呢?”
許靈鈞好奇的問道。
“所以很危……”
顧希頓了頓,看了看許靈鈞胸前貼身攜帶的豹牙項鏈。
她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再想想這家伙厚的幾乎連自己都打不動的皮……
“好吧,隨你,只是記住,我是根據你進出的時間來推斷出那個什么豎鋸就是你,其他人未必確定,但很多時候,只是猜測就足以讓他們有行動的理由,你要小心,知道嗎?”
許靈鈞好奇問道:“小心什么?是指別人背后的悶棍嗎?”
“小心別把人給打死了。”
顧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道我怎么老轉不過彎兒來,這個學員跟其他學員可不一樣,他的安全完全不用擔心。
而此時。
北玄武府的醫療區。
“老嚴,我找到那個什么豎鋸的證據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飛快的沖進了醫院,驚叫道:“我好像猜到那個豎鋸到底是什么人了。”
“是誰?”
嚴懷寬本能的想要坐直身子,可劇烈的痛楚,卻讓他身體不過剛剛動了一下,便忍不住慘叫一聲,重新倒了回去。
那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可不就是之前被許靈鈞教訓過一頓的鬢狗么?
而其真身,在北玄武府,儼然是以好脾氣著稱的老好人劉云。
他說道:“這小子做事這么奇葩,為什么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偏偏現在才出現?他很可能是個新生。”
“新生?!”
坐在嚴懷寬身邊的青狼丁原一臉狠戾,看來精壯而又兇悍,他驚道:“一個新生,單打獨斗把我們幾個老生給打成這樣?得是什么樣的新生才行?”
劉云說道:“你們忘記了這一屆的龍門狀元了嗎?還有那個據說是世家子的李靜君,還有來自曦城的賀子銘,這些人可都是剛入學就已經是化真境界了,他們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實力比我們強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嚴懷寬冷冷道:“而且他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了不起,不過是輕身功法厲害而已,只要我們能找到那套輕身功法的破綻,到時候……他還不是任我們搓圓錘扁?”
丁原認真道:“沒錯,老嚴你的傷勢已經暫時穩住了,我這就去找這功法的來路去,只要我們能找到這功法的原理,到時候,他逃不出咱們兄弟三人的掌心。”
劉云說道:“我去試探一下,看看這個豎鋸到底是誰!”
“我……”
嚴懷寬頓了頓,說道:“我還是養傷吧,我的傷勢這么重,沒有幾個月怕是好不了了,到時候丟掉的場子可能需要你們來找回來才行了。”
“明白!”
“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了。”
當下,兩人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