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顏景無力地往嘴里塞了一顆丹藥,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后摸出來一顆靈果。
衛隱:“你都要死了還不忘吃一顆靈果?”
“不吃浪費。”顏景說。
衛隱心抽抽,真難受:“你要是死了,這個任務可就失敗了,委托者還要回來生活。”
顏景:“要死我能擋得住?”
簡直廢話,能死在齊逍后頭也很不錯了,在齊逍前面會尷尬。
那誰知道那入口即化的毒丹藥對別人來說都是一擊斃命的,對齊逍來說卻沒立馬死,還能有時間掙扎著來殺她?
扛了這么久才死。
顏景閉著眼睛,就等著死了,好痛,吃了這么多丹藥都沒用,胸腔里像是在拉風箱,呼哧呼哧。
“你死了任務就失敗了。”衛隱再次強調道。
顏景皺眉:“你煩不煩,要死我說聲不死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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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就沒有百源。”衛隱說道,這顏景就不能開口請他幫個忙嗎?哼!要硬抗嗎?
顏景煩躁,安安靜靜去個世就這么難,這聒噪的蒼蠅。
衛隱在想顏景到底能不能撐住,她辛苦盤算,謀劃,為了削弱男主氣運殫精竭慮搶走他所有機緣,終于在三宮把齊逍給干掉了,如果男主氣運沒衰弱,說不得這次還能活,畢竟剛才都逆天的沒立馬死。
又給委托者找了個太上長老門使的好工作,事情如此完美,如果撐不住,她心態得炸吧。
死了等于失敗,失敗了沒有百源?顏景手吃力地動了動,往里面塞了一顆丹藥,那還是不死了,再努努力?
衛隱:“……”果然百源能激勵顏景。
身上的丹藥被顏景吃得一顆不剩,補充了一些靈力,顏景嘗試了幾次才站起身來,搖搖欲墜,胸腔呼哧作響,顏景一顫,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她拿袖子擦了擦。
“老頭說,凡事不要輕易放棄,老頭養大我不容易。”顏景吃力地說。
衛隱:“跟老頭有什么關系。”
顏景目光冷冽:“老頭收養我,養大我,不是為了讓我在這里做一場無用功。”
“對!”衛隱鼓勵她:“你挺住!”
她步履維艱地走到了壁畫前,壁畫上,有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顏景的手按住了的劍柄,往里面注入一絲靈力,手下就傳來異樣之感,壁畫上的劍的位置慢慢凸出,是一個盒子從壁畫之上出來,顏景把盒子收了起來,里面就是神器殘片。
和太上長老手中的殘片能湊成一套了。
她不敢打開盒子,盒子里面還有機關。
墻里設有機關,劍柄處是開關,找到開關就能輕松取走劍還不被這里面其余機關所傷,當然不是靠顏景的聰明才智,而是靠劇情。
劇情里齊逍悟透這個機關所在之處花費了很大功夫,離開這里也費了大功夫,現在都便宜顏景了,她什么都不需要想,完美的避開所有危險。
顏景沒有立馬走,而是看著這個壁畫,當裝有殘劍的盒子被她拿走時,墻面恢復了原本的平整,可原本壁畫上男人手上那把畫著的劍也詭異的消失了。
而在五樓,有關于這把劍的提示,上古神器再次出世,非得鬧得不只有一個知情人。
正因此劇情里齊逍得了這個殘片之后去藥田挖剩余的殘片才那樣心虛,因為有人知道殘劍在他手中,別人能知道,全靠五樓有這把劍的提示,意味著,現在顏景從這里出去,也有人知道殘劍在她手中。
這畫上少了一把劍,就意味著東西劍已被人拿走,這個房間不是齊逍第一個進,很多進來過失敗的人對這把劍是有印象的,所以后來有人發現齊逍從這里出去之后這壁畫上的劍就沒了。
因此判斷出東西在齊逍手中。
那她從這里出去的時候,這壁畫上就必須還得有一把劍,之后這間房還會有很多人進來,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顏景面對著墻坐了下來,然后從五角星里拿出了顏料,開始畫。
涂涂抹抹,顏景畫畫的技術真好,竟畫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劍來,顏色也還絲毫不差。
衛隱:“?”這簡直是個鬼才。
沒想到她來之前就想好了每一步,連顏料都帶來了。
“好了。”顏景雙手顫抖著,吃力地把顏料這些收起來,而后她躺在地上,靜靜地看著齊逍的尸體。
等待……
難受,她感覺自己要扛不住了,瞥了一眼顏料,干了。
地上有炸開的網和繩子,顏景一點一點收拾好,這樣齊逍身上沒有傷口,中毒加神識崩塌而亡,與香珠相克的藥性在齊逍體內也消散了,查不出來。
收拾好現場,顏景用最后一絲力氣爬到了門口處,兩邊壁畫上畫有兩個動物,這動物的眼睛炯炯有神,顏景注入靈力在眼睛處,門開了。
尹闌和江真在外聽到門開了,卻沒見人出來,稍微猶豫了下選擇沖了進去,柳藜也緊跟著來。
“師妹。”尹闌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江真也趕忙過去,扶起顏景使勁晃:“師妹,你怎么了?”
顏景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之后就痛得倒下了,只想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結果被江真給晃醒了,她說:“這回我是真的暈了。”
說完,她閉上了眼,能不能醒來再說吧。
“師兄!”柳藜難以置信地站在齊逍尸體旁,師兄沒了氣息?
“師兄……!”柳藜聲音凄厲無比:“師兄,你別嚇我,你怎么了,你……”
“你醒醒啊。”柳藜跪在了齊逍面前,搖晃著他。
尹闌和江真面上都閃過愕然,齊逍死了?
可師妹的情況也很不容易樂觀,她現如今也是奄奄一息的狀態,尹闌趕忙查看顏景的情況,發現她氣息很是紊亂,內里雜之又雜。
“她在想什么,怎么什么都在吃。”尹闌氣得不行,怎么亂吃藥。
他拿出一顆丹藥塞到了顏景嘴里,然后讓江真扶著昏迷的顏景,他注入靈力幫顏景疏離紊亂的內里。
“齊逍師兄到底怎么了!”柳藜喊了半天齊逍都人沒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