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大半夜,寒冷和饑餓的折磨下,阿博恩難以入睡,“已經下了一天一夜了,我儲存的食物也不多,雨再下下去,這次的挑戰就要宣告失敗了……”
直到天快亮時,疲憊壓住了身體上了不適,阿博恩才得以入眠。
一心掛著天氣的他在睡夢中突然驚醒,透過洞口的擋雨棚縫隙,看到外面如水洗過的天空,阿博恩松了一口氣,他扒了扒火堆,把在雨前搶著收集的干柴加了一些到火堆中,“我得去找些柴過來烤干,還得盡快找些東西吃……”
他最后在洞壁上用尖石頭劃上新的刻痕,一共四條刻痕,代表今天是他開始挑戰的第四天。
阿博恩把便攜式攝影機拿在手里,走出洞穴,向樹林走去。
他覺得今天的撿柴之旅說不出的奇怪,運氣出奇的好,他總是能不經意間發現一些可使用的好東西,比如一叢無毒的野蘑菇,鳥窩里的幾個鵪鶉蛋,樹下掉的幾個野板栗,散落的灰棗。
奇怪的是,野蘑菇全都是差不多大小,一個小不點都沒有,鳥窩周圍沒有鵪鶉,連鵪鶉的糞便都沒有,野板栗和灰棗邊的那棵樹是橡樹。
剛開始他開心的摘下了野蘑菇,撿了三顆鵪鶉蛋,這兩者還不算太奇怪,也許小蘑菇還沒有長出來,也許鵪鶉媽媽在暴風雨中死去了。
等到看到板栗和灰棗后,他才覺得異常極了,難道這島上還有猴子?但板栗和灰棗都顆粒飽滿,一場雨后都沒有一點腐爛的痕跡,成色很好,這也太奇怪了吧。
阿博恩沒有撿板栗和灰棗,關了攝像機,朝帳篷的位置走去……
一邊隱形旁觀的小歌林奇怪極了,“他怎么不撿呢?是嫌板栗和灰棗不好吃嗎?”
陳眠給它和小黑解釋過,這人應該是特地到島上來體驗野外生存的,至于什么是野外生存,就是不攜帶充足的物品,在沒有人煙的山野叢林中生存。
在小歌林的理解中,這種人應該是特別熱愛大自然的,所以才舍棄了藍星上那么便利的生活方式,回歸這種原始的生活狀態。
作為同樣熱愛自然的皮克精,小歌林想悄悄的給這個好像餓了很久的大個子一點幫助,鼓勵他這種熱愛自然的精神。
小黑一直跟在歌林周圍,它兩不會傳訊術,也沒有可以互相傳音的裝備,一直沒有出聲,但卻把這件事告訴了陳眠。
飛毯上還在記憶法術結構的陳眠失笑,傳音給小歌林,“別再偷偷放東西啦,這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凄慘,但并無生命危險,你跟著他去看看就知道了,實在撐不下去會有人救他的。”
又傳音給小黑,讓它多盯著一些。
小歌林偷偷跟上去,看到那個大個子來到一個帳篷前,和另外兩個人交談了一會兒,然后給他們看了手中的蘑菇和鵪鶉蛋,又帶他們去看了板栗和灰棗,然后那個大個子就去海邊找吃的了,另外兩個人卻開始在樹林中尋找著什么。
他們交談用的不是藍星通用語,歌林和小黑都只學了藍星通用語和華語,聽不懂說了什么,但看到帳篷里儲存的東西,就完全能明白陳眠的意思了。
抽空看了一眼下方的小島,看到那兩人搜查了一會兒,還在出現東西的三個地方安裝了不顯眼的攝像頭,陳眠暗暗抱歉,有些打擾到他們的活動了。
不過還好,在陳眠的再三告誡后,歌林對這些人失去了興趣,它知道自己理解錯了,那個大個子并不是熱愛自然,只是喜歡挑戰自己而已。
現在歌林和小黑跑到了島的另一側,遠離了這些人,小黑現出了原形,馱著隱形的小歌林在山林中撒歡,收集著野果。
最后一個法術記憶完,陳眠接回了小黑和歌林,一起回到了附屬空間。
吃過飯后,陳眠進入了初級模擬訓練空間,選擇技能訓練模式,出現在一片草地上。
火球術的法術結構一絲不差的被陳眠用意識勾勒在精神海,然后小心的從藍色六邊形法師法力井中引出能量粒子,填充法術結構。
這個過程必須一氣呵成,忽快忽慢都會造成填充不均勻,破壞法術結構,第一次施法,陳眠速度非常慢,以平穩為先。
隨著能量的引入,陳眠指尖上出現了一個小紅點,漸漸變成了一個豆粒大小的熾熱火珠,內部仿佛充斥著危險的能量,突然,能量的引入似乎不太穩定,有些變形,陳眠趕緊把火珠彈出去,還未落地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球炸裂開來。
陳眠心有余悸,“施法失敗還是有些危險的”,如果不是她一邊引導著能量,一邊關注著手中火珠的變化,說不定就會在她手中炸開。
雖然在初級模擬訓練空間受的傷出去后就會痊愈,連死亡都沒關系,但疼痛是實實在在的,她雖然不怕在模擬戰斗中受傷甚至死亡,可一點都不想被自己的火球術炸傷,或者炸死。
剛剛她速度過慢,長時間一心二用,導致后來對能量的控制出了差錯,一部分能量溢出了法術結構,法術失敗。
幸好這些能量都是經過她轉化的,不會傷害她的精神海。
第二次施法,陳眠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火珠總算有驚無險的凝聚成形,她感覺到這個法術的施法距離很遠,目標可以是150米外的任何位置。
無法猶豫太久,陳眠選定了能攻擊的最遠位置,火珠向150米外的一點飛去,落地時變成了一個大火球,“嘭”的一聲炸裂開來。
陳眠跑過去看爆炸的痕跡,五米范圍內的草地都被燒黑了,連土壤都被炸飛了厚厚一層,形成了一個坑。
“這攻擊力差不多像顆手榴彈了,還是設定目標直射而去的那種。”
陳眠驚嘆過后,換了一個地形復雜一些的場地,一個小山坡,坡下有些大石頭和稀稀落落的樹,許多模擬出來的肥兔子在其中奔跑。
陳眠站在小山坡上,指尖的火珠成形,她瞄準了百米外的一只肥兔子,火珠飛速射出,兔子卻往旁邊的草叢里挪了挪。
火球在瞄準的地方炸開,余波仍然炸死了兔子,但火珠并非撞擊兔子才變成火球爆炸,而是砸到了地上。
陳眠又試了幾次,發現瞄準的目標移動了,火珠還是會往原方向射去,而且碰到障礙物后就會直接變火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