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震怒!
“許瑾忠!你竟敢!”
吏部尚書慌忙跪倒在地。
二皇子心道:“完了……”
輔國公多少嗅出來點味道,也噤了聲,這可不是他能沾的,別惹了一身騷。
剛才他試圖攔截,雖然失敗了,但也算是盡了一份力,只可惜……
其他大臣還被蒙在鼓里,面面相覷,皆不知那份名冊到底寫的是什么?
左相彎下腰拿起那本名冊,翻看了一下,手抖個不停。
里面的內容簡直駭人聽聞。
許瑾忠,一個吏部尚書,不僅在科舉上作弊,還私下里買賣官員。
而這本名冊上有一大筆財務收入就是有二皇子的幕僚賄賂的。
先不說二皇子將會得到什么樣的懲罰,但許瑾忠這位老臣看來真的要盡忠了。
左相把名冊朝身后的官員傳閱。
一時間朝堂上竊竊私語,未在有人開口。
許瑾忠偷瞄了一眼二皇子,可二皇子根本不敢看他。
許瑾忠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決心……
璇璣連忙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手指著下方跪著的吏部尚書。
“二弟,快,許大人要咬舌自盡。”
二皇子一驚,他根本不想救他,可是,皇上一發話,他若是不做什么,那不正好說明他們有關么?
他硬著頭皮彎下腰,這時候孫將軍更快,一把攥住了許瑾忠的下頜。
二皇子還是彎腰的動作。
在諸位大臣的注視下才訕訕的收回手。
太后直接下令,讓宮中護衛堵住許瑾忠的嘴,直接收押,又安排人抓緊審問,務必把他知道的都吐出來。
散朝的時候,太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璇璣。
而璇璣確熱情的叫住了榮親王。
“哎呀,十七皇叔啊,好久不見了,這些年你也不進宮,來來來,去朕的御書房坐坐,朕可有很多話想跟十七皇叔說呢!”
榮親王滿腦子問號,自己什么時候跟小皇帝這么熟了?就算是小時候親近了幾分,可是隔了這么多年關系早就疏遠了吧。
太后頓住腳步,蹙著眉頭。
“皇叔,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給朕的那些小玩意……”
聽罷,太后才放心離開,原來是為了玩啊。
榮親王被璇璣直接拉倒了寢宮。
“陛下!這似乎不是去御書房的方向吧?”
“御書房有什么意思,朕的寢宮里還有很多叔叔當年送朕的玩具呢!”
榮親王有些無奈,可皇上根本不撒手。
璇璣帶著榮親王大步流星的進入了寢,揮退了宮人,把寢殿門一關。
榮親王似乎覺察出了一些苗頭。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是長輩,也比璇璣大個幾歲,但他不想卷入紛爭,也不想爭權奪利,他就想當個逍遙王。
可是當年軒轅帝聽到他想當逍遙王的話,直接斥責了他一頓,還給他封了個榮親王,讓不少兄弟急紅了眼。
他一度愁了好久,可軒轅帝也并沒有讓他做什么他不愿意干的事兒,所以這件事兒就不了了之了,才幾年光景,軒轅帝就駕崩了,他得到消息后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現如今他的兒子即位,自己卻沒有幫什么忙,確實有點對不住自己的這位兄長。
皇帝現在叫他來,想來也是有事情與他交談吧。
唉,這漩渦怎么都要跳的。
璇璣從柜子底下抽出了個大箱子在里面搗鼓了半天,找出來一個八音盒。
八音盒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應該是男主小的時候經常拿出來把玩造成的。
這個八音盒打開已經不能再發出響聲。
璇璣把它擺在了榮親王的面前。
“十七皇叔,這個擺件是您當年送給朕的,它那時候還能發聲唱曲兒,可是現在卻不能發出動靜了。”
榮親王看到八音盒也有些感慨,“這是一位異國的傳教士帶來的,那時候我還小,瞧著稀奇,喜歡的緊,那位傳教士就送給我了。
之后你到我府上,看著稀奇,哭著喊著硬是給要走了,看吧,現在讓你弄壞了。”
“哎呀,皇叔,什么朕要的,明明是你送的。”
“好好好!你現在最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還有……”璇璣說著便踱步到了門口,俯身在門邊上聽了聽。
其實璇璣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剛才門口確實有人,不過聽了一會兒早就離開了,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做給榮親王看的。
榮親王挑眉,沒在開口。
璇璣重新走到桌前。
并沒有對剛才所發生的事多做解釋,只是開口道,“十七皇叔,說起來您是不是對那些異國來的傳教士所說的國家非常向往?”
榮親王被璇璣轉移話題,“確實,只可惜他們都回國了……”
“這不要緊,將來開通海運到時候,你出海經商,肯定會見識到很多不同的國家,再從他們國家帶回來更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就好了。”
榮親王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皇帝如此天真浪漫,卻不知道這些事有多難。
“海禁什么時候開還很難說,想那么多做什么?”
“很快就開了,三年,三年內肯定會的。”
“哈哈,皇上怎么知道?”
“皇叔您別管朕是如何得知,但朕向你保證,三年之內必定會解禁,到時候皇叔可要準備出海,不過這三年內你若是沒準備好時間,可不等人啊!”
“準備?準備什么?”
“錢財,人員,裝備……最重要,你得有船,皇叔您不會以為就算海上解禁,國家就能馬上有船吧,造船的需要錢還需要圖紙,也需要時間,可不是說解禁了就能用的。
所以朕才說,皇叔這幾年你得抓緊時間籌備了。”
“你說的是真的?”
“朕怎么會欺騙皇叔。”
“朕有人脈,但缺個領頭的,朕仔細琢磨了一番,也就與皇叔比較親近,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這三年里開始準備籌措物資?”
“嗯,人是父皇留下的,散落在全國各地,各行各業都有,就等您一句話,干還是不干?”
榮親王想了想三年后自己站在海船上,游歷諸國的樣子,一咬牙,“干!”
安琪:“又有一個傻子被主人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