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扶著蘇老爺的王登,也立刻附和著,點了點頭:“大家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還是一起去前廳吧。”
有些事情,既然逃避沒有用,那就面對吧。
莫老夫人也是做了個請的動作。
干凈利落。
如今事情尚沒有水落石出。
甚至只是道聽途說,根本就沒有危及到自己的利益。
大家還是拎得清的。
畢竟只是說蘇垂柳出了問題。
而不是莫家出了問題。
面子還是要給莫老夫人的。
大家魚貫而入的進了前廳。
這個慈善晚會本身就名聲斐然,這些名流里不乏有個大主流媒體。
一時間,長槍短炮交錯著。
云沫瞟了一眼,頓時有些得得意忘形了。
蘇垂柳,你今天是人是鬼,我都要你跌落到塵埃里。
要咸魚翻身,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已經和王登把計劃安排得天衣無縫。
見到琳瑯滿意的好吃的,蘇老爺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掙脫了王登的手,直接跑過去,抓起一塊蛋糕,就塞嘴里。
滿嘴都是奶油,嘟囔著:“這么好吃的蛋糕,你們都不吃,簡直是暴殄天物。”
落針可聞的大廳,回蕩著蘇老爺癡癡傻傻的聲音。
大家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盯著眼前,這個瘦弱的老頭。
蘇老頭,有人認識,露出驚訝或鄙夷的神情。
有人不認識,露出是滿滿厭惡的表情。
這種達官顯貴,才有資格參加的宴會,怎么能混進這樣的人。
簡直拉低了宴會的品質,和他們這些費盡心機才拿來請帖人的身段。
王登尷尬的想拉住蘇老爺:“爺爺我們去那邊吃吧。”
有人眼尖,已經認出是蘇家的創始人,大驚小怪道:“那不是蘇垂柳的爺爺嗎?聽說一切在瘋人院的,蘇家人對他都是不聞不問的。”
“聽說蘇老爺已經糊涂了,如今一見,果真如此,怪不得之前挑選女婿會老眼昏花。”這人話里話外有滿滿的幸災樂禍。
說話的人正是云家的旁支點。
邊上一個很似豐腴的婦女,忸怩作態點了點頭,一臉的嘲諷道:“蘇家已經不復存在了,如今是王姓當家作主,你瞧瞧人家的兒子都是姓王,并不是姓蘇。”
在場的人聞言,一對眼,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更是一拍肥腿:“對嘍!你看看扶著老頭子的就是蘇家的后人,叫王登。”
這簡直就是云城的反面教材。
剛才那婦人,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腦袋上,樂開懷的解釋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大家都是帶眼睛的。
不過姐姐我,可是要糾正一下你,那也不是蘇家的后人,那可是那上門女婿,自己外頭討來的媳婦。”
“我倒是聽說那個女人有些來歷。”那個一臉橫肉的男人,得意忘形道。
“啥來歷?”
“我之前還花錢···處過呢。”話雖然含蓄,可是在場的都是人精。
一點就通。
“就你啊···哈哈哈”周圍發出了很大的笑聲。
花錢……處過。
這個人,是云家另一個旁支點的司機。
一個司機。
想不到居然也渾水摸魚進來了。
真是別有用心。
王登的生父。
蘇垂柳的眼神淡淡掃過云沫,看來氣運之女要的東西,絕不僅僅是她這個位置。
她想利用完王登?再讓他徹底落敗?
之前還是小瞧了她。
蘇老爺看著失魂落魄的王登,轉身把手里的蛋糕,往那司機面門上扔去道:“叫你胡言亂語,污蔑我的孫子。”
那人抬腳想踢蘇老爺,蘇垂柳稍稍一絆腳,他摔了個狗啃泥。
蘇老爺立刻拍手叫好道:“你看我的孫子孫女都那么厲害,你居然還敢欺負我蘇家無人。”
“王登根本就不是你蘇家的后人,你女兒早就死了。”那人依舊得理不饒人。
蘇老爺抱著腦袋十分委屈道:“他們說我蘇家無后。”
王登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挺直腰板道:“爺爺,王登就是你的后人,我說了以后生一堆的孩子都姓蘇,到時候爺爺別嫌棄才好。”
蘇老爺頓時齜牙咧嘴的笑了“那就中,讓他們羨慕去。”
眾人紛紛朝王登拋去鄙夷的眼神,想到他的父親兢兢業業的想“偷龍轉鳳”。他居然這么不識抬舉。
真是可笑至極。
“我說你個黃口小兒,如今蘇家已經是你那個王姓父親當家作主了。
你巴結一個瘋瘋癲癲的老人有什么用,看來王家也是到頭了。”那人一臉的怒其不爭。
好戲怎么不開演了。
“對啊,這個孩子真是不知好歹。”有人低聲附和著。
王登若無其事的跟在蘇老爺身后,鞍前馬后為他挑選各種可口的糕點。
剛才眾人的話,他置若罔聞。
蘇垂柳紅唇勾起,這個弟弟,看來可以相認。
但是氣運之女就不依不饒了:“大師。”她低聲叫喚著。
那大師把目光從蘇老爺身上移了回來,對上了氣運之女道:“施主···有何吩咐?”
“大師,之前蘇家小姐是個恪盡職守的人,如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做何解釋?”
氣運之女雖然不指望這大師,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他的聲望在這,只要他金口一開,說蘇垂柳已經不是原來的蘇垂柳了。
那么蘇垂柳的路也就到盡頭了。
這是她今天謀事的關鍵點。
王登的事,無非是隔靴撓癢,也是事成后,她身而退的借口。
“我夫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云小姐這話是從何說起,我這個枕邊風都不曾知曉。”不遠處的莫君飲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冷聲問道。
給這忽如其來的一問,氣運之女眼神閃爍,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云小姐,你這么想置我夫人于死地,到底是居心何在?”莫君飲步步緊逼道。
氣運之女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臉上掛著很假的笑容。
“莫家對于云城來說,影響巨大,如果蘇垂柳真的有什么問題的話,一定會牽連甚廣的。”氣運之女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夫人和以前判如兩人呢?難道你們以前很熟?
據我所知,之前你們的交集,也是你一廂情愿,我夫人說和你并不相熟,再說你才回國不久。”
云沫閃著淚光,瞪大了眼睛道:“君飲哥哥我是為了你好,為了莫家好,為了云城好,怕你出什么事。”
莫君飲微微一笑,伸手攬住了蘇垂柳的細腰,吻了上去,攻城掠地,勢如破竹。
他居然在眾目睽睽下,用這種方式對抗自己。
云沫的粉拳緊緊的握住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
“王登····你說說看,我都是為了你們好,你說她是不是有問題。”氣運之女自圓其說道。
如今只有王登才能幫她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