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法會第二天，歹炁沒有坐到我身邊……仙藥宗的人除了顧愁眠都在場了……
似乎是陳月落出了什么問題，顧愁眠去給他治療了……
這么說陳月落可能就參加不了賽了，難道會是萬一對戰問千藥？
“小師弟！”蔣清叫我，見我不搭理他又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如今忘記段溪無死亡不再傷心的蔣清，“啊……怎么了二師兄？”
“四師弟他去哪里了？這時怎么還沒來？”接著蔣清靠近我的耳朵偷偷和我說，“等一下他要是來了，說仙果是誰拿的你可得護著師兄我啊！”
……他又去偷仙果吃了……嘛……還能見到這樣的蔣清我的心里真的松了口氣……
雖然他們各個都是把瀧蕓樺當成段溪無了……
再說我也不清楚瀧蕓樺的去向……她也真正代替不了段溪無在人們心中的樣子。
那是不久之后發生的事了……
第一場自然是萬一出場，對戰的是那個渡法門的小孩子。
陳月落被安排的是第三場……
我朝著歹炁待的主臺看去……果然不論是招搖的白皮膚還是特殊的發色，以及那與眾不同的服侍。
讓他在席間格外的顯眼……
為什么是顯眼……因為耀眼這一詞只能用來形容靈境道。
歹炁表現的還是那樣，慵慵懶懶沒個正行，沒一點做為師叔該有的莊嚴樣子。
萬一出場了，我見他此時的神情不是很好。
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惹他不高興了吧……
“凈山渡法門弟子——江流……”那小弟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萬一的心情不好……“道友若是將感情帶進比試是不是不妥？”
萬一沒有理他只是很有禮貌的回了禮。
我以為萬一應該不會把私人感情帶進比試。
但如今萬一和江流對打起來絲毫沒有章法可言……
“我不是替代品！！！”
萬一果然在攻擊江流次次失敗之后爆發了。
他更加憤怒的攻擊江流，江流也不只是一昧的躲閃。也在不斷的施法控制仙劍朝著萬一進攻。
仙永臺變化，成了一處熔巖地帶。
真是順了萬一的意了，這不就是火上澆油了嘛！
我認真的看著萬一比試，他……眉頭有一縷黑氣縈繞著……
不好！
“我不是替代品！！！”萬一擺好姿勢，一招炎浪，他的仙劍帶著滾滾巖漿朝著江流襲擊過去。
劍氣的威力將江流的左臂一下灼傷。
“道友你玩真的！”江流不含糊，躲遠了一些，不想戀戰的他想要投降。
結果萬一不給他機會，又一招炎漩圍住了江流。
“道友，我都要投降了！我打不過你！”江流笑了笑。
可是萬一不讓，仍然叫嚷著他不是替代品的朝著江流攻擊。
江流躲不及時被萬一的招式傷到了，似乎比較嚴重。
“師父！師弟他！！”渡法門的弟子慌張了，看向他們的門主。
“靈宗主這是……”門主也慌張連忙向靈境道討個說法。
“乘虛你的徒弟你去處理！”靈境道冷眼看著乘虛道長(老大)。
“是……”乘虛道長剛要下場去阻攔萬一，歹炁笑了一聲。
歹炁無聊的玩著自己的頭發，“我勸師兄你別去刺激他。”
看來歹炁知道什么……
我剛想仔細聽聽乘虛道長的回答，蔣清在一旁叫我的名字，導致太亂我沒聽清楚。
“小師弟！萬一怎么變得這么可怕，讓我想起他和四師弟上次在比試中還打架來著，那時他都沒現在這么狠！都把對方燙傷了！”
額……是吧……萬一如此的表現，我又看了看蔣清，真像……真像那時蔣清揪著我衣領要拿剪刀刺我的樣子……
這都是黑氣造成的嗎……若不是我親眼見到黑氣對平常人的這種影響，我像我這輩也不會相信這黑氣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但這東西確實這云其深與生俱來的……
乘虛道長從席上走下來，來到了仙永臺旁。
“萬一！住手！”乘虛道長怒吼一聲。
這一句非但沒有制止萬一還讓萬一的怒氣更盛。也沖著受傷沒什么力氣的江流持續攻擊。
萬一這把氣撒別人身上也真是，在打下去這江流可就要遭受重傷了。
仙永臺的結界從江流要投降的時候就消失了，萬一法術的熱浪也波及了看戲的各仙門弟子。
明明這些事仙劍宗的師叔們都能阻止可偏偏都看著乘虛道長一人解決。
靈境道更是不會管，他嫌麻煩還差不多。
我認為歹炁會不會趁此來開個大玩笑，結果歹炁只是自顧自的玩弄著自己的頭發。
突然覺得這境凌山的人都很自私……自己也是一樣……
乘虛道長見無法阻止也只好嘆了口氣，隨后拿出一張符咒。
有點眼熟……是之前萬一在錦華宴上要使用的符紙。
我還沒見識這符紙有什么用，只見符紙附上正要再次攻擊倒地不起的江流的萬一。
接著黑色的閃電就直擊萬一的身體。
這個師傅真狠……我嚇了一跳……我以為萬一得電暈過去結果沒有……萬一還一直嘟囔著他不是替代品。
他到底是誰的替代品？
萬一的四周開始焦灼發燙起來，仙永臺不在變化，可這熱浪還是讓人不舒服。
會使用水冰咒術的道友們使力去控制這一股熱浪。
而乘虛道長用水咒術保護的卻是他自己……
真是自私的人(靈境道)教出來了一群自私的徒弟……
我還以為萬一會和乘虛道長打起來，結果卻是萬一用力過度暈過去了。乘虛道長便帶著萬一離開了。
江流也被抬下去治傷……
那個在萬一頭上縈繞的黑氣也消失了……
周圍的一些仙門弟子開始議論紛紛，大部分說的境凌山的壞話。
我竟然覺得他們說的壞話也沒什么不對，他們就是自私，見死不救！！！
自然是把自己也給罵了……
比試照常進行。
這第二場沒什么特別的事發生也很快過去了，我是很期待第三場陳月落對戰問千藥的。
當我看見仙永臺上問千藥這次真正比試的對手時，有些震驚的坐不住了。
她怎么上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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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同問千藥對戰的對手就是瀧蕓樺。
她仍舊穿著段溪無的衣服，非常從容的上臺。
“四師弟怎么上臺了？”蔣清靈魂發問，“他可是什么仙法都不會，就連觀測之術都學的半斤八兩。”
嘛……如今臺上的可不是段溪無。
不是那個愚笨的四師兄，是風華絕代實力強勁的魔女——瀧蕓樺啊！！
問千藥上臺自報門派，又是舉劍攻擊。
瀧蕓樺倒是從容的一閃身，就像跳舞一般優雅的躲開了攻擊。
我在一看席上的靈境道，他尷尬的扶著頭。旁邊的道長們一個個噓寒問暖(除了歹炁)。
問千藥不氣餒極力的想找出瀧蕓樺的破綻。
問千藥手心中釋放出黑氣。
瀧蕓樺一個襲身，她玉手一撫過問千藥的手背，那黑氣便散去了。
“什么！”屏幕中傳出問千藥的一聲驚奇。
瀧蕓樺笑著，不知他從哪里變出來的紅綢一下子纏住了問千藥。
周圍的一群男弟子看的起勁，陸陸續續有人叫好。
紅綢纏的緊，問千藥一時掙脫不開。她將手中的劍放開，劍掉到了地上。
這時仙永臺才變化完成……
是那里……是柳蔭峰的池中亭！
這是靈境道故意的吧，他明知道瀧蕓樺她……
“靈境道！”
果然瀧蕓樺怒視著靈境道的方向。
那是她們兩個約定的地方，那個只為了讓靈境道欣賞她舞姿的地方，他如今卻讓她在這個地方同人打斗？哪怕這是仙永臺的幻境！
因為這一時的疏忽讓問千藥有了可乘之機，只見問千藥單手結印駕馭飛劍朝著瀧蕓樺就刺了過去。
“師父！”我的喊聲自是穿不透仙永臺的結界。
“師弟！！”蔣清也慌張想要跑去臺上。
瀧蕓樺的一側肩膀被刺穿，她竟然流出黑色的血來……
不會是生氣的連護身法術也沒用？我也擔心的朝臺內跑去。
“靈境道！你什么意思！”瀧蕓樺沖著席上的靈境道質問。
“你鬧夠了沒有！回去你的柳蔭峰去！”靈境道也破開他裝儒雅的面具暴躁的回她。
“那名弟子留著黑血！”
“魔人嗎？”
“怎么會……”
“都施法保護好自己……”
連我都能聽到的議論，瀧蕓樺和靈境道不可能沒聽見。
有些性子急切的弟子手持仙劍逼上仙永臺直沖瀧蕓樺沖去。一人還解救了問千藥。
蔣清是第一個沖上前去的，他護在瀧蕓樺身邊。
“不要傷害我師弟！”
蔣清還是把瀧蕓樺當做著段溪無。
仇山也上前，自然是幫著蔣清一起。
可兩個不會武的弟子上前有什么用？還是遺漏了幾名仙門弟子朝著同靈境道對視的瀧蕓樺攻擊。
“瀧音！”
我的卷軸先我一步上前阻擋了仙門弟子的攻擊。
我也看向靈境道，“師尊，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處理！”
轉眼又看了一眼歹炁，那家伙連熱鬧也不看還在搗鼓他的頭發，他今天是怎么了！
“你這晚輩對靈宗主真沒有分寸！有你這么和自家師尊說話的嗎！”有仙門弟子埋汰我，“你們這是要造反？要知道你們身后護著的是個魔人！”
“殺了她！殺了魔人！”此間除了渡法門的大嗓門們叫的肆意，“為師弟討個公道！那名弟子肯定也是魔人！”
“境凌山是要同魔人勾結嗎？”
“也對，聽說50年前的仙魔之戰他們就沒參加！”
……
境凌山繼而成為了眾矢之的。
“多事只會讓我煩躁……你把他們的記憶都消除了……”
靈境道說的冷漠。
瀧蕓樺咬著牙，精致的面容被憎恨的表情又提高了一個等級。
“我要是說不要呢？”
瀧蕓樺這次也沒向著靈境道說話，她將插進自己肩膀的劍拔出來。
留著黑血的傷口逐漸愈合，但還是沾染了一些在段溪無的道服上。
這倆神仙(其中一個魔女)，這時候打架……真是……
我不會法術也不能擅自動用黑氣，這樣只會讓一群所謂的正義之師找個理由把我也干掉……
這個時候歹炁你怎么…我又看向歹炁，他仍然在玩自己的頭發。
一旁的四位道長都起身護著靈境道了。
“少和他們廢話！殺了魔人！讓境凌山給我們個交代！”
一時又開始吵嚷了起來，沖動的又奮不顧身上前，我只能用瀧音抵擋。
問千藥此時退出了這仙門弟子圍攻的人群。
可惡……“師父！聽徒兒一句話，別置氣了！你們兩個吵架不要牽連他人啊！！！”我想勸說瀧蕓樺。
她也就生氣的回了我一句，“云其深！閉嘴！”
那靈境道和瀧蕓樺對視了有一會兒……
突然境凌山本來白茫茫的天空涌出了黑云。
眾人都驚呼。
因為一頭黑色的巨龍率領著幾百只飛翔的魔獸從黑云漩渦中飛了出來。
那頭黑龍正是徠阿……
這是要干嘛？事先沒和我商量啊！
只見徠阿在空中怒吼一聲。
伴著紫色的火焰，天空也變得明亮。
卻是一種紫色的明亮……
“境凌山怎的會有魔獸！”
“這數量也太多了吧！”
“這就是要仙魔之戰嗎？”
“可是師尊他們沒有來……”
“完了死定了！”
……
嘈嘈雜雜。
瀧蕓樺對著徠阿怒斥，“徠阿！你這是什么意思！”
“蕓樺，我們該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還有事沒同他算清楚！”
瀧蕓樺鬧著情緒，瀧蕓樺的周身發著紅光，轉眼間她已經換回了她那件紅衣。
嬌嬈，嫵媚等等的詞語在現在的瀧蕓樺身上都形容不了什么，這些詞也不過是用來形容庸脂俗粉罷了。
“靈境道！到底跟不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回去剛剛的一切我都會既往不咎！”
“你鬧夠沒有！”靈境道忍不住暴躁閃到瀧蕓樺面前，那他的仙劍指著瀧蕓樺。
“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在這里殺了你！”
靈境道是認真的嗎？我吃驚的看著靈境道。
“好啊！你殺啊！正好報了你那些師姐師妹的仇！”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原因，而是讓你離開！”
“我就不離開！你要真能耐，現在就用你的仙劍刺穿我的心臟！”
這兩個人吵的激烈，不知什么原因我發現我體內的黑氣在不自主的朝上流去。
我看瀧蕓樺身邊也是一樣。
“啊！那名境凌山弟子頭上有黑氣！！！”
一名弟子指著我說到。然后一些弟子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卻在意的看向歹炁，他是不是也是這樣？
結果我卻沒見到歹炁在席上，他去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