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聲音像是脫韁野馬一般疾風而過,但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地冥拽著云其深潛入地下進入了一處漩渦入口,至此他們才來到了石刃魔都真正的領域。
蒼白發灰的空虛之地上升著一輪形狀怪異的月亮,紅色的綿長細雨在灰白的地面上聚集成一處處紅色的水洼。
雖然在下雨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潮濕,紅色的雨水更是順著身體滴落在地上并且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地面上除了那一洼洼的赤水還有就是那些穿插在地面的石刃。
石刃的色彩偏灰但打磨的十分銳利,云其深的衣袖只是輕輕劃過就被截斷。并且截斷的切面毫無雜亂,就連衣料纖維的邊緣都整齊的可怕。
地冥用手頂著云其深朝著地面上那一柱柱的石刃撞去,
云其深忍受的劃傷刺入更是無法估計。
因為魔都的空間變得空曠起來,地冥整體的模樣才能整個展現出來。
地冥魂體的模樣想比其脹佑和玉羅篁變化時候的姿態要小很多,很有可能是他把力量分給桐錆的原因,所以才導致他無法變回本來姿態的大小。
它的全身被寒冰包裹,手臂之上更是有著一簇一簇的尖刺,在它的背后有著三條如蝎尾的尖鉤。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只由寒冰雕刻而成的蝎子。
此時的云其深正被地冥壓倒在地上不停的用尖鉤在上猛刺。
云其深對此毫無抵抗的機會也更沒有還手之力。但他的眼睛時刻沒有閉上,
落在他身上的每一次傷害他都銘記在心,
不論是攻擊的力道還是攻擊的速度甚至受到攻擊的確切位置云其深都牢記在了心里。
地冥的攻擊不知進行的多久,知道它眼前的云其深雙眼無神再無呼吸之后它才停下來。蝎子一般的肢節向后褪去,可不知何時開始周圍赤水的顏色竟然變深了不少,越是靠近云其深的赤水洼更是直接變成了漆黑的墨水。
地冥以為攻擊結束了,它正要離開找別人發泄誰知它抬頭一看,空中已然被密密麻麻的黑線所包圍,就連由天而降下的血水都無法穿透那黑線所編織的屏障。
而云其深這時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周圍漆黑的墨水也便朝他流動而來。
“有時候我也不清楚自己應該是選擇憎恨還是原諒,又或者拒絕還是接納。”
云其深的聲音從地冥面前響起,地冥也便將視線再次瞄準他。
“我們是虛假的嗎?這又是誰定義的?”
云其深眼中冒著金色的光芒,他的衣服在地冥和石刃的攻擊穿刺之下已經破碎,如此也便能顯現出那健碩的身材。
相比較以前,如今的云其深的確強壯了不少,他那偏女子的樣貌也沒有了當初的柔弱好欺,如今更是一種感覺的壓迫,云其深只要站在一處一動不動,一時間也不會有人敢于靠近。
他先是斷掉插在身上的長石刃接著便徒手一一將其拔出。黑色的血液會隨著石刃的去除而從他體內噴出。
一根兩根……五十根。
云其深每每拔出一根石刃便靠近地冥一分,黑色的血液也在噴出他體外后折返被他吸收回去。
如蒸汽一般的白煙也在云其深的背后緩緩升起。
地冥也吃驚自己竟然因為本能的畏懼后退了兩步。
黑金劍在云其深的手中形成,很快那把劍在周圍黑水的包圍之下又變成了一把巨刀。
云其深輕輕一抬手將那巨刀扛在肩頭,
他微微低下身子做出了彈跳的準備。
隨著一抹囂張的微笑云其深躍起而飛,地冥也揮動尾后尖刺朝他攻擊過來。
巨大同尖刺碰撞在了一起,一時間便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隨著一陣陣撞擊摩擦,二者已然交手數招。在地冥這邊更是出現了幾處透明的漩渦,從漩渦之中飛射出來了一群小型的冰蝎。
云其深順勢格擋卻因此被擊落在了地上,那些小型冰蝎便朝著他迅速涌了上來。
“你現在是在質疑自己的存在?還是在將一切過錯都轉嫁給他人?”云其深從容的將巨刀插入灰白的地面,接著在他腳下便出現了一輪金色的法陣。
云其深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法陣,上面的形狀似乎是疆邦將士的頭盔。
“呵,有意思。”
云其深一手緊握住刀柄從容的應對著冰蝎的靠近。
地冥也在這時候朝云其深再度沖擊而來。
隨著云其深咒語的逐漸完善,在他金光法陣的周圍也開始升起字來。
霸刀——
一斬魂兮
金色的半月型刀鋒隨地而起,強而有力的劍氣瞬間消滅了靠近而來的冰蝎,也順勢將地冥龐大的魂體身軀一切為二。
地冥龐大的魂體模樣逐漸融化,他又變回了之前那精致的藍發少年,只是現在的他從頭到腳都被一道紅線給分割了開來。
“我不能死——”
“為什么我一定要死呢?”
“殘忍的是你們才對不是嗎?”
“為什么要給我們感情!為什么要給我們使命!”
“我只想活下去,只想和桐錆一起……”
“活……下……”
還沒等地冥把話說完全,他便化成塵芥消散了。
他因為力量減弱的原因沒有辦法像脹佑他們那般變化其他形態來應對戰斗。
對此云其深也感到慶幸,畢竟如今使用一斬魂兮還是會體力不支。只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周圍赤水的緣故,他并沒有感受到太過疲憊。
同時地冥的死也徹底的激起的其他魂體的憤怒,他們已然尋著云其深等人的氣味追尋而來了。
也因為地冥的死,他的力量也全數流入了桐錆體內。
“好痛苦!好痛苦!哥哥——哥哥——”
桐錆扭動著他肥膩的身軀痛苦的掙扎,
漣漪反而很可憐的被其壓住并一次次的碾壓。
“南星!你快拉我一把!真是的!太惡心了!”
漣漪滿身油膩,綠色的惡心液體讓她反胃,結果南星卻像個呆瓜一樣一動不動。任憑漣漪怎么命令他都沒有行動。
突然的桐錆停止了掙扎并膨脹起來,下一秒它就整個炸開了。
漣漪也被這沖擊懟到了不遠處的墻壁上。當她氣憤的看向桐錆這邊時卻看到了一位俊朗的藍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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