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百三十四章欲望
立夏這時急忙步入正殿,慌張道:“主子!”
顏笙蹙眉問道:“何事?”
“那兩個侍從似乎快不行了。立夏焦急著。
“過來。”方琛朝著腰后抹了大把血痕往立夏抹去,順道拭凈手上血漬,抹得眾人神色那叫一個精彩,大剌剌地說道:“別浪費我的血啊!怎么?好了,逐個帶,你帶即可,先帶那個戳我一刀子的。”
“是。”立夏銜命而去。
雖懂回春血好用,被擦了一身仍是嘴角不停抽蓄。
顏娧不解問道:“師父這是?”
“使得了蠱刃,必然不好相與,未免他被臟東西沾了,裴家后山那汪泉水也不是萬能。”
“唔——”顏娧愣了愣。
“徒兒是個聰慧的。”方琛探入懷中搜出了尾指大小琉璃杯,杯身煙霧朦朧,蠱蟲若騰龍穿梭云霧間。
往杯中倒了些陳釀郁離醉,在心口位置熏引說道:“回春,乖!今日這佳肴美酒可喜歡?日后要有好日子,得多疼疼這個徒兒。”
倏地,拇指大小的毛蟲,睜著萌動大眼,從方琛胸膛探出頭與顏娧對上眼,似乎些怨懟呢!
那哪是蠱蟲?分明是可愛版的毛蟲!
對比今日所見蠱蟲,這只是她唯一能接受的。
“師父,牠不喜徒兒?”顏娧為那埋怨的神情不禁笑了。
“牠不喜為師說話不算話。”方琛察覺徒兒竟能洞悉回春而詫異笑道,“你這雙瞳眸倒是已隨了那小王八蛋吶!”
顏娧尷尬的笑了笑。
平常人難察覺回春神情,頂多只看到鳳蝶幼蟲模樣。
回春縮回方琛胸懷,下一瞬出現在方琛握著琉璃杯手上,緩緩啜飲杯中佳釀。
方琛勾出淺笑道:“牠歡喜了。”
不是吧!這是貨真價實的酒蟲?
待飲盡杯中之物,回春又迅速出現在拿著玉瓶之手,他連忙換手說道:“先把該做的做了,都是你的。”
顏娧看到回春小嘴嘟囔,不禁忍俊不住笑了笑。
帶著回春的手朝她而來,那可愛萌動模樣化了顏娧心中厭惡。
“不怕,右手來。”
顏娧回望坐上兩位,見兩人迫不及待的頷首而聽話交出柔荑。
回春一口咬在纖纖拇指,一陣刺痛后旋即消失。
那一瞬顏娧察覺四肢百駭與周身大穴,如同遭到猛烈踐踏與萬針扎刺的痛楚,冷汗瞬間沁濕衣裳。
頃刻間,回春又從拇指鉆出回到方琛手上,那神情宛若吃飽喝足穿暖的萬般滿足,又看笑了顏娧。
一只蟲能有這么多表情變化,也是醉了啊!
“怎么?你還舍不得回來啊?怎么?方才不是不情愿?”
方琛收了這么多個徒兒,回春還是第一回跑進徒兒體內周旋,看看那一幅吃飽饜足的模樣,擺明嫌棄他了!
顏娧冷汗淋漓地望著看似與師父斗嘴的毛蟲,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
透過回春返回的訊息,也終于明白為何那小王八蛋會守著徒兒不放。
徒兒仍是元陰之身,內息有如浩瀚江水沉穩壯闊,有如巍峨高山持重內斂,完全看不出風破心法已幾近九層。
難怪回春迂回幾個小周天還不肯回來,瞬間已將今日被磨耗的精力全部回補。
顏娧虛弱地伏在案前,發現她家師父又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回春了......
“你這王八!那只臭蟲對我家孫女兒做了什么?”裴巽吶吶瞪視著回春至風雅少年的方琛。
“徒兒太甜人,牠多咬了幾口,也多鞏固了根柢。”方琛無奈笑道。
與手上回春對視,心語問道:這是已經替自個兒找好下個老窩了?
牠竟然訕訕地回笑,心語回道:好吃到舍不得松口。
方琛:......
還能有好吃到舍不得松口的?
難不成徒兒這副看似嬌弱的身軀有什么故事?
啊嘶——
忽地想起今日承昀說的話,再看看回春還想再咬幾口的模樣。
他又想抹臉了......
因為回春說了,要是他不行了,牠要這個徒兒!
說得好像是牠能選?也不看看他家徒兒怕蟲蠱怕成什么樣了!
這硬脾氣也是!
牠喜歡的便毫不猶豫地愛了。
倘若當初顏笙不怕牠,而牠能多看顏笙一眼。
顏笙也不至于喝下裴家泉水,繼而成了裴家主母。
回春沒好氣地回望了他眼,冷哼了聲。
牠可沒慣性貼人冷屁股!
方琛喉間溢出輕笑,笑得高深莫測說道:“真是便宜了那小王八蛋!”
“嗯?”顏娧不解回望問道,“便宜了什么?”
他指著顏娧掌心的隱隱紅光,嘆息道:“你今天所受,一旦交換了內息,他也能同享,不是便宜他了?”
見眾人不禁噗哧笑了,方琛沒好氣懟著裴巽說道:“你令給早了!”
裴巽被懟的啞口無言,令是他家兒子給出去的,難辭其咎啊!
還想再說些什么,立夏已帶著面色發青的內侍進來。
男子全身蜷曲地縮在地上不停抽搐。
“懸命蠱。”方琛苦笑看著徒兒,笑問道,“徒兒今日真要替為師把蠱蟲都集滿了?”
這是比暗衛那牙槽置毒還要陰毒的手法,沒有在期限內返回規定處所,便開始腹痛如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腸穿肚爛而亡。
宮廷內部遭蠱蟲所擾,多恐怖的事兒?
裴家的人自有泉水保護,宮內其他人呢?
“師父能救?”顏娧眼中綻著晶亮的崇拜光芒。
“目前還沒遇上回春所不能。”他望著伏在指上的對著顏娧蠢蠢欲動的蠱蟲,看似隨時伺機再吃一次的饞樣。
顏娧吶吶問道:“我走一趟南楚都沒看過這么多蠱蟲,怎么全跑來北雍了,這是怎么了?”
單珩能耐通天了?亦是又與南楚達成什么協議?
可怕的人心,北雍釋出了,單珩想藉由蠱蟲補足了那?
西堯的想法她清楚,北雍呢?南楚呢?
一口氣釋出如此之多種蠱蟲,想獲得什么?
看著方琛朝了內侍身上也抹了把血,臉色幾乎瞬時便被舒緩。
方琛回首問道:“小徒兒有沒有想問的?”
顏娧搖搖頭,淡然說道:“這些嘍啰能問出個什么?不需要。”
啊嘶——
果斷干脆的小徒兒?嗯,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