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中城武府的家屬院區。
一處約莫三百平方的大平層之內……
武鴻州面色慘白,脫掉上衣,讓孫輕柔幫自己上藥纏上繃帶。
昨晚一路奔逃回來,所受的傷勢之重讓他闖進屋中就趴地不起……
孫輕柔嚇壞了,還以為是哪些銀樣镴槍頭知道她老公死了來欺負她這個孤家寡婦的,是以狠狠的敲了好幾棍子上去,才發現這竟然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和恩主。
這才費盡了功夫把他拖了進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無意中發現了那許靈鈞的蹤跡,想要活捉他逼問老夏遺產的下落么?”
孫輕柔一邊小心的幫武鴻州上藥,一邊不解道:“就這么件小事兒,怎么還上了帝都的通緝榜了?知道的是知道你去抓許靈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襲擊了陛下的兒子,這才惹下大禍呢。”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武鴻州憤怒的回頭罵了一聲,隨即疼的呲牙咧嘴,惱道:“我只是出手襲擊那個許靈鈞而已,然后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直接就蹦出來一個比我還厲害的高手,我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占得上風,結果臨了了臨了了,才發現竟然是個誤會。”
到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時那兩人相對而坐。
自己的目標是許靈鈞,那人的目標定然就是許靈鈞對面的那個年輕人無疑……而偏偏他們兩人都在那兩人的身后,正是相對,同時出手看起來就好像兩人同時向著對方出去一樣。
“可惡,這回真是失誤了,要不是我們兩個同時心生退意,恐怕現在已經拼到同歸于盡了。”
武鴻州重重的喘息,懊惱道:“這回我錯失了最佳的機會,還白惹了一身的腥臊……可恨,我得趕緊聯系宗門,把這事兒解釋清楚再說,真要被神兵衛追捕的話,我可就完了。”
“那你趕快。”
孫輕柔說道:“我剛剛死了老公,可不想姘頭也變成通緝犯,到時候我要再跟著你被抓進去,老夏的這么多資產和房產可怎么辦吶?我還得給老夏生個子嗣呢……到時候,老夏的這些東西我也就用的理直氣壯了。”
武鴻州驚道:“現在生還來得及?”
孫輕柔理直氣壯道:“我可以提前剖腹產啊,誰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反正我說孩子是老夏的,別人還能找到老夏的遺體,來一把DNA驗證不成?”
而與此同時。
另外一處
“媽的,失策了。”
一處陰暗的角落里。
羅杰·斯帕羅好不容易甩脫了追兵。
他可沒有武鴻州那么好的運氣……只能拿出傷藥,自己咬著牙給自己上藥,順帶為剛剛的魯莽行徑懊惱。
早該發現了的。
那個人壓根就不是什么護衛保鏢。
仇人在前,竟然讓自己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結果干出了這么大的烏龍蠢事來,甚至還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如今自己被神兵衛盯上。
而且那憾云城恐怕也會生出防備之心來……這樣的話,看來要想辦法更改一下暗殺計劃了。
“反正,兩個都得死,先殺誰后殺誰,基本上沒什么區別。”
羅杰用力把那被武鴻州利指撕出的傷口用繃帶緊緊纏住,聽到遠處響起的獵犬尖銳的叫聲……他心知自己如今的逗留之地已經不安全了。
當下急忙閃身,從漆黑的胡同里向著遠處奔逃而去。
接下來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先保住自己的有生力量才是正理。
如果可以,也許可以找那個錯武門的高手聯合……兩人的目標,還可能是同一個人也說不定。
忙碌了一整天。
當蘇喚晴拖著疲憊的腳步回來的時候,正撞見臥躺在沙發上的王清雅在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兩條修長的細腿耷拉的跟面條似的。
蘇喚晴小聲問道:“那個……他呢?”
王清雅隨口道:“在臥室里呢,好像是在思考學習武技,所以今晚我可能要睡你的房間了,打算給他留一個清靜的環境。”
蘇喚晴震驚問道:“跟我睡?”
她頗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還是個雛兒,但常年跟王清雅一起廝混……女人又怎么可能真有那么純潔的?
她自然也知道女人其實也是很食髓知味的很,王清雅跟許靈鈞兩個人才剛剛在一起,應該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她竟然突然提出要跟我睡。
王清雅抱怨道:“誰讓你當時不進來幫我的。”
“閉嘴!”
蘇喚晴一個飛撲沖到了王清雅身前,捂住了她的嘴。
這娘們嘴上沒個把門的,現在小鈞還在,要是這話讓她聽到了……
她急忙說道:“你也不用跟我住了,我懶的以后天天聽你們的墻角……今天回來這么晚就是為了跑我的宿舍問題,府主已經答應把宿舍批給我了,我今晚就要搬走了。”
說著,她困惑的撓了撓頭,說道:“府主之前還說住房緊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有了空房了,而且還是拎包入住的那種,感覺好巧。”
“那太好了,我搬去跟你住,把這里讓給小鈞吧,他今天好像跟人打了一架,反正臉色挺凝重的,回來又是翻武道典籍又是思考的,我估計他應該是吃了大虧,被人給欺負了。”
王清雅嘆道:“小鈞也長大了,我問他他什么也沒說……但他身上雖然沒傷,衣服上的破洞是遮掩不住的,他想苦修武技肯定是想找回場子,我作為姐姐自然要支持他的。”
蘇喚晴驚道:“小鈞被人給打了?那個男人那么混賬竟然對小鈞動手?還……還動了他?”
王清雅奇道:“為什么不能是女人?”
蘇喚晴反問道:“女人舍得打他嗎?”
“也是哈。”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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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里開外。
一處奢華的府邸之內。
憾云城猛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隨即被太醫按住。
“殿下您不可亂動,您的手掌筋脈閉塞,似乎是短時間內承受了大量的真氣對沖,導致筋脈受挫。”
太醫很是認真的幫憾云城檢驗傷口,驚道:“而且全身上下伴隨多處骨折,殿下,誰把您打的這么慘?要不要將此事報知神兵衛知道?”
“不用了,我已經告知神兵衛了,現在那兩個兇手正在被圍捕呢。”
憾云城含糊道:“我主要是想問一下,幾天才能恢復?”
“以殿下的恢復速度,起碼七天。”
“好,幫我開藥吧。”
“是。”
憾云城忍不住苦惱的撓頭,打架是很爽……但為什么我打了他那么多拳,最后反而我的手掌落得個筋脈閉塞的問題?
而那小子卻仍是活蹦亂跳,吃東西撕肉的時候力氣不要太大。
罷……正好趁這幾天養傷,然后將自己的修為突破到洞玄境界。
到時候面對那兩名刺客,就算仍打不過,也算是有了逃跑的能力。
憾云城嘆了口氣,心道得努力了……在武府無敵,但若是出了武府的話,外面的那些人比自己多吃了幾十年的飯。
他們可不會跟你講公平!
想超越他們,必須得付出絕大的努力才行。
而當天下午。
貼心的奴仆手持一物來見憾云城,恭敬道:“殿下,大公主聽聞您遇襲受傷,特地派人送來了上好的血晶玉髓,對筋脈傷勢有奇效,并傳達歉意,說這是她的失誤,她會負責到底的。”
憾云城聞言頓了頓,眼底露出些微不可捉摸神色。
說道:“我知道了,東西留下,就說我沒有怪她。”
“是。”
“還有一件事。”
“今天幫我看病的那個太醫,對我言語頗有不敬,將其逐出府去。”
“是!”
奴仆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