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高二了,月考對于每個學生的摸底是至關重要的環節。
所以,老師和學生對于它的態度是責無旁貸。
有期待也有害怕。
講臺上的老師一絲不茍的傾囊相授,答疑解惑。
學生也紛紛低著頭奮筆疾書。
教室里落針可聞。
剛任課老師已經把云不知遲到的事情上報上去了。
不過學生貪玩,遲到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云不知以前學習不怎么樣,但是紀律向來是拔尖的。
她會工工整整,一字不漏的抄下黑板上的板書。
整個課堂紀律也是沒得說的。
安靜的如同沒有這個人一樣。
她今天怎么就缺席了?
任課老師想起前幾天那些同學的“賭注”。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叛逆一些,但和云不知那樣“大言不慚”的,執教生涯里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丫頭怕是牛皮吹大了,不知道怎么收場了。
這才想出這么個笨辦法---棄考。
班上的同學其實大多也是這個想法。
云不知能考第一名?
那簡直是母豬上樹。
猴子能撈到月?
那不是不可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你看如今不是出洋相了?
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有擔憂的,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教室里靜得只有沙沙的寫字聲。
過了半個小時,云不知還是沒有出現。
同學們騷動的心情也就一閃而過,低著頭面對自己眼前的試卷,或胸有成竹,或眉頭緊鎖·····
風依舊雙手抬起已經寫得滿滿當當,清清爽爽的試卷,那雙俊冷的眸子掃了一眼。
這么簡單的月考,一張試卷半個小時僅夠了。
他望了眼干凈整齊的試卷,又轉頭看著云不知空蕩蕩的位置,嘴角勾了勾,直接去上交了。
監考老師詫異的問道:“才剛過半小時,時間還是很充裕的,你可以再檢查一下,有時候拉分就拉在細節方面。”
當然老師的好心好意,風依舊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依舊聲音冰冷的說道,“考試時間規定,過半個小時就可以交卷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
老師無可奈何的額首。
這個插班新生又帥成績又好,就是好像不合群,從沒見過他和班級的誰說上幾句話,更別提打成一片。
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安安靜靜的在位置上看書。
根本就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學生。
甚至昨天他還看到對方在看高等數學,那本高等數學還圈起了很多標記。
想來也是好奇翻看一下。
畢竟才高二的孩子,那高等數學又不是洞房花燭總不能人人都無師自通吧。
老師自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甚至心里還隱隱覺得,風依舊有點嘩眾取寵。
這還剛過半小時就來交卷了。
其實月考也是學生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學習知識,鞏固知識的照妖鏡。
作用不容忽視。
交了試卷的風依舊從教室出來后,轉換了幾個地方后,這才跑道女生廁所的背面,他冷著聲音問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已經快要蹲麻的云不知仿佛聽到天籟之音一樣,忙拍打著洗手間那板門道:“我給困住了。”
風依舊哼了一聲,“真沒用!”
就走開了。
走開了······
云不知:“狗蛋你爸爸就這樣走了?”
系統:這里是女生廁所啊,他總不能光明正大的進來吧。
我爸爸又不是個變態。
他能找到這里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你為啥不給我開金手指?也不讓我從頂部爬出去?”
其實,從頂部爬出去,云不知不是沒有想過,應該也可行。
可系統偏不。
云不知也就放棄了,她倒要看看狗蛋又出什么幺蛾子。
系統:我也要給我爸爸一次機會啊,要不你們怎么晾晾醬醬啊。
不多久,班主任就急匆匆的過來了。
云不知理所當然的獲救了。
因為情況特殊,已經過去四十分鐘的考試,云不知依舊能穩穩當當地坐在教室里考試。
晚自習上課的時候,云不知經過柳詩月的課桌邊,吳皓天出去打球還沒有來。
柳詩月邊上的位置是空著的。
她毫無顧忌的拉了凳子坐在她的邊上。
柳詩月把手里的數學習題往邊上放了放,一臉笑意的問道,“云不知同學,你是想請教作業嗎?”
眾所周知,云不知之前的成績都是墊底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班級里每個人都有資格給她輔導作業。
何況是氣運之女,她成績本來就不錯。
家境好,長得好,成績好的柳詩月,她向來是班里眾星捧月的對象。
其實她私下里問過吳皓天了,吳皓天信誓旦旦的說,他沒有說過讓云不知要考墊底之類的話。
那么云不知說那樣的話,可能是想和吳皓天卷土重來。
甚至夸大其詞來引起吳浩天的注意。
哼·····
真是不要臉。
云不知瞟了一眼柳詩月手里的黃岡試卷,確實做的像模像樣。
而且字寫得也不錯。
氣運之女還是那個氣運之女。
“你知道今天是誰把我鎖在洗手間的吧?”
柳詩月聞言手抖了一下,順勢伸手把試卷撫平,姹紫嫣然的笑道,“云不知同學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
“我要是知道你給哪個不長眼的反鎖在洗手間里,我一定會告訴老師的,絕對不會讓你錯過考試的。”
氣運之女回答的話,無懈可擊。
云不知伸手撩了下,從耳際滑下的秀發,目光張揚的打量著安安靜靜的氣運之女。
半晌道,“我這人沒什么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記仇···恩···睚眥必報的那種。”
說著云不知起身,搖曳著纖纖細腰走了。
周圍有幾個男同學望了云知一眼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以前還真沒有發現云不知居然這么漂亮。”
“對啊,我看不僅班花要改選了,連校花怕都要易主了。”
氣運之女雖然一直低著頭奮筆疾書,但是他們的對話卻一字不漏的進了她的耳朵。
她手里的筆緊緊的握。
從小學到高中,她都是以班花、校花自居。
男生對他一直是殷勤有加的。
想不到抬頭挺胸走路后的云不知,居然輕而易舉的奪走這一切。
可她剛確實什么也沒有做,但怎么看起來就天真無邪還自帶風情萬種。
有那么一剎那,她都為之愣神。
怎么可以這樣?
很快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云不知回到位置上,從寬大的校服口袋里拿出幾塊真空包裝的雞蛋糕遞給風依舊。
“我能繼續考試多虧你足智多謀,這是給你的謝禮。”
風依舊沒有接過。
雖然他功不可沒。
可他不是奔著這幾塊糕點來的。
他是想看云不知的笑話。
那個賭注,他也覺得可笑。
想考第一名?
簡直是癡人說夢。
如果當時他沒有去找老師的話,云不知可能會因為遲到的時間太久而不能繼續考試。
甚至會傳出不好的風云風語。
所以,他花十塊錢請保潔阿姨去教室找老師來解救云不知,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一舉兩得。
讓他自己去女生廁所打開門,那是最笨的辦法。
他不會因為想看人家笑話,而惹禍上身。
“你是怎么知道我給困在洗手間里的?”云不知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