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文件的其中一頁,看到那個副廠長的名字。
簡歷上面沒什么特色,而且對管理這方面沒有相關經歷。
看來,是個有關系的也說不定。
許向陽放下手,然后嘴里喃喃著那個名字。
“關啟林。”
年紀寫的是四十五歲,正值中年的年紀。
學歷還是大學呢,沒有本身是學英語專業的,家里都是工人階級,沒有出國的經歷,可以說的上是根正苗紅。
許向陽放下文件,心里想著的是,這個人能對服裝廠有什么作用?
不過他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對他的評價還是很保守。
畢竟誰有什么真本事,也不能全都寫出來吧?
整理好文件,估摸著得等到過完年,那些人才能過來報道。
現在機器還沒有運輸過來,工人也都沒有,就是開工了,也沒有任何的效益。
許向陽回到家里,先去對面吃了飯,然后就準備回自己那院。
這時,王秀敏突然叫住了他。
“向陽啊,娘跟你說點事兒。”她擦了擦手走過來。
許向陽站在那里等著她的下文,這人扭扭捏捏的確一句話沒說。
“娘,咋的了?家里沒錢了嗎?”說完,他就要從口袋里掏錢。
王秀敏一把扯開他掏兜的手,說道:“什么沒錢,有錢!”
“是這樣的,我想著你們那個服裝廠不是要過了年開工了嗎?能不能讓我去當工人?”
說實話,她可羨慕那些成天上班的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能賺錢領工資啊!
別看她現在不說了,心里的想法可多了呢。
每天看著許向陽早出晚歸,許廣田還每天上班,這家里的重任都壓在他們身上了。
許小弟兩個還小,可是總有長大的那天,小孩子看著小,幾年就竄起來了。
不提吃的用的穿的,就是以后上學還有娶媳婦,這都是需要錢的。
難不成還要許向陽給兩個小的娶媳婦?
她是舍不得,讓大兒子這么累,她瘋了才這么做。
再說,許向陽還沒有結婚呢,以后娶了媳婦兒,是個老實的還行,要是不講理,哪能讓這么幫襯家里?
王秀敏也是媳婦,所以太清楚了,小來小去的就算了,大頭的怎么算?
許向陽看她越來越堅定的眼神,好奇她在想什么呢。
“娘,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咱家也不需要這么多人工作,我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都綽綽有余的。”
這話還真不是他吹牛,就一個月上萬的收入,別說一大家子,再來十大家子也是順帶的。
王秀敏不知道他的工資,但是知道一個廠長一個月就二百多塊錢,這還是她打聽來的。
現在家里就一個月開銷一百塊了,許向陽給她兩百,兜里還能剩幾個錢?
這孩子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么大手大腳的怎么行。
“你這孩子!”她瞪了一眼說道:“你能掙錢,那以后呢?你娶媳婦了還能不顧著小家了?”
媳婦……
許向陽尷尬的笑了笑,娶媳婦這事兒八字沒一撇呢。
再說了,他現在只想干事業。
連個毛的對象都沒有呢,提什么結婚啊?
這話他也不能反駁,只能說道:“你還是在家帶孩子吧,你舍得讓我姥看孩子,我可舍不得!人家都那么大歲數了,帶大你了,還給你帶孩子。”
王秀敏一愣,隨即打了他一下,“你還教育起我了!你個沒良心的!”
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給許向陽減輕負擔?
還說上她了,她能不知道心疼娘嗎?
許向陽擺擺手,“得了,你工作這個事兒就別想了,老實的在家帶孩子。等他們上學了你再說吧。”
兩個小子剛剛學會走路,這要是學會跑了,那王姥姥更看不住了,沒準一天摔的跤比倆孩子都多。
說完,他直接就回去了,也不聽后面的人叫他。
“這個死孩子!”王秀敏氣的插起腰來。
回到小院子,許向陽進屋鎖上門進了空間。
港口擺放著成堆的貨物,都是從山洞里面運出來的。
他把一些金銀珠寶放在宿舍里,剩下的就放在港口。
里面的商品都是沒什么標簽的,這個他一直在想,是誰給曹亞軍提供的?
這可是走私過來的!
聽竊聽器也都沒有聲音了,估計是搬走了。
他播放著往日的錄音,都是快進播放的。
突然,許向陽聽到了有人談話的聲音,接下來就是曹亞軍跟周天譯的對話。
要說他怎么能察覺到是周天譯,也是因為那個人的嗓音。
怎么說呢,有點像后世那些喊麥的精神小伙,壓低的嗓音。
他挑了挑眉,實在是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勾搭在一起。
不過這也算是明白了,曹亞軍壓低價格的東西,都是哪來的。
不過許向陽有些好奇,這時候的形勢嚴峻,周天譯是怎么把東西運輸過來的。
難不成是他自己帶的?
是怎么運輸過來呢?用船,還是跟他一樣,有空間?
許向陽現在并不覺得,自己有空間了,別人就不會有。
這種事沒有絕對的。
不過也不是一定會有……
這個有待考究。
許向陽嘆了口氣,看來還有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
這些人真能搞事情,比自己還能搞!
但是周天譯這回沒了曹亞軍,會不會對其他人拋出橄欖枝,這就是個問題了。
如果是別的區還好,要是來他們這邊,就憑著周天譯的貨物,再低價……
恐怕蔣爺很樂意愿意跟他合作的。
許向陽抿了下嘴唇,這事兒他阻止不了,更何況價格再壓低,他賺錢就少了。
有些東西雖然不用本錢,可是憑什么就給低價?
他不會這么干!
如果他們合作了,自己也沒什么關系,但是要對自己動手的話,那就不要哭啊。
畢竟他們不是人,自己是真的……
不能這么說。
反正他們要是想不開要對付自己,那就別怪他好吧?
這么一想,許向陽也覺得無所謂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黑市算是風平浪靜了。
他也沒有聽說哪個地方有低價,或者是大量的物資出現。
如此一來,他也不管了,跟錢文慶說一聲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就提醒自己一聲。
該做的準備還是要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