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嫌棄臉:“跟王子跳什么舞。”
路元說道:“我這只是一個比喻。”
“我心中的理想視界是通過自主聯想,去體驗任何自己想體驗的東西。”
“不需要像全息游戲那樣有固定的設備和設定,我心中的理想視界,是只要你能想到的場景,你都可以身臨其境去體驗。”
“你可以天馬行空的幻想任何東西,體驗任何場景,去古代打仗,在宮廷當公主,在未來成為首長,通過這個,你可以體驗任何想要體驗的人生,我們大腦,身體,都會有真切的感知,劍刺在身上會痛,我們在里面吃到的食物,酸甜苦辣一樣能感受到。”
顏景:“還是假的。”幻想出來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如果我們的所有的感受和快樂和現實相同,我們的體驗感那么真切,又怎么能說是假的呢?”路元說著說著無比激動,他說:“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快樂,和在現實世界里快樂是一樣的。”
“人生肯定有諸多不滿意,我們通過這個,就能快樂一生。”
顏景:“活在想象中?”
路元覺得妻子一點也不理解他的意思,他說道:“不是想象,是理想視界,我們可以當做它真實存在,想體驗什么就體驗什么,想看到什么就看什么。”
“我們目前的人生太過單一,很多東西都沒體驗過,人生短短幾十年太遺憾了。”他搖著頭說。
顏景還是沒鬧明白路元為什么非要說這不是想象出來的世界,不就是通過那個芯片影響大腦然后幻想出這些東西嗎?有真實的感官。
她問:“按照你說的,場景可控,自己控制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不像嗑藥出現的幻覺不受自己控制?
路元點頭:“對,你終于明白我的意思了。”
“就是這樣!”
顏景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也可以幻想異性,那種感受也是真實的?”
路元愣了愣:“理論上是這樣。”
顏景:“……”哇,真猥瑣。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大腦植入芯片的理由嗎?”顏景突然冷下臉看著路元,路元震驚非常:“老婆?”
顏景:“你把你所謂理想視界的芯片植入我的大腦,把我當成了小白鼠。”
路元往后動了動身體,看著顏景:“不,不是…”
“那我大腦里面的芯片是怎么回事?”顏景往他面前靠了靠。
幽幽在路元耳邊說道:“你還不交代嗎?”
“老婆……”路元崩潰痛哭,他哽咽道:“是,我給你說這么多就是想坦白這件事,我確實在你大腦里植入了這個芯片。”
“這個芯片,是我在大學時,就開始著手研發的。”
“這么多年來我為他耗費了無數心血和錢財。”
顏景:“你還去學了醫。”
“老婆?”路元愕然地看著顏景:“你什么都知道?”
顏景:“你為這一天準備,不管是誰成為你的妻子,都將成為你的試驗品。”
路元:“不是試驗品,而是這東西就是我為了我的愛人準備的,這是作為我愛人的專屬,如果成功,世上就只有她自己能體驗到這種快樂。”
顏景:“哦。”
“老婆……”路元聲淚俱下:“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只是想給你創造一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理想視界。”
顏景問道:“所以車禍是你制造的嗎?”
“不是,絕對不是,只是車禍給了我機會,老婆,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的?你怎么知道我會醫。”路元驚懼地看著顏景,他覺得,現在的妻子好陌生。
背地里調查他,細思極恐。
顏景說道:“所以你說了半天也沒告訴我你可以控制我能看到的東西,你只說這個理想視界是靠自己想的,可沒說你能控制。”
路元慌了神,慌亂地到了地上站著,看著顏景:“老婆,你誤會我了。”
“告訴我,為什么給我整那些恐怖的畫面。”顏景也跟著起來,揪起路元的領口。
路元滿目惶然:“老婆……”
“你制造那些恐怖的畫面,是你所謂的理想視界?”顏景質問。
路元:“不是,只是……”
“給我說!”顏景呵斥道。
路元:“只是技術還沒完善,因此需要不斷刺激你的大腦才能完成融合,你融合好了之后,就可以成就理想視界。”
“哦,一定能成?”顏景冷笑。
路元支吾起來:“我……應該行的。”
“所以你天天盯著我吃藥?”顏景看著他。
路元連忙辯解:“那是為了降低你的排斥作用,你不吃,融合的不好而已。”
“你沒人性啊!”顏景松開了他。
一切都只是他的構想,腦袋里搞個芯片,會不會出現其他反應?
還有那樣恐怖的畫面,童箐都給嚇死了,精神上受不了,鬧失憶了。
最后也不知道咋被這芯片給害死了。
還打著愛童箐的旗號,打著給她創造獨一理想視界的旗號,干著殺人的事。
“你看你是不是報應,你給我整那些東西,現在你也被東西纏上了。”顏景坐了下來。
路元難受地看著顏景:“是報應嗎?也許是吧。”
“老婆,你能原諒我嗎?能接受我嗎?能積極配合我嗎?”路元說道:“我知道沒經過你同意在你大腦里植入芯片風險很高。”
“如果你出現排斥狀態,可能還有生命危險,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敢告訴你,怕你害怕。”
顏景詫異,給路元豎起大拇指:“邏輯很牛。”
“怕我害怕不告訴我,如此高風險的東西在我大腦里面呆著我沒有知情權。”
“我只是不想讓你害怕,我只是……”路元感覺自己的解釋那樣的蒼白無力。
“我承認,我是自私了,我沒有問過你的意愿,可是那樣好的機會,我不能放棄。”他低著頭,神色突然變得瘋狂而猙獰。
顏景:“我出車禍對你來說是好機會?”
路元:“當時來不及跟你溝通,再說你同意了,你就知道大腦里面有芯片了,也知道恐怖的場景都是假的,就無法……刺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