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雖然有些不屑,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但并未回頭。
“王爺可是艷福不淺,一會皇后娘娘就會給你送個絕色的歌姬來了哦。
聽說那是個異域的女子,不僅性格活動而且行為熱辣大膽,據說身材更是如同無骨蛇一般·······。”后面傳來了少女有些幸災樂禍地聲音。
南宮衣剛起的步伐停滯了一下,依舊沒有回頭,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這些年,宮里明里暗里確實給他塞過各種人。
可他真的就會束手就擒嗎?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女人?
他又不由自主想起那個雨夜。
迷迷糊糊中,那個女童宛如從天而降一樣,讓他天門磕開。
光一點點照進來………
蓬蓽生輝……
“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哦,你不要怕···我你娘親說了,一個人生氣,怨恨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自強不息,才能讓敵人毛骨悚然。”
“不然都是親者痛,仇著快·····”
佳人不在,余音繞梁。
看到南宮衣的態度···
云水月微微地勾唇,原劇情里,天家為了安撫這個兒子,所以皇后娘娘,借花獻佛挑選了一個絕色歌姬送來。
美貌,胸大,能歌善舞。
南宮衣表面上夜夜沉浸那歌女的溫柔鄉里。
皇后娘娘和云將軍府自然是喜樂見聞。
如果不是最后氣運之女和主神爸爸打出感情牌。
善于隱忍的南宮衣,也許也不會落得那個凄慘的地步。
這一世···
書房里···
南宮衣認真地翻閱著手里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他已經爛記于心。
可···自從云水月變得不一樣了后,他總覺得隱隱有什么不對。
一時也就煩躁不安。
尤其剛云水月還大言不慚的推斷宮里的行為。
這個女人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他剛成親,宮里怎么會這個時候送人來呢?
“王爺宮里來人了。”
南宮衣的貼身侍衛說道。
“宮里來人了?”南宮衣重復了一遍,語氣里有幾分不解。
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沒有兵權,甚至也沒有強壯的身體,很大程度上,已經是給天家邊緣化的人物。
大家很少想起他。
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能見上一面。
漫不經心的噓寒問暖,并沒有讓已經涼透的心,暖上幾分。
在帝王之家,親戚顯得更像是一場笑話。
可誰又能還記得,如今籍籍無名的離王,當年是何等地威風。
如果沒有他,北向作亂····
南下進犯····
那些人窮兇極惡,怎么會甘心簽訂附屬國條約。
如今,三緘其口,怕也是覬覦他還在世。
畢竟在鄰國而言,他一向“詭計多端。”
或許……身體不濟也是一種計策。
誰也不敢大舉進攻。
他不在乎名和利。
可終究護不住他的子民和將領了·····
近來身子每況日下,體內的毒已經溢出皮膚了,在臉上和身體上形成星羅棋布的黑斑。
別說他半張臉,就是他的身體也是觸目驚心的毒斑。
每到月半,身體內的各種毒素如同萬蟲啃咬···痛不欲生。
也就是離王還能若無其事的撐到現在,要是一般人怕早就自戕了。
這毒連震驚世人的鬼谷神醫都束手無策。
他命不久矣····
“宮里來人,想來,應該是體恤王爺吧。”侍衛自問自答道。
其實這種涼薄的事情,作為陪著離王出生入死的人來說,也知道有幾分的牽強附會。
畢竟離王多次的九死一生····
都是有人刻意為之。
南宮衣抬眼看著虎背熊腰,恭敬而立的侍衛,眼里帶著一絲懷念,“你也隨我征戰多年···”
那侍衛拱手道:“小的有幸隨王爺大殺四方五年之久。”
這五年,他一直引以為傲。
南宮衣地視線仍舊落在那侍衛身上,道:“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若是有更好的去處,本王只會放人。”
“王爺,我不委屈,能跟隨王爺出生入死,是我的榮幸,我爺爺也是這么說的。”那侍衛說得真誠。
“去看看宮里,這次想做什么吧。”
果不其然,正如云水月說得,宮里給他賞賜美人了。
南宮衣望著那個眉目含情,芳華迥異的女子,冷笑道:“母后真是體恤我啊,明知我不能人道,還把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送來。”
“皇后娘娘讓我好好伺候王爺。”
“哦·····”離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女子。
“送到后院給···王妃玩吧。”
管家一時瞠目結舌。
一臉的不可置信:王妃可是女的,怎么玩啊···
真是暴殄天物。
南宮衣見管家還傻愣在那里,心上怒火涌動,冷眼道:“難道管家想占為己有?”
管家哪里敢啊。
力不從心啊。
家里的母老虎向來說一不二。
他慌忙領著那個婀娜多姿美女去了云水月那。
云水月一抬起頭,冷眼看著管家和這個劇情中的美女,聲音里都是帶著涼薄道:“既然是王爺的意思,那就留下來做些打掃的活兒吧。”
“你——”美女盛怒,伸拳便朝著云水月的面門打去!就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量鉗制住,愣是絲毫無法動彈。
她這次是帶了天家的特許。
自然肆無顧忌一些。
云水月單手遏制著她的手腕,鳳眸微微瞇起,眼底的寒意越發的濃重,冷笑了一聲:“皇后就是這般調教你伺候王爺的嗎?”
那美女用盡全力,都不見得能把手抽出來。
心里倒是有些忐忑,京城里對云曦瑤的贊美花樣百出,什么天人之姿,學富五車……倒是這位嫡小姐,外面傳言丑陋不堪,還是個草包,如今看來至少實力不可小覷。
她可是皇后身邊的練家子。
居然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給制服了···
“云水月,難道你想得罪皇后嗎?”
那美女咬牙威脅。
看著她這般裝腔作勢,云水月冷笑了一聲,甩開她,桃花很有眼色的抵上帕子。
云水月擦了擦自己的手,冷笑道:“你覺得我會怕?”
“東洲百姓,誰人不知,何人不曉,皇后最是溫柔賢良,怎么會教養出你這般惡毒的舞女,想來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反而會引火燒身。”
那歌女聞言,氣憤地瞪著他,卻不敢再動手,咬牙切齒一句:“云水月,你真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么,你給我等著!”
“來人···這個歌女出言不遜,目中無人,甚至造謠生事,說皇后對離王和離王妃動了殺機,簡直是其心可誅。”
“將她亂棍打死,立刻執行。”
“你敢?···”美女有些驚慌失措了,本來想一勞永逸的,然后取代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