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還要去嗎?”嬤嬤忐忑道。
如今景家因為和藍家退婚的事情,正處風口浪尖。
稍有不慎,就會給卷進漩渦中心。
這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請帖都巴巴送來了,要是不去,想必還扣我一個藐視皇權的罪名呢。”
這個皇太后,她是怎么都喜歡不起來。
當年就想把景將軍許配給她侄女。
好在她夫君據理力爭,又不惜去邊防鎮守了五年,這才偃旗息鼓。
要不然,哪里有她啥事。
當然她和皇太后也就結下梁子。
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見面。
畢竟兩兩相厭。
“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嬤嬤嘆了口氣,轉身去給景夫人準備衣飾了。
宮宴里····
各色雛菊爭奇斗艷,美酒芳香撲鼻。
藍明珠遠遠看到景母來。
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直接上前道:“伯母你來了?”
景母看向了藍明珠,今天她穿戴的非常典雅,如同一塵不染的雪蓮花般,這般素雅的裝扮,反而在這群人中,尤為顯眼。
藍明珠向來就是個會打扮的,景母露出得體的笑容道:“藍侄女,你今天倒是來得早。”
藍明珠轉頭望著面目慈祥的皇太后,嘴角微勾道:“太后慈愛,臣女自然不敢倒行逆施。”
景母嗤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這一切都分毫不差的落在皇太后的眼里,她死死盯著景母,語氣不怒而威:“景夫人,宮外的謠言你怎么看?”
皇太后的話音剛落,本來還有吵鬧的宴會,頓時落針可聞了。
大家停止了竊竊私語,都等著看好戲。
“無非是些市井流言,污了太后的耳朵。”景母一身宮服,身材纖細高挑,卷翹濃密的睫毛下,那雙明亮美麗的眸子慵懶的轉動著。
相比旁人的誠惶誠恐,好似對這個宴會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你兒子失蹤的事情,也是謠言了?”皇太后忍不住揭人家傷疤。
看來護得緊啊。
景母起身緩緩答道:“確實是謠言,我家景爍兒,昨兒稍信回來說,最近課業繁忙,到莊上小住而已。”
小住幾日?
汜減bⅹшⅹ●С〇汜。在場的人無不面面相覷。
之前景府尋人可是十萬火急,如今怎么就這般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尤其是氣運之女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你是說景爍哥哥沒有事?”
“我何嘗說過他有事?倒是那天藍府口口聲聲說,不想嫡女守寡·····”景母反問道。
藍明珠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景府確實沒有紅口白牙說景爍出事了。
可景爍不是應該真的出事了嗎?
難道是景府的人癡心妄想,企圖欲蓋彌彰?
“既然沒事,你怎么不上報朝堂呢?”皇太后語氣不善的問道。
景母拘禮道:“這是臣婦的家事,夫君自始至終都沒有勞煩過圣上,想來圣上應該還不知道這事。”
確實不知道。
因為這種事情,至今還沒有人在皇上耳邊說起。
“既然你兒子平安無事,為何街面上還有哪些謠言傳出?”
羋。景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滿面道:“還請皇太后做主啊,我家兒子全須全尾的,可是街面上的流言都傳他尸骨無存了,這不是拿刀子在扎我的心嗎?”
“眾所周知,我就一個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