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環境中馬二長老已經無暇顧及什么寶藏之類的,他們組織這次行動的第一個目的便是找到還存活于這里的人,眼前的奚明月就是最好的詢問對象。
“丫頭,你跟馬爺爺說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馬二長老打算先聽聽奚明月的經歷。
陪葬室內陣陣陰風,撓在人心里,實在難受。
剛才情況太著急,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一旦安全后,馬克立馬跑到奚明月面前,“玉兒呢?你還活著,那他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最先和他分開的,我一直跟我爹在一起,只是之前一個岔口走散了,后來遇到了高宏,然后在進入這里的時候,高宏被怪物追趕,慌不擇路跑走了,我就一直都躲在這里。”
馬克攥緊拳頭,奚明月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怎么可能?自己兒子怎么可能死呢?
“馬克伯伯,您別著急,我還活著,又沒見到馬玉的尸體,很有可能他還活著,所以別放棄希望。”
馬二長老不動聲色,“你們為什么來這里?”
“我們找到了一個古籍,上面記錄著修煉靈魂之力,我們很感興趣,便結伴出來了,那個古籍寫的很模糊,我們最開始也沒太當真,就想著只當一次試煉,就叫上相熟的朋友一起。
我父親正好馬上升天師,正在尋找契機,就決定跟我們一同來到這里。
我們先找到了關于酆都的歷史,發現了它的舊址,然后又在十萬大山中找到了酆都大帝的墓地。
這更加認證了我們的猜測,所以我們想盡辦法進入墓地,但是這里實在太可怕了,所有人一個個的消失,我很害怕。
還好路家長老來了,把消息帶走了,否則我可能會困死在這里,嗚嗚......”
看到奚明月現在這個慘樣子,她說的這些事情倒有幾分可信度。
但關于其他人離奇失蹤的地方,又模棱兩可,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們還要繼續探索,把其他人都找齊。
“對了,剛才那個被扒了皮的人是誰?”馬克對于剛才的那個人還是耿耿于懷,他怎么想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奚明月先是有些懵住,隨即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我們到這里之后,先是經歷了尸鱉蟲潮,又出現了幻境陣法,再然后就是見到這些被扒了皮的人。
說實話,這些人身上沒有一絲血腥氣,我曾經懷疑他們可能是以前下墓的盜墓賊,或者和我們一樣的修士。
那時候我們經歷了幻境陣法,出現了很多跟我們一模一樣的人,在此期間我們被那些幻境欺騙了很多次,對彼此都不再信任,所以才在經歷了怪物后各奔東西的。”
“那么你經歷了那些幻境的時候,見到有人被殺死嗎?”
奚明月搖搖頭,“那些東西很狡猾,他們似乎能探知我們的記憶,偽裝的非常完美,甚至在同一時間在我面前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我都沒有辦法去分辨,只能遠離他們,保全自己。”
“嗯,明月丫頭,你也跑累了,就在這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我們先檢查一下這間陪葬室。”
“嗯,你們在,我就安心多了。”
兩人先是檢查這里的環境,隨后看著奚明月歪倒在一旁,便小心翼翼地聚在一起,馬二長老為兩人設置了個隔音結界。
馬二長老滿臉的褶子聚在一起,比之前看起來顯得更蒼老了一些,“克兒,你怎么看?”
“兩分真八分假吧,說實話,這丫頭說話不盡不實的,而且我們還沒辦法去判斷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我總覺得她好像瞞著我們許多事。”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引我們到達這里的?”
“師傅你是說她別有所圖嗎?可是……她圖什么啊?”
“不知道啊,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有點兒不安?”
“會不會是您想多了?”
馬二長老搖搖頭,“我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你還記得剛才那個被扒皮的人嗎?我對他使用了法術,紅繩,你也用過符篆,但是都不起作用,我突然想到一點,我所念的那些咒語都是針對鬼魂和僵尸那些死物的,但是對那個家伙卻一點兒都沒有起到作用,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您是說……不會吧!不可能!”
“你冷靜點!”
“師傅您叫我怎么冷靜,如果那個被扒皮的人真的還活著,他有可能就是玉兒,不行,我要出去!我要找到他!”
馬二長老一把攥住了馬克的手臂,“你冷靜一下,如果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這般,你能做什么?你救得了他嗎?而且以他現在的狀態,你確定他不會攻擊我們嗎?”
馬克有些沮喪的蹲在地上,手捂著臉,嗚咽著,“師傅,剛才那個被扒皮的人一直跟著我跑,我當時以為他是在追奚明月,若按照您的猜測,他有可能是在找我呀!
在剛才的那個洞中,他探出身子朝我伸手,叫聲那樣急切,那樣凄厲,我看見了他眼中流著血淚,我當時就感覺好難受,也許這就是父子連心吧!”
馬二長老嘆了一口氣,仿佛老了好幾歲,他用手搭住馬克的肩膀,“事已至此,直接出去找他不是上策,我們必須要探查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再想其他的辦法去解救他,現如今我們不能跟他會面。”
馬克隱忍著難過的情緒,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可能是他猜錯了,自己的玉兒還活著,就跟奚明月一樣,坐在某一間石室內,等待他的救援。
“師傅我懂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馬二長老也知道現在不是找什么寶物的時候,也有可能那件寶物根本就與他們無緣,不是他們這種修為的人可以消受的,他現在都有些后悔了,為什么當初一定要和大部隊分開呢?
“先找出口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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