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內外瓦解冷家,相信王家也是樂意之至的。
畢竟冷家在帝都向來是一家獨大。
冷家如果倒...王家必然也喜樂見聞,甚至迫不及待來分一杯羹。
“子軒哥哥。”江水低聲喊道,聲音媚得能恰出水來。
她相信,她只要虛以委蛇,王秘書一定會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她有這個自信。
如果江月在,他一定會冷哼一聲:明明那么普通,偏偏還那么自信。
“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應該忙得團團轉,還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王子軒的聲音冰冷,如果不是冷何年和江月執意讓他來看熱鬧。
他才不想來見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看到就心里不舒服。
江水心里當下就更不舒服了,以前王子軒對她雖然算不上言聽計從,但是因為天河公園的事情。
對她還是有求必應的。
如今的態度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怎么一個個都對她這樣?
她不允許!!!
“子軒哥哥如果忘記當年答應我的事情,我也覺得沒什么的,畢竟我也不是個脅恩相報的人·····”江水淚眼汪汪道。
她一定要狠狠拿捏住王秘書的軟肋。
“江小姐,以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不會胡說八道,搬弄是非。
雖然后來很多事情發生了顛覆了我對你的很多認知。”
“鑒于天河公園的事情,我一直強迫說服自己,那些不擇手段……只是小女孩爭強好勝的心理罷了。”
“可明明天河公園那次是你和秦家內外勾結,是言希救了我,你卻說成你自己,你這樣做,難道就不害臊嗎?”王子軒忍無可忍厭棄的說道。
小小的他,以為把人家內褲都扒下來了,就應該對人家負責。
結果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在言希和江水眼里,他和傻子沒啥區別。
自作多情,孔雀開屏還識人不清……他都不好意思面對言希。
“子軒哥哥,你說什么,江水聽不明白,你是覺得江水今天淪為帝都的笑柄,你還要落井下石的話,江水無話可說。”
江水可打死也不肯承認當年的事情,聲音滿是失望和哀怨。
可這些……王子軒為什么會知道呢?
難道冷老爺·····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王子軒看著她的眼神一點點的變成失望,甚至還有濃濃的嫌棄。江水心慌極了。
這些年,她一直掩飾的很好。
當年他們幾個都大病了一場,她也裝病了一星期,甚至她還旁敲側擊的探過言希的口風。
言希好像也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了。
甚至還答應她,就算記得也不會搶功。
如今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
當時的事情,應該是天衣無縫,讓人無從知曉才對的。
可剛王子軒話里話外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是不是冷何年甚至冷家也知道當年天河公園的事情了?
江水慌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王子軒的邊上:“子軒哥哥,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
王子軒毫不猶豫的打斷她,“言希她這次從國外回來了,她記起天河公園發生的任何。
冷老爺也找到當年的信物了,江小姐,騙來的東西終究是要還的!”
“甚至帝都的豪門很快就會知道,當年江家和秦家里應外合用那些骯臟手段,逼迫他們讓出紅利。
我想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王子軒的聲音如同復讀機,不帶一絲的感情。
“我跟在冷總身邊這么多年,最是知道他的做事風格,他恩怨分明且睚眥必報,你自求多福。”
王子軒的一番話,像是凝固了時間。
本來容光煥發的江水瞬間僵住了。
甚至她的臉上還有來不及卸下的笑容。
王子軒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慌亂,到嫉妒,再到憤恨,最后,又變成驚慌失措。
什么都不用問了!
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了。
她輸得徹徹底底。
王子軒額頭青筋暴起,低頭狠狠的盯著她,“江水,我這些年的青春和關心的都喂了狗了。”
其實王子軒心里一直是喜歡言希的,只是童年的時候把一個小女孩的內褲給拔下來了,這事成了他的心病。
小小的他覺得,既然都做了,就應該為人家負責。
雖然對江水毫無感情,但力所能及的幫助還是提供了。
想不到結果居然是這樣的。
真是可笑之至。
“當時長輩說要說合我和言希,我對著當年拽下的內褲想了很久,做了個意想不到的決定,就是給冷何年當秘書。”
“冷家和王家有些交情,甚至我的名字有一個也是子字。
言希怕極了冷何年,就算她對我有情,她也不敢總出現在冷何年邊上,可這一切都是你和秦家一手造成的。”
如同笑話一場。
但那天言希卻說,她不喜歡他的。
是他自作多情的。
是因為言家要說合她和冷何年,她不喜歡當初那個相貌平庸,不茍言笑的男人,所以才脫口而出王子軒。
真是…陰差陽錯。
“想不到,這些年你居然把我當狗一樣耍得團團轉,江水你好,好得很。”
王子軒昨晚不知道為啥居然夢到了自己的前世。
他是愛言希的。
他必須告訴她。
這一輩子,他不能再錯過了。
系統:我好累了,我好想解綁啊,居然讓我去男配的夢里跳大神。
“其實當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江水還是不想失去王子軒這個強有力的助手,打算顛倒是非。
不管是江家的事業還是其他方面,有他的出手,相對都容易很多。
雖然她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而且一直是在處心積慮的利用這個人。
王秘書就算是狗,也應該是她江水的狗才對。
可江水張了幾次嘴巴……發現居然詞窮了。
一時間,空氣里都是可怕的沉默。
“江小姐我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王子軒性情冷淡道。
“王秘書…我”江水說著解開了盤扣。
“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的嗎?我今天就如你所愿。”
江水對她的身體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王秘書氣得手腳發抖。
江月的婚禮上······
逆光而來的冷何年,溫柔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江月的手上還戴著求婚用的戒指。
那是一個碩大的鴿子蛋。
璀璨星光如同眼前這個一塵不染的女人一樣。
這邊高鵬滿坐,甚至秦家的家主都假惺惺的送上祝福。
“阿月,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冷何年上前拉住了江月的手認真的說道。
江月緊緊的拉住了來人的手,“不離不棄。”
“生死相許!”冷何年回應道。
掌聲雷動……
“如果江小姐沒有別的事情要說的話,該說的不該說我都說了,以后秦家和江家的路怕是不平坦了。”王子軒語氣里有些幸災樂禍。
就江水這殘花敗柳……抱歉他還真看不上。
這次,江水是真的慌了,她用盡全力,拼命抱住了王子軒。
任憑他怎么掙扎都不松手。
“子軒哥哥,子軒哥哥事情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做的樁樁件件的事情都要解釋的話,怕是天亮了都聽不完!”王子軒語氣和動作都粗魯了幾分。
不能給人白白揩油了。
要不多年累積的名聲可就要毀于一旦了。
“哎呀…你們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啊。”宴會大廳的門外響起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