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解決完豺狼人和鬣狗,回頭就看到那四個騎士緊緊靠在一起,臉色慘白的看著她。
“沒事了,你們是格拉斯領主的騎士?”陳眠邊說邊用魔法伎倆把法杖弄干凈收起來,她以為他們是被豺狼人圍攻,受傷不輕。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跳脫的菲爾先鼓起了勇氣,“是的,謝謝你……救了我們”,他們確實受了傷,但還是有大部分是因為對面這個掌握著神奇能力的暴力女人,導致他們雖然有千百個疑問也不敢問。
陳眠的牧師法力值還沒怎么消耗,她走過去收了七彩泡泡球,給他們每個人贈送了一個治療中度傷。
菲爾他們僵硬著身體感覺到一團金燦燦的不明物體接觸到他們,身體一震溫暖,身上的外傷很快就完全愈合了,面色也紅潤起來。這才確定這個女人是想救他們,自然了許多。
他們的馬匹多是突然被鬣狗咬,摔倒跌斷了腿,陳眠的正骨夾板只對人類有效,卻沒想到小隊里有一個人會正骨,陳眠配合他治好了馬匹,等陳眠把法力值恢復好后,就和他們往鎮上去。
陳眠告訴他們豺狼人那邊出現了耶古諾毒牙,菲爾決定立刻回去稟報,小黑則被陳眠暗中派去收拾那些豺狼人和鬣狗的尸體順便找找豺狼人的據點,避免被其他豺狼人發現殘留的痕跡,提高警惕。
馬匹走的并不快,菲爾擔心回去的路上被豺狼人阻擊,速度慢一些馬匹天生的直覺就能感覺到危險。
隨著交談,菲爾的膽子越來越大,問題越來越多,暴露了他的話癆本質,同時陳眠也得到了許多信息。
遠遠聽到有馬蹄聲傳來,一排小黑點映入陳眠的眼簾,菲爾歡呼,“援兵來了。”
他們加快速度和對面的騎士匯合,一位年輕的騎士率先發聲,“隊長,還好你們沒事”,如果不是騎在馬上,皮埃爾可能非得抱著隊長哭一場不可。
一想到其他幾人被那么多豺狼人包圍,皮埃爾就心急如焚,如果沒救回隊長他們,他很能會恨不得陪他們一起死掉,最好是和豺狼人拼命,報了仇再死。
菲爾安撫的看看皮埃爾,便向陳眠介紹援兵中明顯比其他騎士裝備好上一個層次的棕發青年,“克萊爾小姐,這位是我們騎士團的副團長,洛西恩騎士。”
洛西恩聽到菲爾先向對方介紹自己時,不由更加重視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貴族小姐,“副團長,這位是救了我們克萊爾小姐,是一位神奇的法師”。
聽菲爾的介紹后,洛西恩明白了菲爾為何會如此,“法師”一詞在卡特羅格大陸上是十分罕見高貴的,因為所有的法師均出現自皇室。
他們王國只是一個小國,皇室中僅存的法師已經老得不敢出遠門,洛西恩自動腦補陳眠是其他國家出來歷練的法師,非常鄭重的向陳眠行了騎士禮。
陳眠偷偷感知了洛西恩的屬性,他的戰士等級已經達到1級,比菲爾他們強不少。
有了洛西恩他們,一行人也不怕遇到豺狼人小隊了,加速奔向格拉斯小鎮。天色漸漸暗沉,他們沒有進鎮子,而是直接進入城堡。
城堡建在鎮外的山坡上,和陳眠想象中的城堡不太一樣,頂多算一個巨大的石頭房子,四周有高高的圍墻,更像是一個守衛森嚴堡壘。
厚厚的木門緩緩打開一個縫,一行人魚貫而入,進入圍墻后,其他人散去,只留下洛西恩副團長帶著陳眠進入城堡大門。
格拉斯領主已經得到了洛西恩提前派人傳遞的消息,領著妻女在門口迎接。
“尊敬的法師小姐,歡迎來到格拉斯城堡”,格拉斯鄭重的歡迎了陳眠,他太知道法師的尊貴與神奇了。
城堡內部整體風格比較粗獷,有不少獸骨裝飾品,比不上龐德城主府底蘊深厚,但別有一番風味。
晚宴上,喝著清淡的蔬菜湯,吃著還有一點肉腥味的牛排,陳眠終于確認,任務世界里的吃食烹飪方法一般,恨不符合她的口味,有些想念小黑了。
此時的小黑正沐浴著清冷的月光,在荒原上急速穿梭著,它虛體狀態移動速度非常快,沿著商道地毯式搜索著豺狼人的痕跡。
飯后在書房里,陳眠向格拉斯領主和洛西恩騎士講述了耶古諾毒牙將會引起的變化,并和對付龐德城的鼠人一樣,打算只身前往。
困難級任務雖然繁瑣,也不至于需要她尋求援手,畢竟想要得到高評價。如果實在需要幫助,她也不會客氣。
她希望整個領地的兵力都用來守護鎮子和城堡,并給了他們一塊通訊石,用來聯系,避免她離開后,和豺狼人錯過。
這次任務她想抓緊時間完成,所以夜晚她就離開了城堡,飛向荒野。沒有燈光污染,星星顆顆分明,天空中的兩個月亮讓陳眠不戴蟲眼夜視鏡也能大概看清地面的情況。
小黑現在任然一無所獲,陳眠找了一塊平攤的地方降落,拿出預言樹枝,筆直的豎立在地面上,然后給自己套了一個神眷,增加一點幸運值。
心中默念著豺狼人耶古諾毒牙,輕輕松開手,樹枝傾倒,指向西北方。收起樹枝,陳眠默默給自己用卜筮算了一下,結果為吉。
預言樹枝和卜筮測算的結果都不是百分百準確,不過兩種方法測出來的結果都表示西北方能有所發現,且結果不錯,加上她神眷增加的幸運值,陳眠覺得希望很大。
她騎著掃帚,西北方飛去,那邊是深入荒野的方向,小黑一直在反方向通往荒野外的商道附近探查。
不知道深入荒原多遠,陳眠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在這寂靜的夜里異常明顯。
陳眠趕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小山坳里,低矮的地洞前,一個中年女人被一只鬣狗咬斷了脖子,她偏了偏頭,想最后看看身后的洞,卻沒了力氣,絕望的眸子漸漸失去了生機,只剩下僵直的身體仍然緊緊扒著洞壁,死死堵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