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闌無奈地看著顏景,她怎么就沒點防人之心,明明齊逍就看不順眼她。
財不外露啊!
過了一會,董峻幾個人從里面狼狽的出來了,還受傷了,闊氣地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藥,看到齊逍在外面等著,他臉色難看起來。
被人看笑話了,這時易柔薇在不遠處喊:“過來。”
董峻恨恨地瞪了齊逍一眼,朝著易柔薇而去。
丟人,他都沒敢看顏景,齊逍冷笑一聲,廢物就是廢物,即便是先進去,也帶不走里面的東西。
他起身,就要進去了,顏景攔住他:“師兄,我也想進去。”
“你進去?”齊逍看了一眼尹闌他們,顏景說道:“他們不去,就我們兩個進去。”
齊逍疑惑地盯著顏景,顏景笑了起來:“好奇里面是什么。”
“柳藜也不能進去,你答應我的話,我把這個香珠給你。”顏景說出了一個讓齊逍無法抗拒的條件。
他笑了,笑得陰沉,人真的可以這么飄嗎?有兩個人保護混得如魚得水,就以為自己可以隨意去任何地方?這么著急送死?
她身上,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
這個讓他有危機感,總是給他添麻煩的女人是可以除掉的。
尹闌和江真同時拉住顏景,尹闌有點生氣:“胡鬧你,你太離譜了。”
“要去。”顏景目光格外沉靜。
尹闌和江真頓時說不出話來,顏景馬上又笑嘻嘻地拍了拍尹闌肩膀:“小乖乖你等好就行。”
“我不放心。”尹闌說。
顏景目光微移,負手淡然地說:“你們做不到事情不代表我不行。”
“相信我。”她那絕對的自信唬得人一愣一愣的,讓尹闌和江真都怔住了。
衛隱:“……!”
“安心等好,無聊就給我剝點干果。”顏景囑咐完,看向齊逍:“走?”
“你猶豫什么?怕?”顏景問齊逍。
齊逍覺得可笑極了,簡直想放聲大笑,一個煉氣期竟然敢跟他進一個房間,即便是她手上有神器也無用,小孩子拿著大刀就能殺人?舉起來都困難吧。
對他毫無威脅,愚蠢至極,簡直無語至極。
反倒是柳藜聽說不能跟齊逍一起進去,失落之余也有些不放心,但想到師兄想要那個香珠……她沉默了,落寞的站在一旁。
齊逍伸出手:“帶你進去,東西?”
“我安全出來才給你。”顏景笑。
齊逍嗤了一聲,要是死在里面了,東西一樣歸他,不急這一會。
以為這樣就可以保她安全嗎?
尹闌不善地盯著齊逍:“齊逍,我警告你,如果師妹有點什么意外,我一定與你不死不休。”
“我會盡力保全她。”齊逍不想與尹闌爭辯,敷衍道。
他盡力,但人死了,就是太上長老都不能找到他頭上。
最多責怪他沒保護好這‘小師妹’而已。
齊逍生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優越感,沒想到世間還有這種好事。
顏景見齊逍樂成那樣也跟著他樂,尹闌和江真扶額,在樂什么?
怎么感覺好像個憨憨。
江真安慰尹闌說:“師妹運氣一直都比較好,我們別太擔心。”
“可是她為什么不帶我們?”尹闌說道。
江真:“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可以相信師妹。”
“其實我一直覺得師妹能走到這一步,跟著我們闖關還沒有太拖累我們,她已經很厲害了。”
尹闌認同地點點頭,是,如果師妹沒有過人之處,太上長老又怎么會讓她呆在云鶴峰。
但愿齊逍沒這個膽量對師妹做什么,如果齊逍做什么,也希望師妹能防范好,師妹身上也有些法器能防身。
顏景已經和齊逍進入房間了,衛隱想說話,剛開口冒了個音,就被顏景一聲呵斥:“閉嘴。”給堵住了。
嚶……還有沒有人權嘛,一想說話就不讓他說。
這間房陰沉,詭異,墻壁流動著莫名的力量,還有顯眼的壁畫,壁畫上人物的眼睛仿佛真實存在,一種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傳來,令人極其不自在。
空蕩蕩的一間房,好像什么都沒有,但三宮里面沒有一間房間會是空的,東西需要他們找。
顏景看著齊逍,齊逍也看向她,身后的門發出吱吱響動,而后啪嗒一聲,門封死了,現如今能不能找到這房間里存放的寶貝是次要,還得找到出去的辦法。
“你為什么要跟著進來。”齊逍環顧四周,輕描淡寫地問,身上卻流露出淡淡的殺意。
這里沒有其他人了,門關了,尹闌他們也進不來。
顏景往后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他問:“你怕什么?”
“我覺得你危險。”顏景說道:“師兄,你要殺了我?”
齊逍:“我可沒這么想,是你這樣認為。”
“你是不是喜歡殺人?殺人是什么感覺?”顏景認真地問,她還沒殺過人。
修煉世界殺人好像不需要太多理由,而且在這里殺人也不是十惡不赦,修煉界的人似乎都殺過個把個人。
陽小妙慘兮兮。
齊逍皺眉,卻一步一步靠近顏景:“師妹,你說什么?”
“我不會無緣無故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惜你冒犯了我。
顏景張開掌心:“別殺我,東西給你。”手中是香珠。
齊逍先是把香珠感應了一遍,香珠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他想要的香珠,如果這香珠被他帶在身上,吸收更多能量,這個關就有把握過了。
從顏景手中接過香珠,嘴角露出了譏諷:“你怕了?”
“我看你在三宮很得意。”
“你嫉妒我嗎?”顏景看齊逍手中捏著香珠,笑了起來,齊逍還不知道顏景笑什么,點了點頭,不得不說,有點。
嫉妒她混得順風順水,她根本就不配站在這里,她還不識好歹,這種小人留著太惡心,成長起來跟他也不會對付,他被膈應的太久,齊逍心底戾氣沸騰。
然后他看到顏景的笑,那是種得逞的笑,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而后愕然地看著顏景:“你做什么?”近乎咆哮,近乎崩潰的聲音險些把顏景耳朵給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