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何年啞著聲音應道:“夫人說得都是有道理,為夫愿意為你赴湯蹈火。”
江月嗤笑了笑:“赴湯蹈火那倒是不要。”
“那夫人是想要翻云覆雨了?”冷何年聲音里帶著絲絲的和期盼。
江月給嗆得半天說不出話,只好假裝抬眸望天,“我只是想看看身邊的人,對于我是否出事會是怎么樣的態度。”
之前她獨來獨往,身邊的人好像都顯得無關緊要。
想不到來這小千世界,居然矯情起來了。
冷何年垂眸不語,半晌把藏在口袋那包吃櫻花餅塞到了她手里,“爺爺說你愛吃櫻花餅。”
江月雙手接著余溫猶在的櫻花餅,還沒來得及說話,冷何年忽然伸手,將她抱在懷里……
也就三兩下功夫,就輕輕松松的跳下那樹枝,嘴里嫌棄道:“夫人矯情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難弄啊。”
“不過我冷何年的女人,愛怎么作就怎么作吧。”
“為夫都會縱容到底的,畢竟自己的女人也只有自己才能心疼。”冷何年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
這……
“今天好巧,你忽然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嶺里。”江月故意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不巧。”
冷何年挑眉,“我是來接你的。”
江月:“……”
我當然知道,你是專門來接我。
可你這么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我有點難為情。
系統:啊呸……明明勝券在握,洋洋得意,簡直是又當又立。
冷何年聞言看了她片刻,又補了一句,“天黑了,你還不知道回家,為夫怎么能放心。”
“嗯……天是黑了……可我答應去言希妹妹家的。”
“你若是去了言希妹妹家,為夫也無話可說,看你偏偏還跟著別人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
“你自己也知道江家人不待見你,你居然自投羅網,我是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笨呢?”
面對冷何年的話語,江月心虛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不是仗著自己身上帶著系統,所以才有恃無恐嗎。
可愛噠,我只是個工具人而不是工具。系統冷不丁的開口道。
額……
黑夜下的冷何年解下身上的風衣披在她身上,白晳修長的手飛轉,把第一顆扣子扣好,“記住,以后你就是我第二顆扣子的位置。”
第二顆
扣子:胸口的位置?心尖的位置?
江月有些懵圈了。
主神爸爸好像也不那么討厭……
系統:人都上……了,你還想提褲子跑人?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冷何年不安的問道。
江月低低應了一聲“沒有想什么”。
“真的?”顯然冷何年并不信。
“恩……”江月并沒有多解釋。
兩人并肩走了一段路。
“江水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江家屬于你的東西,我也會悉數要回的。
但這期間還等夫人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胡作非為。”冷何年率先開口道。
“好。”江月難得沒有抬扛。
迎面夜風瑟瑟,江月低頭,大半張臉都埋進冷何年的風衣里。
他的風衣上淡淡的冷香味縈繞在她鼻尖,溫暖的有些過分。
并肩走著的冷何年不知道是懷了什么樣的心思,除了剛才那句,一路都沒再說話了。
江月有些心虛,也閉口不言。
也許秦家在他心里的位置是舉足輕重的,所以他才絕口不提今晚的事情。
畢竟江水再過一個月就是秦家的兒媳婦。
而且江水肚里已經揣種了···這件事情在帝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夏夜的螢火蟲在林子間穿梭,如同繁星點點,甚是好看。
江月有些心虛的左顧右盼。
冷何年忽然停住了腳步回眸看她,“不許有下次了,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是再讓為夫擔驚受怕的話,為夫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啊?”
江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不明所以。
剛他還說秦家和江月的事情,他會大包大攬,也就一會功夫就轉了風向····來奚落她。
她有些適應不過來。
冷何年嘆了口氣微怒道:“那些被人寵壞了的紈绔子弟,出門都不帶腦子的。
你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要不是言希跑來告訴我,今晚你可怎么辦?”
“言希他來找你了?”當時她給言希發短信,就是給自己留了個后路。
想不到這個丫頭還是挺靠譜的。
“我給她發了短信。”江月安靜了一會,回答道。
“就是留著她通風報信?”冷何年眉頭舒展笑道。
“月月,你妹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作為姐姐的親事,應該也要提
上日程了。”冷何年懇求道。
答應我的主神爸爸,你們快點就地結婚。
系統的意思言簡意賅道。
這個世界的“白蓮花”實在是太作了,它都想撂挑子了。
“月月你是有什么顧慮嗎?”冷何年看到江月沒有回答,有些局促不安。
“我,想和江水同一天結婚。”江月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你認為怎么樣?”江月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冷何年征求著意見。
“為夫也覺得甚好,就算夫人說要明天,為夫也是竭盡所能,歡喜之極的。”冷何年的語氣都是滿滿的興奮。
“哦。”江月未置可否,慢慢的隨冷何年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世界的主神爸爸真是····太暖了。
“你說江月居然和冷何年也在那天結婚?”江水驚慌失措地瞪大眼睛問道。
那天她想對付江月的事情,其實已經暴露了。
不知道為什么,冷何年和江月一直按兵不發。
她還沾沾自喜的認為,冷何年對江月也不怎么上心啊。
江月怎么能和她相比。
可想不到隔天就宣布和她同天結婚的消息。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秦家怎么能和冷家比?
到時候秦家門口肯定門可羅雀的…不…她不允許。
秦鎮面無表地點點頭:“這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想來冷家娶親一定是一場盛世花嫁。”
“可是冷家財大氣粗怎么會娶那么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江水歇斯底里地喊著。
這絕對不可能。
“我一定要去冷家問個清楚?”江水摩拳擦掌一時情緒失控。
“你別發瘋了好嗎?”秦鎮生氣地一把拉扯住江水。
“要知道江月至少還有江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知道有那么多股份意味著什么嗎?”秦鎮嫌棄地說道。
意味著什么?
當然意味著江家以后的一切都是江月的。
江月才是江家的嫡小姐。
“鎮哥哥,你不要相信那個遺囑,我爸爸是最疼我的,再說了,冷家肯定也是一時興起。”說道最后江水的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許多。
“冷家是不在乎那三瓜兩棗,但是并不代表冷家會袖手旁觀。”秦鎮怒氣沖沖地說道。
早知道冷老爺會出來做主江家遺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