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假仙能干什么事,她會不清楚?
指不定為了百烈為了他淳澈內息做了什么交易,按著他多疑的性子,能不多問兩句?
雖然換了個內息充沛的宿主,沒有靈契存在,百烈看得到吃不到那是件多難過的事兒?
沒有什么原因?
她的過往不正是最好誘因?
掐緊了沒跑成的百烈,顏娧冷笑問道:“怎么?又說啥呢?”
青蟲瑟瑟抖地不敢抬眼,第一次體驗被掐住脖子的恐懼。
聽回春說了幾次,本以為只是個玩笑,蛇信半吐,不敢相信真被掐了脖子。
不是說生魂才能抓住牠們?如今她可是全然清醒的!
“牽絲引是個好東西。”聽得百烈滿腦子繞著的疑問,顏娧給說了個準。
借著捆綁在他倆手上的牽絲引試了幾次,常人狀態便能制約回春著實不錯,乖絕聽話了好一陣子,未曾想換成百烈作妖啊!
“意思是我被這貨給耍了?”承昀無奈苦笑。
果然,關心則亂啊!
“能把你蠱惑得忘了分寸,的確耍得狠了。”顏娧將沒好氣地將青蟲隨手往田間一丟。
壯志凌云這般夸耀不說也罷,能把承昀嚇得想離開此處的確厲害了!
一句話也不敢說,青蟲可憐兮兮回到主子手上。
自打來到這個異世,何曾遇上內息如此淳澈之人?
以往宿主衰亡原因皆是因過度使用牠倆能力,這倆人淳澈內息甚至能夠滋養牠倆,怎能不多貪心幾分?
被牠倆啃蝕殆盡的軀體多數干扁消瘦得有如風干尸身,也因此成了最愛干扁腐肉的殮馨蠱的絕佳美食。
神國帝后落得此等下場,子嗣繼承時,多半驚愕恐懼,自然得隱而不發安靜入殮,有誰能知曉抑是拿捏牠們實際面貌?
然而,又有多少人能抗拒掌控全局的誘惑?
在得知牠倆能行方外之事,權利與欲望一旦熏心,又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
除了神國的最后一任神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掏心挖出回春丟棄,成了無心人銷聲匿跡,至今不知生死。
能夠脫離牠倆掌控之人少之又少。
原以為能利用承昀想知曉異世之外的消息來換許內息,不過在船上做了幾次手腳,叫承昀夜不能寐,也不過試了幾回,立即被抓了個現行,拶的內息還不夠分給回春吶……
“正想夸你倆近來乖巧得叫人刮目相看,竟打著
虧空我家男人的主意?”顏娧取下兩枚指環置于雕欄之上。
回春百烈:……
兩只青蟲瑟瑟抖的看著似乎隨時會隨風而去的銀戒,半句話已不敢說出口,更不敢在心里腹誹半分。
“如若來陣大點兒的風,戒指會不會就沉在雨田城了?”顏娧一派無辜好奇的眼眸回望著身旁男人,問得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一句我家男人,叫承昀心里掩不住地欣喜。
小丫頭含蓄得連一句心悅都不愿掛在嘴上,如今這令人滿意的隨口一說,倒叫他愿意再被哄騙幾回。
握住葇荑有意無意地碰觸顯露在外的鳶尾花樣,另手撫去落在身側的青絲,承昀清雅嗓音悠悠提醒道:“一時間也找不著合手的,不如將就用著。”
“這么大的雨田城找不著合用的戒指?”
“稱手的不好找。”
擔心戒指真被大風刮走,承昀取下戒指想為她戴上,推進一半便被握在指節中央動彈不得。
“我娘說,不可以讓男人隨意戴上戒指。”正想著好好整頓兩只青蟲,哪可能這般容易把戒指戴回來?
“都說妳的男人了哪有隨意?”攤出修長指節,承昀唇際勾著似笑非笑,打趣問道,“要不,妳幫我?”
“放回去給牠享受?”
“有我的女人在,不擔心。”
既知兩只青蟲所謂何事,他也能肆無忌憚地笑了。
訝然失笑的看著面前男人,還真沒有因為被騙而有半分不高興,顏娧擰起劍眉不確定地問道:“兩只吃人不吐骨頭又毫無用處的鬼東西,確定留著?”
“有我的女人在,內息還怕不夠?”承昀勾了抹意味深遠地淺笑。
“我有用的啊!妳的蠱術可得靠我呢!”回春弱弱地細聲說著道,“沒用的是百烈,真的!”
百烈:……
方才想著要與回春共享騙來的內息,怎么轉眼間成了無用之蟲?
倆人交換了神色,不由得笑了出來,青蟲們才知曉被人給回涮了。
一個眼神交會便能了解對方想做慎,這倆人真難騙!
青蟲們在心中默然感慨著,無欲則剛,大抵說的就是這倆人。
倆人不求不托,至今僅應用方琛遺留的蠱術,這對牠倆修為沒有絲毫幫助。
“你要的我有,我要的你沒法給,現在只要安生過日子,可好?”承昀望著手上青蟲無奈笑著。
當時只是為了恢復顏娧病體,根
本想也沒想便收下了百烈。
欲望面前他并非清高?
自小在權力頂峰成長,也仍習慣靠自個兒掙來的想要的東西,更心知肚明不勞而獲會有什么結果。
“你說說,指不定我能辦到。”牠才不信有什么事兒給不了。
“我想快些娶她為妻。”承昀又揚起那抹意味深遠的淺笑。
一眾:……
好吧!牠們的確辦不到。
受傷的青蟲們鉆回銀戒里,拒絕再發表意見。
惹不起總躲得起!
結束了一場鬧劇,承昀起身以雙臂困住傾靠在憑欄上的女子,凝望她那事不關己的模樣,調侃說道:“真夠處變不驚啊!”
“這倆貨鬧騰得緊,久了也習慣了。”
忽地,她主動抓住男人衣襟拉近距離,四目交接的甜膩曖昧,交纏著彼此略顯短促的呼吸頻率,吳儂軟語恰似要說進他心坎里。
“解決了這些事兒,三年也就快到了,不需要求牠們。”
三年之期她記著的!
一個愿意為她犧牲一切的男人,還能挑揀什么?
如若她的來到是為了刻畫一個圓滿。
那么努力完美這段情誼,便是她的任務。
溫熱氣息如同搔癢般吐納在唇畔,男人再沒忍住心里搗鼓的熱切,吻住了使壞的菱唇,如同要將她烙進胸臆里的渴盼,不斷地想汲取更多屬于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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