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女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還維持著得體的微笑。
這個云水月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還以為太子府的教養嬤嬤都是宮里來的,教養禮儀方面想來是出類拔萃的,想不到也不過如此。”少女那雙鳳眸不怒自威。
好似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可這么一個懦弱的女人,什么時候有這種氣魄。
氣運之女忍不住狐疑。
少女不等他們反映過來,繼續說道:“主子說話,你一個賤婢插什么嘴,居然還敢對離王妃指手畫腳的。”
“桃花給我掌嘴。”云水月命令道。
桃花二話不說,撩著袖子,上去就左右開弓,以前二小姐身邊的丫頭可沒少仗勢欺人。
她一天給打十次八次都有。
桃花以前做夢都想報仇雪恨。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場子。
她一定會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這不····
沒兩下,那丫頭的臉也就腫脹的如同豬頭一樣。
看著慘不忍睹。
“小姐···”桃花甩著自己發紅的手,向云水月征求意見。
如果不夠狠的話。
她還可以繼續。
狐假虎威的感覺真他媽好。
云水月滿意地點點頭,贊美道:“桃花你很棒。”
桃花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
有種大仇得報,小人得志的錯覺。
可··云水月就縱容著。
自己的人,難免要寵一些。
南宮衣有些郁結,這女人怎么可以這樣,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
就聽到云水月開口問道:“王爺你說臣妾說得對不對?”
“我們離王府再不濟,也不能給一個奴才看扁了不是?姐姐冰清玉潔想來更不會和這些出口不遜的奴才同流合污。”
本來想轉身離開的南宮衣忍不住停下腳步,出口訓斥道:“云水月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我覺得我現在是揚眉吐氣啊,王爺你感官有問題,要不尋個郎中給你看看眼疾,或者是心疾?”女人的聲音帶著絲絲不容抗拒的辯駁。
桃花雖然懼怕南宮衣也懼怕太子妃,可依舊站在云水月的邊上頭如搗蔥。
那嬌小的身軀高挺起,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十分贊同道:“小姐就算現在要我們去死,奴婢也覺得值得了。”
云水月笑了笑,倒是沒表現出來什么情緒,女人的媚眼微微上揚。
玫色的唇不點而珠:“去死?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么要想著去死呢?”
“再說了,在有些識人不清人的眼里,我們可是禍害,禍害向來可以活千年的,桃花你放心,本王妃還等著喝你喜酒。”
云水月說著徑直轉身離開。
南宮衣只好正色道:“太子妃請見諒。”
氣運之女微微福禮道:“姐姐自幼在府里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之前我母親也是寵得緊,還請離王高抬貴手,回府不要為難了姐姐才好。”
南宮衣微微的點頭,烏黑的眸子里看似波瀾不驚,可又如同一潭深淵,深不見底。
不遠處的云水月勾唇,不經意的瞟過南宮衣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
這個主神爸爸真是不行啊,整一顆心都掛在氣運之女的身上,對此她十分的不滿。
可到底是什么因果呢?
離王不像是見色忘義的人。
她現在這么美,離王也沒多看一眼。
哎……還是瞎的。
如此一想,本來已經走出一小段距離的她,三兩步回頭走上前。
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低聲呵斥:“離王真是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低三下四,憑著你皇子的身份,什么樣的女子不是盡你挑選。”
“你以為你這樣,我的好妹妹就會為了你放棄太子妃之位?就會給你那三言兩語給打動了?”
少女的話不遮不掩,全是嫌棄。
皇子的身份?氣運之女勾唇冷笑。
如果不是南宮衣尚有一點利用價值,就他長成那鬼樣,給她提鞋都不配。
南宮衣突然被打罵,抓著腦袋,目眥欲裂,這個女人簡直是無法無天,面露殺機道:“有事回府上去說,也不嫌丟人現眼。”
“可……可回府上你就一刻不放的纏著我,我哪有時間和你說這些芝麻綠豆的事啊!”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委委屈屈的。
可是讓人聽了卻有無盡的遐想。
南宮衣指著她許久,想不到什么詞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心里更是氣憤。
“你再這般胡言亂語,以后我就不準許你踏出離王府半步。”
居然話里話外都說他兒女情長,不長志氣!
尤其是在云曦瑤面前說。
這樣合適嗎?
云水月倔強地說道:“你昨晚也是這么說的,說不許我離開離王府,只許時時刻刻在你面前晃悠,如今不是照樣帶我出來溜達。”
“王爺是惱我,把你對我說的話,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嗎?”女人一臉無辜。
旁人看了只當是他們夫妻,感情甚好,閑來無事,打情罵俏呢。
南宮衣氣憤的想要打她,卻被少女嬉笑著,輕松地躲開了。
看著她開心的跑開,南宮衣微微瞇起了眼睛,心里有了些盤算。
頭上方是連綿起伏的云朵,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中,翻出朵朵浪花。
好一副祥和的情景。
“不過你可要小心一點,別沖撞了妹妹,妹妹肚子里可是揣著你的侄子呢。”云水月語不驚人死不休。
侄子?南宮衣狐疑的望了眼云曦瑤。
云曦瑤下意識的捂了下肚子,又快速的放開,鎮定道:“姐姐莫要打趣我,這才成親幾天,孩子的事可是要看緣分的。”
“哦·····妹妹這么說也不怕有緣無分了,我瞧著挺好,到時候對外就說早產了便好。”
原劇情里,氣運之女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可對外宣揚不小心動了胎氣。
所以早產了。
其實各種緣由,明眼人一目了然。
早產的孩子,哪里有那么白白胖胖,足斤足兩的。
“姐姐,你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氣了?”氣運之女企圖混淆視聽。
畢竟她有身孕的事情,還沒有向外公布。
她怎么會知道?
這事一直隱瞞的嚴絲合縫,想來是云水月訛她的。
她不能自亂陣腳。
“不生氣····我生氣啥,孩子又不是我的,你又沒給離王戴綠帽子,哪怕是沒退婚前懷上又怎么樣?。
反正你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離王我們回府吧,要不然我妹妹要是有什么閃失,我們可擔待不起。”云水月提議道。
南宮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因為云水月鬧出這一出,這次回門要說盡興。
那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云水月自己無疑。
晌午過后,便到了道別的時候。
云母依偎在云將軍的身邊,眉目間有數不盡的柔情蜜語,輕語道“要是姐姐知道,阿月如今已經好全了,想必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她這么說,當然是另有所圖。
圖什么呢?云水月全身的細胞都想著戰斗。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