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軼舉起了他的鋤頭。
“盯”
觀眾睜大雙眼,朝鋤頭看了過去。
蕭軼動作一頓,但也僅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又自如地一鋤頭下去。
“盯”
觀眾張大嘴巴,朝著地上看去。
這回,蕭軼并沒有再理會吃瓜群眾的火熱視線,將鋤頭給撈了回來。
只不過,不同于這些本土的書生,蕭軼是真的不懂鋤頭的心。
于是下一刻,蕭軼不僅揚起塵土陣陣,還摳出了土石幾塊。
“盯”
這下觀眾們的鼻孔都張開了,果然這看似普通的一手實則暗藏玄機。
只不過,當觀眾再朝地上看去時:
“就一個坑。”
“是的,很普通的坑。”
“這不可能!”
“對,這一定是那個,隔空打牛,別看這地上沒什么變化,里頭已經被打空了。”
“騙人,我才不信,他這是故弄玄虛。”
“什么騙人,那你說他剛才為什么會那樣?難不成你想說他不會鋤地嗎?”
“對呀,你覺得這可能嗎?就算是那些皇室貴族,為了更好地探索墓穴,哪個不是從小磨煉鋤地技術的?”
“我還是不信,他剛剛使用了妖術,一定是虛了,才鋤成這樣的!”
“哎呦,你這人還真是見不得別人好了。”
“就是,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雖然你總說駙馬太丟男人臉面,但每次一喝醉,你哪回不是哭著想要一個雅公主?”
“你們!你們不知道老子已有30年的鋤齡,你們居然還敢質疑老子的眼光。”
“你那是光棍的鋤頭,能和駙馬的詩情畫意鋤相提并論嗎?”
“我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既然你們都覺得我在胡說,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啊!”
“去就去,先說好如果你瞎胡說,那就讓你的鋤頭再陪伴你三十年!”
于是,在挺蕭派與反蕭派激烈的爭論,以及眾多吃瓜群眾的煽風點火下,一大波人迅速沖向比試場地。
主持人很有眼色地沒有出聲制止,反而命人再去拿幾把鋤頭。
但饒是如此,拿上來的鋤頭也不夠這一窩蜂人手一把。
于是,這些大老粗便將目光看向了那些參賽選手手中的鋤頭。
“鋤頭拿來,你一白斬雞能拿這東西嗎?”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就是,你們要想看軼名挖的坑,那就讓一個人上來挖就好了,你們這么全涌上來簡直無法無天了!”
眼見鋤頭被搶走,參賽選手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主持人。
“呵呵,說來這個活動本就是全民參與,現在這樣不正符合了活動的主旨?”
主持人老奸巨猾道。
往年因為被駙馬的形象所框架住,所以只有這些文人學子積極參加比賽。
而此時此刻,這些平日里只愛看姑娘侃大山的大老粗們,都踴躍地加入了這場活動。
這說不定將會成為他們駙馬城的一場改革!
因人數過多,且沒有足夠管理秩序的工作人員,整個場面極度混亂,而那些缺乏方向感或者純粹上來湊熱鬧的觀眾們開始隨地挖坑。
等塵土散去,眾人皆精疲力盡之際,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個巨坑。
“看吧,我沒說錯,軼名真的挖出了一個大坑。”
“胡說,這明明就是我們挖的。”
“誰跟你我們啊,就是軼名挖的,我們只不過是把表面的土給挖走了而已!”
“就是,不然你把我們挖出來的土給找出來啊!”
“我怎么知道土去哪了?總之,這個坑是我挖的,你們看這紋路,這是只有我才能挖出來的!”
于是,兩派人又爭論了起來。
主持人雖有心想讓蕭軼獲勝,但是如此明顯地開后門怕是難堵悠悠之口。
于是,主持人只好向蕭軼詢問:“軼名選手?這個坑是你挖的嗎?”
主持人邊說邊向蕭軼使眼色,提示他趕緊認下這件事。
“不是。”
蕭軼搖頭。
要是認下這件事,不就承認自己動用武力,犯規了嗎?
只不過蕭軼簡單的兩字又再次被陰謀化了。
“謙虛,實在是太謙虛了,我真希望我們這里的書生好好向軼名學習一下,不要總是鼻孔比天高。”
“呵,你們真是什么話都能說,既然他自己都承認了,說明這場比試他輸了。”
看兩波人什么事情都能吵上好一陣子,蕭軼開口道:“各位,這個坑雖然不全是我挖的,但我也盡了一份綿薄之力。既然現在事實真相無從考證,那么我們換個方式比試如何?”
“怎么比?”
“既然比試的內容是挖一個富有意境的坑,那我們干脆就比誰能讓這個坑更富有意境不就好了。”
蕭軼覺得這種比法相比于挖坑,不僅省心,還高端多了。
聞言,眾參賽者紛紛點頭,畢竟挖坑本就不是他們的強項。
正當蕭軼準備讓這些書生先開始他們的表演時,卻見他們已經齊齊跑出場,抬起一個大禍,塞滿一堆柴火,嘿咻嘿咻地燒起了水。
蕭軼:“……”
見蕭軼杵著沒動,一位參賽選手說道:“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來燒洗澡水!”
“小一一,快去燒啊,不然等你們燒完一缸水,坑里面的水就已經冷啦!你們的雅公主可就要著涼啦!”
林靈幸災樂禍地提醒蕭軼,不要燒半天,坑里的水還是冷的。
“GDP,真可惜你的幽焱只能殺菌卻不能加熱。”
云流靠著說話不腰疼地表示,即使蕭軼使用幽焱,也只能越燒越涼。
“我真是謝謝你們倆這善意的提醒了。”
蕭軼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兩個人了。早知道就不讓唯一靠譜的安妍下場了。
“燒水,老子會啊!”
“有美女嗎?有美女老子就去燒!”
“還美女,想得倒美,有美女也輪不到你!”
“我摸不到,看看總行吧!”
“行,我能說不行嗎?不過我建議你先問問你身后的人行不行吧。”
“誰TM站老子身……哇哦,老婆,我們一會一起去鴛鴦戲月吧!”
總之,這些上臺了的老大粗已經不愿意下場了,紛紛擼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場。
正當主持人想安排人再抬幾個大鍋時,一個侍衛憑空出現,在主持人耳邊低喃了一會后,便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