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花開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找個機會檢查下謝秀兒的身體。
畢竟那個寡婦可是不安分守己的人,也擅長各種閨房樂事。
要不然,這么多年,怎么能哄得村里那些老男人心甘情愿的給她種地呢。
不得不說,謝秀兒是個能干的,而且手藝還不俗,回家就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燉了豬肉粉條,五花肉炒茄子干。
另外那只野兔也在謝花開強烈要求下,給做了一鍋紅燒兔肉。
等飯弄好了,謝花開嘴里塞在一塊肉道:“姑姑呢?”
怎么不來吃飯啊。
謝奶奶嘆了口氣,往廚房望了一眼,淚眼汪汪但沒有吭聲。
謝花開放下碗,到廚房一看,謝秀兒正在啃一點點靠著鍋巴的干飯粒,碗里還有一些茄子干和一個已經剔地干干凈凈的兔子頭。
謝秀兒忙把碗往身后一藏道:“花開,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啊,是淡了還是咸了?”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謝花開伸出手道:“給我。”
“我在廚房吃就好了,我習慣了。”她低語道。
“給我。”謝花開重復道。
謝秀兒一愣,趕緊把碗遞了過去。
謝花開把碗里的飯三口兩口扒拉到自己嘴里道:“不想浪費就給年紀最小的人吃,回桌上。”
“花開,我···”
“奶奶在等你呢。”
謝秀兒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一年多,她從沒有在飯桌上吃過一次飯。
不是說這里的風俗不讓女人上桌。
而是她婆婆不讓她上桌吃飯。
嫌她晦氣,不會生養,家門不幸。
她吃得都是家里的殘羹冷炙,是最差的東西。
哪怕她已經恪盡職守了,依舊少不得聽最惡毒的話語。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已經蹉跎的如同提線木偶。
“秀兒,上桌吃飯吧,娘明天去鎮上接些繡活,日子總是能好好過下去的,只要一家人都齊齊整整的。”
謝秀兒聽見了,也轉過了臉來,一臉的淚珠,遲疑了下:“娘,你年歲大了,做那些眼睛和頸椎都吃不消,我會做的。”
在劉家她也是夜以繼日的做。
還沒有換得一句好。
如今雖然和離了,心里多少還有些不是滋味。
飯后,謝花開一邊幫忙洗碗,一邊問道:“姑姑,你一年多,身子沒動靜,有沒有去看過郎中啊,郎中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謝秀兒一臉通紅的看著她,咬著嘴唇道:“沒有去瞧過郎中,我婆婆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地不好才長不出莊稼。”
這是哪跟哪啊。
謝花開噗嗤笑道:“要是人家根本就沒播種呢?就算是再好的地,也是白瞎了。”
能長出莊稼才有鬼呢。
“要不,一會我給你檢查一下?”謝花開問道。
醫術,有一個位面,她學得爐火純青的。
謝秀兒慌忙擺擺手道:“不要,不要···”
“可是讓鎮上的醫女或者穩婆弄的話,不是更難為情?”
想想也是!
最后還是在謝花開的游說下,半推半就的檢查了一番。
謝秀兒直挺挺躺在床上,死死的拽著裙子,臉上更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花開,你真的會醫術嗎?”她不放心的問道。
“我娘的醫術不是挺好的。”
這倒是真的,原主的娘懂得岐黃之術。
謝秀兒也就不疑有他了。
謝花開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謝秀兒的身體確實沒什么異常。
盤骨也好,一看就是能生好養的。
那么原先以為劉阿寶是死精,那還真是抬舉了他了。
簡直就是不中看是不中用。
謝花開微微的皺著眉頭。
謝秀兒睜得眼睛都酸了,微微抬起頭看著謝花開道:“是不是我的身體有什么大毛病?”
到現在,她也覺得不能生養和自己有很大的關系。
以后她也做好自己一個人老死的準備。
謝花開有些不高興了:“你們圓房了嗎?”
圓房,肯定是圓了啊。
都一年多了啊。
哪能光看不用啊。
侄女這話問的……
謝秀兒羞紅了臉答道:“新婚當夜就折騰過了。”
“那感覺怎么樣?”謝花開往細致了問。
感覺?
這東西還有感覺的。
這……
謝秀兒低語道:“當時太緊張了,沒有感覺出來。”
納尼?
這也行?
還豬八戒吃人參果了。
“沒感覺出來?還是沒感覺?”
謝秀兒仔細回想了一下,也趕緊點頭道:“真沒感覺,當時第二天我起來,看到床上沒落紅,怕他疑心我,我還拿針線包扎了下自己,涂了點血到床單上。”
說著還心虛的低下頭:“我之前真的沒有和男人接觸過,可為什么不落紅,我也不清楚。”
為什么不落紅?
不落紅的原因多了去了。
比如劇烈運動導致破損。
比如···
可如今謝秀兒的情況顯然都不是這些。
謝花開這才松了口氣,“姑姑還是個處子···”
“里面依然是全新的。”
謝秀兒慌忙擺了擺手,“那應該不能,我們圓房過好幾次的。”
雖然每次都沒感覺,但是男人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忙得滿頭大汗。
謝花開忽然想到為什么劉阿寶那么護著寡婦了。
寡婦可能有些方面舍得下臉,妙不可言!
門口站了許久的謝奶奶,也走了進來,仔細檢查了下秀兒道:“我的女兒真是命苦啊,幸虧和離了,要不這一輩子都要背負不能生養的罵名。”
好在和離了。
一家人也就各懷心思睡覺了。
早起的時候,謝花開照料好白馬,見謝奶奶她們要出門,忙喊道:“你們等一下,我給你打個新絡子。”
在她們驚訝的眼神下,謝花開快速的翻出一個花樣別致,款式新穎的絡子。
“這花色,我之前根本就沒瞧過。”謝奶奶也是活久見了。
“來,我教你們,一會你們把這絡子給店里的老板,和它說這中間可以穿銅錢,護身符,玉器,珠寶,這樣就價格不菲了。”
“你們不賣這絡子,而是賣這個手藝,要五兩銀子,少了不賣,可以去鎮上最大的店鋪去,那種有實力的。
還說我們隔三差五送新樣式去,如果價格公道,以后就算是比京城還新的款式的衣服設計也不是不可能。”
生意要細水常流……
謝花開說完,見謝奶奶和謝秀兒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娘身份特殊。”謝花開淡淡道。
倒是謝奶奶一臉忐忑道:“你娘都和你說了?”
“說了,娘親臨死前,都說了。”
其實原主的娘,到死都沒有說她自己的身世。
謝奶奶點點頭道:“說了也好,說了也好,以后你打算怎么辦?”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