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兩天，林俏都沒有出門，在家給宋廷凡做衣裳，他個子長得快，身體也長得快，年前才買的衣裳，他現在穿著都有些緊了，咳，胸膛處最明顯。
按著自個的圖紙做的，要費些時間，這才繡了一小半。
這天天快黑了，牛二站在門口喊她，“宋寡婦，宋寡婦！”
一聽到他的聲音，宋廷凡就跟護犢子一樣，下意識就提起凳子，林俏連忙拉住他，“小叔放下，沒事。”說完就走了出去。
牛二洋洋得意，“事給你辦成了，保證卡卡角角都知道，嘿嘿，讓我摸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推在了地上，屁股疼得“哎喲”了一聲。
宋廷凡過來就聽見最后一句，想也沒想就推他，隨后將嫂子拉在身后，兇兇的警告牛二，“不準再來我家，再來我就拿箭射你！”
“宋廷凡！老子是你嫂夫，你就這樣對老子，信不信老子打你！”
牛二站起來作勢要打他，林俏連忙擋在前面，兇道：“你打他試試？”
牛二手僵在半空中，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這婆娘講不講道理，是這兔崽子先推我，你不打他，你打我？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一看你就不會教孩子，遲早有一天這兔崽子騎在你頭上耀武揚威，你可別哭哭啼啼的讓老子幫忙。”
“哼！老子走了。”
說著他揉了揉屁股，忍不住瞪了比他還高一點的宋廷凡，也不曉得吃啥了，跟后山坡的竹子一樣長。
力氣還大。
再過兩年他怕是打不贏他了。
一想到這里，他連忙搖出這種想法，他咋打不過他，再過十幾年他也打得過，哼，到時候當了他嫂夫，他天天打他。
等他走了，林俏拉著兇巴巴盯著牛二看的宋廷凡進院，沒去理會河對門黎家端著碗出來看。
關了院門，宋廷凡拿粗木抵著門，悶悶道：“嫂子，你以后別見牛二，他不好。”
“好。”林俏順著他的話應了。
大概是還在氣牛二，吃飯時宋廷凡一直低頭不吭聲，林俏感覺這孩子容易生氣，已經說不清楚是第幾次了。
咳，都是她慣的。
莫名還有點自豪。
她有意哄他給他夾了兩筷子菜，“多吃點，明個早上不吃飯就要去縣城了。”
“好。”宋廷凡乖乖的吃完了碗里的飯，又舀了一碗，他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空碗，伸手拿過來準備舀。
林俏連忙攔著他，“不吃了，吃飽了。”
“你才吃一碗飯。”
宋廷凡覺得嫂子吃飯吃太少了，阿爺阿奶都要吃一碗半，他抿了抿唇，“再吃半碗。”
“真吃不下了，你自個快吃。”林俏大概是當演員習慣了控制飲食，一般吃個七八分包就差不多了。
當然干活的時候會多吃點，不然吃不消。
宋廷凡又開始固執了，啥話也不說就看著她，想讓她妥協，僵持了一小半會，林俏讓他舀半碗。
給嫂子再添了半碗飯，宋廷凡有些高興，夾了一筷子菜放她碗里，“嫂子，多吃點。”
宋秦氏笑呵呵道：“俏兒確實太瘦了，要多吃點飯，像牛牛那樣，一頓吃個三四碗，身體長得結結實實的。”
“牛牛這身板還得長長，以后才好抗得起事。”
“阿奶，我抗得起了，我能抗兩根木頭了。”宋廷凡認真道。
頓時一家人都笑了，宋榮笑著教導他，“抗事不只是抗東西，還有養活家里，再等兩年你娶了媳婦，你就要把家抗起走，出了啥事都得你頂著。”
若是他的爹娘還在，爹娘還可以替他抗一部分，但已經不在了，好壞都得他扛起走。
宋廷凡下意識就看了林俏一眼，林俏對上他的視線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多想。
說到這里，她又想起宋廷凡的性啟蒙還沒托阿奶去給阿爺說。
等洗碗的時候，林俏把宋廷凡只出去掃地，留了她跟宋秦氏在廚房，“阿奶，我跟你說個事？”
見她小聲道，宋秦氏的也小聲了一些，“啥事？”
“就是小叔還沒人給他講那種事，我不太好講，就想讓阿爺跟他講。”林俏說出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宋秦氏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這事，等會我讓你阿爺跟廷凡說。”
一刻鐘后，宋廷凡準備進屋子了，宋榮喊住了他，“牛牛，來我屋里一會。”
“好。”
宋廷凡大步跟了進去，“阿爺，啥事？”
“把門關上。”
等他關上了門，宋榮翻了柜子，好一會才拿出個布包，破布包了三四層，最后拿出一本泛黃的書遞給他，又道：“這事原本該你爹跟你說，但你爹不在了，阿爺就跟你說。”
宋廷凡拿著書下意識就翻來了，瞧見上面的兩個重疊的小人，他刷的一下臉色爆紅，合上了書，如同燙手芋頭一般想還給宋榮，“阿阿爺，我我不要。”
見他害羞，宋榮笑了笑，“害羞正常，阿爺當年看見也跟你一樣，這書你看了就放好，日后傳給你的孩子，當年你爹他們都不要，這書就還是放我這里了。”
“牛牛你都十三了，有些事阿爺要給你說清楚，未成親之前不許碰人家姑娘，碰了就要把人家娶進門。”
“但阿爺不允許你沒成婚之前就碰人家姑娘，傳出去會對她的名聲不好。”
“知道嗎？”
宋廷凡想到他給嫂子換了衣裳，他磕巴道：“阿爺，我我……碰了怎么辦？”
“碰誰了？”宋榮面色一驚。
“假假……如。”宋廷凡知道不能說是嫂子。
宋榮松了一口氣，堅決杜絕，“不能碰，你要是喜歡誰家的姑娘，你就給我們說，我們整兒八經去跟人家求親。”
宋廷凡點了點頭。
兩人在屋里講了好半天，直到夜深了，宋廷凡才出來，林俏和宋秦氏已經睡了一會了。
聽見外面的身響，林俏睜開了眼睛，很快又比上了。
進屋的宋廷凡卻沒睡著，滿腦子都是阿爺給他將的那些事，以及那一眼的兩個小人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睡著了。
破舊小廟
“你為什么要賣我！為什么！！！林俏，我恨你，我恨你。”
男子毀容的臉十分猙獰，大力的撕著身下女子的衣裳。
女子驚恐的求饒，“小叔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
“宋廷凡，我求求你，你不要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