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江花,我兒子也是對你有情有意的,雖然我覺得我兒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孝順,會修凳子什么的,力氣也大,還有女人緣,但是既然我兒子百里挑一,挑中了你,便是你的福氣。”
六嫂話里話外,能嫁入他們家,便是江花莫大的福氣。
還不快磕頭謝恩般。
江母和江珠對了一眼,慌忙接過話道:“六嫂言之有理,六嫂這個孩子我也是自幼瞧著長大的,這門親事,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看著長大,從小就是個壞胚。
那樣的人剛好給她們出出惡氣。
一聽江母的話,那男人忽然就兩眼發光:“江花你看,你媽媽都同意,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搬到我那屋去住吧。”
原主的東西,就是在這一天,給江家母女扔出大門的……
“我已經有婚配了,不過你也不要氣餒,我妹妹年紀和我相仿,也是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不如你考慮一下。”
“畢竟我養母也覺得你不錯,想來是會同意的。”
江花的話,讓那男人一下僵住了。
她怎么不聲不響就有婚配了。
那江母不是成心來找茬么?
江花一只手摸在了江珠臉上,媚眼如絲:“妹妹,這個男人是不是你找來的?姐姐我是無福消受,還是留給妹妹自己慢慢品嘗吧。”
江母氣得直跳腳,拿起桌上銹跡斑斑的水果刀就奔著她凝脂一樣的手就削過去了,居高臨下的呵斥著:“你妹妹怎么嫁給這樣的男人呢?”
江珠不行,難道她就可以了?
六嫂一看這架勢吸了口氣,轉臉看向了自己的兒子,聲音有些發顫道:“天下好的女孩不計其數,我們沒必要為了一顆歪脖子樹放棄一片森林。”
反正來這一趟這之前,江珠已經給了她五百塊錢。
也就不冷不熱的說這么幾句話。
這錢來得還是容易的。
至于媳婦?
要是不要自家掏出一分一厘,白得一個女人給兒子暖被窩,給自己當牛做馬也行。
如果要提什么亂七八糟的條件,那她可是不同意的。
江父那個老色胚,對著她還動手動腳呢。
想不到這,六嫂的老臉忍不住就紅了。
目光鄙夷的掃過江母。
沒用,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江花瞇著眼睛看著六嫂,一語中的道:“六嫂,你也不要白日做夢了,我妹妹應該是不會嫁給你兒子的,你都不知道,我妹妹之前怎么評價啊你兒子的。”
氣運之女聞言,那黑眸深邃幽暗,泛著駭人的冷芒,像是要活活吃人一般:“姐姐,難道是我拿了龔朋哥哥的一個包,你就懷恨在心嗎?”
“如果姐姐喜歡那個包,我又不是非要不可的。”江珠補充道。
她是說過,但怎么可以告訴當事人?
她的形象還是要的。
“妹妹你都知道,我有你龔朋哥哥了,這還上桿子給我介紹對象,你這形象可是立不起來啊。”說著她掏出手機給蕭勝火打了個電話。
她讓主神爸爸進來宣誓主權了。
“既然姐姐不同意,那就算了,只是姐姐真的要顧及江家的臉面,不能在和男人不清不楚住一起了。”江珠開口道;
抬著大長腿進來的蕭勝火皺起眉頭,很自然伸手攬住了江花的腰道:“她是我的老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主神爸爸說著立馬看向了江花:“只要你愿意。”
江花嫵媚一笑,還沒說話,江母搶著說道:“不行,你們怎么可以結婚呢?我不同意,我同意你娶我女兒了嗎?”
“我是不會同意你娶江花的。”
如果娶江珠那就另當別論了。
江花和主神爸爸一對眼,都皺起了眉頭,女人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養母,有一件事情,你們可能還不知道。”
說著她翻開了本地的報紙道:“這是我們斷絕關系的通告。”
江母氣急敗壞的拿起那張報紙。
江珠小聲的提醒著,拿反了。
趁機掃了一眼報紙,原來江花不是危言聳聽。
她真的和江家斷絕關系了。
為何之前沒有一點風聲?
“我不同意,你這是單方面,沒有法律效應的。”江珠有一瞬間的懊惱,很快就想出應對的計策。
“可能你們忘記了···其實我的戶口和你們并不在一起。”
江花笑瞇瞇的提醒道:“當初對于我是怎么給你們收養的,你們心有余悸,又怕我占著你們農村田地的份額,所以單獨給我做了個戶口,和你們并無直接聯系。”
哪怕是這樣,原主在氣運之女步步算計下,讓江家名副其實的繼承了她父母留下的所有東西。
“那,我爸媽含辛茹苦的養大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江珠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江花能夠長大成人,也是她自己的命大而已。
江母和江珠一對眼,雖然知道貿然露底會被動,江母還是迫不及待的指責道:“你真是個白眼狼。”
“白眼狼?難道養母你是忘記了,偷盜嬰兒可是犯法的,也許牢底都要坐穿了。”
果然,江花這話一出口,屋里的人都愣了一下,對望了一眼,尤其江母表情悚然一動:“你胡說八道什么?”
六嫂見要吵起來,急忙拉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逃也似的跑了。
江花露出幾縷不懷好意的笑容道:“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以后你們膽敢再算計我,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著和蕭勝火一起離開了那個出租屋。
繁華的街道上,霓虹燈閃爍,透過車窗上的玻璃,落下了斑駁的光影,宣泄著這種城市的光影綽綽和燈紅酒綠。
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女人微微的皺眉,微垂的眼瞼在她光滑細膩的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小時候過得很苦吧?”主神爸爸打破了沉默道。
“不苦,茫茫人海中,不斷的尋找一個人才苦,因為每次見面,他都不會認識我,而我卻要千方百計的打動他,蕭醫生,我想喝酒,喝最烈的酒。”
“喝酒容易傷身。”主神爸爸拒絕道。
“好不好?就一次?”女人微微的撒嬌道。
蕭勝火抿緊的嘴唇成了一條直線,看著女人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道:“下不為例。”
要他知道,看似柔柔弱弱的江花,在喝醉酒后是這般的無法無天。
他一定不會心軟。
“蕭醫生,想不到你家居然有酒窖,我還以為這上面的閣樓是藏書的地方,想不到居然是藏酒的地方。”已經有些醉意的江花,說著,伸出小粉拳在他的胸口砸了兩下。
“你醉了,”男人微熱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