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見眼前的女子,如此不知好歹,欲言又止。
“難道四皇子還有什么話要說?”戰流鶯善解人意道。
“流鶯妹妹,我前幾天沒有來看你,真的是形勢所迫,這幾天我寢食難安,對你甚是掛念。”四皇子從善如流道。
“你也知道,我在這個位置上,不能隨心所欲,但是我是真真切切牽掛和心疼你的。”
要是原主一定會喜極而泣,和四皇子互訴衷腸。
可戰流鶯神情懶懶道:“四皇子和林小姐是什么關系?”
雖然心知肚明,可戰流鶯還是想讓四皇子難堪。
狡辯也是費腦子的。
慕容云心下一喜,戰流鶯如今鬧情緒,只是擔心自己和林詩走太近。
他正色道:“流鶯妹妹,我和林小姐走動,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戰流鶯冷笑道。
慕容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我想見流鶯妹妹不能時時刻刻,但是林小姐可以代為通傳,也能免我很多相思之苦。”
說著他從袖口里,掏出一串紅豆的珠子道:“這個我一直就想送給流鶯妹妹的,但是每次見面都太匆忙了,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今天…希望流鶯妹妹不要嫌棄,紅豆最解相思之苦。”
戰流鶯迅聲望去,那紅豆的珠子顆顆晶瑩剔透,甚至外面還別出心裁的用黃金包裹著,中間也用南紅做了背云。
確實是個花心思的玩意。
原劇情里,四皇子今晚并沒有送什么禮物給原主,只是三言兩語就把原主哄得團團轉。
這個手串?
戰流鶯想起來了,后來它戴在了林詩的手上,林詩還三番兩次的和她炫耀過。
說是年少時,四皇子送她的定情信物。
可如今四皇子卻把它拿出來了。
戰流鶯伸手接過那串別致的珠子,勾唇道:“四皇子有心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慕容云聲情并茂的低語著。
戰流鶯熟視無睹,她抬起眸子問道:“四皇子,禮物我也收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流鶯妹妹你好生歇著,我改日再來看你。”
四皇子也知道要徐徐圖之,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還是不情不愿的離開了。
見四皇子走遠了···
香草跳到戰流鶯的邊上,得意忘形的豎起大拇指道:“小姐,你剛才真是太帥了。”
她總算體會到給小姐區別對待的滋味了。
“你也覺得四皇子不好?”見香草眉眼帶笑,戰流鶯問道。
“如果四皇子真的好,自然也不會奪人所愛了,如果四皇子真的好,林小姐也不會拱手相讓了。”香草如實答道。
“香草我覺得你真的很聰明。”戰流鶯毫不掩飾的夸道。
“我去休息了,一會杏花如果來了,你直接打發了便好。”
其實不用戰流鶯吩咐,香草也會照章辦事的。
畢竟這個點,早就應該是睡覺的時間了。
有什么事情,能大過吃飯和睡覺?
床上,戰流鶯輾轉反側,想起那個糾纏原主一生的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她的心情便煩躁了起來。
不過想到主神爸爸,又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狗蛋,你爸爸居然重生了,那么這輩子我就不需要未雨綢繆了,只要安靜的躺贏?”
可愛噠,請你尊重事實,我的爸爸目前對你很不友好。系統毫不留情的潑了冷水。
“難道她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未來娘子,給人覬覦嗎?”曲星辰不以為然。
大概率會覺得你罪有應得。
迷迷糊糊中,曲星辰睡著了。
夢中不知道是誰,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曲星辰扭眉,卻看不清楚來人的樣子,只看到那一身黑色的勁裝。
以及那揚起的衣角,都在嫌棄她。
真是太氣人了。
她一定要知道是誰。
偏偏這時候,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小姐都日上三桿了,你怎么還在睡覺呀。
香草,你是怎么照顧小姐的,要是小姐傳出個好吃懶做的名聲,可如何是好。”
杏花昨天給打發走后,就一直忐忑不安。
后來她想再回院里打聽下消息,又給莽撞老實的香草給打發了。
所以,一大早,她就迫不及待的來表現自己了。
戰流鶯懶懶的睜開眼睛,厲聲道“是誰給你雞毛當令箭的權利。
我祖母和母親都沒有拘著我,你一個丫頭倒是指手畫腳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戰家說一不二的主子呢。”
杏花嚇得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姐,我只是擔心你錯過了時辰,一會四皇子他們就該來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也不確定昨晚四皇子到底有沒有來。
但是以往每次提起四皇子,戰流鶯都喜不自勝。
“今天戰府宴請四方賓客,想來帝都的豪門都會賞這個臉,你以后記住了,和我說話一定要有規矩,要自稱奴婢。”
“是,小姐,奴婢記住了。”杏花唯唯諾諾道。
眼底卻閃過一絲怨恨。
“今天戰府一定熱鬧非凡,老爺可是德高望重的將軍,夫人又是華夏第一財團的女兒。”杏花補充道。
“所以四皇子很重視我對嗎?”戰流鶯忽然問道、
她毫無征兆地話,讓杏花一時手足無措,低著頭道:“四皇子···四皇子。”
她一時詞窮了。
自己家的小姐真的只是空有五官。
論琴棋書畫,管家、女工沒有一件是能拿出手的。
可偏生就是命好。
“香草替我梳妝打扮吧。”戰流鶯吩咐道。
杏花抱來一件大紅色的衣服,上面繡滿了雍容富貴的牡丹花,“小姐你穿這件,一定能艷壓全場的。”
戰流鶯美目流轉在那件衣服上,這衣服可是浸泡過“暖情藥”的。
原主也是在這件衣服的催動下,做了情不自禁的事情。
戰流鶯伸手細細的撫摸著那上好的華服,漫不經心道:“這衣服一直都是誰保管的?”
杏花拿衣服的手僵硬了一下,心虛道:“小姐是不是你覺得衣服有什么不妥?”
戰流鶯微微挑起飽滿的紅唇,掀開一個頑劣的弧度道:“沒有,這衣服我很喜歡,尤其是這衣服上淡淡的香味。”
香草也是伸長脖子嗅了下道:“是有淡淡的香味,聞著還挺開心的。”
“是嗎?我怎么聞不到。”杏花假惺惺道。
戰流鶯毫無設防的穿上那件鮮紅的衣服。
青春少艾的年紀就應該鮮衣怒馬,瀟瀟灑灑。
曲星辰本身就喜歡紅色。
這一點點暖情藥,對于她這個媚術鼻祖而言,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戰流鶯來到正廳后,林詩正左顧右盼,“戰姐姐你今天好美啊。”
氣運之女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里閃過淡淡的嫉妒,可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她確實嫉妒戰流鶯長得好,出生也好。
不過眼角的余光,瞟到不遠處的慕容云,眼底的笑意就更濃了。
戰流鶯終究只是她的墊腳石而已。
“戰姐姐,我們去那邊走走吧。”林詩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