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樣?”江花懶洋洋的靠在發黑的門板上,有恃無恐的問道。
和平時唯唯諾諾的樣子判若兩人!
原劇情里,這個衣冠禽獸想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想“強”,好在原主奮起反抗。
這才沒有讓這個老男人得手。
也正是因為這事,她在這個家里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后母更是對她陰陽怪氣的說話,動不動就讓江花出去賣算了。
而且通過后母和江珠的大肆渲染。
以至于街坊鄰居都對她頗有成見,這個養女寡廉鮮恥,忘恩負義,人家含辛茹苦把她養大。
她居然恩將仇報,想破壞養父母的關系。
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養了一頭白眼狼。
如今…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養父見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懼色,甚至還帶著薄薄的笑意,頓時喜出望外。
搓搓手道:“你也知道的,你養母那個人體型肥如豬,脾氣又不好····”
“我寧愿外面花五十塊錢找人解決下,也不想和她同床共枕。”
“說重點。”江花語氣清冷道。
“江花。”
“我···我想···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說著養父就朝她撲去。
女人輕輕一勾腳。
那個迫不及待的男人摔了個狗啃泥,本來憋屈的空間,因為他的倒下,砸的鍋碗瓢盆發出一系列的響聲。
剛打麻將回來的養母,看到地上流著哈喇子的丈夫,上前踢了兩腳道:“你這是又喝多了?還是···”
江水沒有理她,徑直去房間,把東西收拾好,順便順走了幾樣養母藏著很深,連原主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而那些東西,對她而言至關重要。
養父罵罵咧咧的起來,指著一身紅裙的江花,結結巴巴道:“她想要勾引我。”
養母一聽,不得了了,天要塌下來了,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胳膊往后一拽,“你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就老娘的男人,你也敢覬覦?賤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自從來到這個城市后。
她三番兩次的想要,畢竟五十的女人那可是坐地吸土。
可是那個男人不是裝睡,就是裝死。
更氣人的是,隔壁的胖嫂神神秘秘的和她說,看到她老公拿著五十塊錢在隔壁的公園里和人“交易。”
雖然可能胖嫂嫉妒她美,家庭幸福,胡亂攀咬。
但男人對她愈發不上心了,也是事實。
她拿起雞毛撣子就往江花身上招呼。
江花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是這具身體留下的恐懼,從原主記事起,每天挨幾頓雞毛撣子,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養母心情好也打她一頓,心情不好也打她一頓。
肚子餓了打一頓解氣,肚子飽的時候,打一頓消食。
在那雞毛撣子即將迎面飛來的時候,江花抬起一只手穩穩的抓住了。
“如今,你還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嗎?”江花狠狠的甩開兇神惡煞的養母,“以前你還沒有打過癮?”
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還沒有打過癮?
真是欲壑難填。
“你反了是不是?老娘供你吃,供你喝,讓你讀書,打你幾下還不行了?”養母拉扯著雞毛撣子,奈何紋絲不動。
只好齜牙咧嘴的罵罵咧咧。
“供我吃喝,讀書?”江花冷笑道。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老娘喂大你,你早就給野狗叼了去了。”養母耿直脖子說道。
“是嗎?事實真的是那樣嗎?”江花一把甩開手里的雞毛撣子,轉身離去。
“江花,你個賤人,你個白眼狼,你給我站住。”養母想仗著自己力氣大,再次把她拽回來。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想出去賣也好,嫁人也行,嫁妝了一分都不能少,看在我養了你二十年的份上,怎么也要給我們在這城市里買套房。”
“我也不要求有多大,四室兩廳就夠了。”
“還有,你妹妹要出嫁了,也不可能一個空人嫁過去,你要想辦法給你妹妹弄份嫁妝,不要多,五十萬現金就夠了。”
還真能獅子大開口啊。
“你給老娘放開。”
江花惡心地揮開她。
板著臉又說道:
“這些年,我在你們家當牛做馬,我也大人不記小人過了,畢竟你們確實也給我一口飯吃,可是當年我是怎么給收養的,難道你心里沒有一點小數點嗎?”
當年怎么給收養的?
養母聞言,心顫了一下,抓著她的手驟然放松了。
當年的事情,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呀。
當年她是一家醫院的護工,忽然病房里來了一對夫妻,讓她收養一個女娃娃,當時雖然他們新婚幾年沒有孩子。
但收養一個女娃娃肯定也是不樂意的。
當那對夫妻拿出一萬塊錢,讓她把孩子抱走的時候。
她猶豫都沒有猶豫。
在醫院當護工,累死累活一個月才一百來塊錢,一萬塊可是能成為村里的萬元戶。
那對夫妻簡單詢問了她家鄉的地址,丟下孩子和錢就走了。
她一開始也想把這孩子當成搖錢樹,好生供養著。
可天長地久,再也沒有人給她送錢了,那一萬塊錢也給他老公揮霍一空,后來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女兒。
漸漸她對那個養女也產生了厭棄。
如果不是那對夫妻再次找到她們。
當年的事情,她都幾乎要忘記了。
見養母若有所思的樣子,江水皺了皺眉。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是揮之不去解惑和對原主的痛心。
“養母,你想起你是怎么收養的我嗎?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江水雙手環胸。
又說道:
“你們這些年對我怎么樣,你們應該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是我累死累活的當牛做馬,想來你們日子會更差。”
“還有那一萬塊錢的事····”江水欲言又止。
“你是怎么知道那一萬塊錢的事情的?”養母急紅了眼問道。
江花垂下手,淡漠道,“我有必要回答你嗎?”
“你個白眼狼,你別忘記了,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撫養成人的,你今天說話是什么態度?”
“如果沒有那一萬塊錢,你會昧著良心做事情嗎?你明知道我并不是那對夫妻的孩子,可是你為了錢,依舊助紂為虐,小心報應不爽。”
她是知道的。
那個女嬰是隔壁病房的產婦生的,那產婦說孩子的爸爸做生意還在外地,要明天才趕回來,她只能一個人來生孩子了。
那個女人因為身體虛弱,已經睡著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養母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江花沒有停留,抬腳就走。
“你去哪里?”背后傳來楊父陰森森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