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胸口起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忍。
與此同時這邊的潘越彬打電話給顏景,問顏景:“叔叔,這個項目必須得全部由我負責嗎?”
現場看了,事情也談了,這邊的意思就是全部讓他負責,指定要他負責。
但關鍵是這個項目也沒有想象中的掙錢,他們壓了自己的價格。
能掙一點,但是沒有到能讓他發家的地步,未來老丈人給他介紹的項目不應該這么不掙錢。
潘越彬極為貪心的想。
關鍵這點事拖著他,他爸媽又在這邊,他沒時間陪爸媽了。
既耗時間,也沒想象中掙錢,整體看起來就沒那么劃算。
他不知道這就是顏景刻意安排的,提前給那邊溝通過,既不要他掙太多錢,但也要拖著他,耗著他的時間。
能用便宜的價錢完成這件事,那邊也高興,和顏景一拍即合,也放心大膽的壓潘越彬的價格。
不然看在顏景的面子上還不好意思壓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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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你負責你還打算外包?”顏景犀利反問。
潘越彬說道:“不是這意思,我手底下有別人。”
“哦,大老板。”顏景笑著說。
明晃晃的譏諷讓潘越彬臉色難堪了一下子,而后他說道:“叔叔,你也知道我爸媽現在在這邊,我是想多點時間陪陪他們。”
“您看您能不能幫我商量一下,他那邊要求我時時刻刻在現場。”
“我給你問問。”顏景沒立馬說不行,掛了電話,什么也沒干,喝了杯茶,就給潘越彬回電話。
“那邊說你這本身就是小公司,經驗不足,別人負責他們不放心,他們還說你要是實在抽不開身他們可以找別人。”顏景揉了揉眼睛,看著走進她辦公室的楊迎美。
她本來還披著一個披肩,一走進來就卸掉披肩,穿著一條非常...的吊帶裙,站在門口朝著她拋媚眼。
這是啥呀,顏景滿腦袋問號。
見顏景茫然地瞅著她,楊迎美走過來,坐在了她的腿上。
美人在懷,顏景還崩得一本正經,對潘越彬說:“小潘,生意是一步一步的,你要是嫌棄我給你介紹的生意也沒關系,可以不接。”
“不過下次我得斟酌一下,不然給人家說了你,你去看了又不樂意,到時候難做人的是我。”顏景這不再介紹生意的警告直接震住了潘越彬。
潘越彬立馬說道:“叔叔,我肯定不會叫你難做人。”
“我也不敢嫌棄,您能給我介紹這生意我都非常感激了,叔叔,我一定好好做完這項目,不會叫您失望。”
“這才對嘛,年輕人,好好做,我總不可能虧待你。”顏景眼睜睜看著楊迎美的胳膊環上了她的脖頸。
用手摁住那湊上來的臉,對潘越彬說道:“別擔心你父母,有悅依照顧不是?”
“她肯定能照顧好。”
顏景說完這句話,胳膊上的肉就被楊迎美三百六十旋轉狠狠擰了。
她表情有些吃痛,忍著痛鼓勵潘越彬好好做,說這好歹是第一次給他介紹生意,看他表現了。
讓他好好表現,然后掛了電話。
潘越彬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思索片刻,未來老丈人的意思很明確,這次表現好了才有下次。
算了,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是掙錢重要,至于爸媽,只能如未來老丈人所說,交給悅依。
悅依性格很好,饒是爸媽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肯定都能容忍。
潘越彬覺得生活還是很有奔頭的,等媽看好病,等他生意起來,到時候娶到羅悅依,在老丈人的幫助下蒸蒸日上。
在顏景不停地給潘越彬希望時,潘越彬也沒辜負她,有了野心,且把希望都寄托在顏景身上。
“老公,你腦袋有問題?非得這樣折騰咱們女兒,讓咱們女兒伺候別人爸媽。”楊迎美本來是打算過來‘增進感情’的,但剛才聽老公那樣說,一下子興致就沒了。
顏景微微低頭看在懷里楊迎美,彎曲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小笨蛋。”
這樣寵溺的話又讓楊迎美心頭的火氣下去了,顏景說道:“你沒見過那對夫婦吧,苛刻的呢,女兒多接觸多照顧,遲早扛不住。”
“啊?”楊迎美瞬間恍然大悟:“原來你是這么打算的?”
顏景說道:“那你以為?”
“我看你跟著了魔一樣,又是安頓他父母,又是安排醫院,又是給潘越彬介紹生意,我以為你真要把這個乞丐變成公子。”楊迎美說道。
顏景笑著看著她。
她又自己悟了悟,說道:“可是我還是不忍心,你都說了苛刻。”
“現在不忍心,以后她死活要嫁過去,日子就好過?”顏景反問。
楊迎美撇撇嘴:“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這辦法就挺簡單。”顏景說道。
之前的辦法還有點繁瑣麻煩,耗費時間久,后來剛好他父母有來這邊求醫的意圖,那可不得趕緊忽悠過來加快任務進程?
這男人可不好做。
顏景透過楊迎美的脖頸處往下看,看到傲人某處,目光微微呆滯。
這男人真不好做。
整天纏著……
“就是讓她在她父母面前吃吃苦,讓她退縮,然后分手。”楊迎美說:“反正沒幾個女人能抗得過,多少人離婚都是婆媳關系。”
“而且婆媳關系也會影響夫妻關系,畢竟離婚還有一部分是因為男人的態度。”
顏景笑:“我愿稱你為婚姻專家。”
“取笑我?”楊迎美又擰了顏景一下子,顏景吃痛,也忍耐下來沒說什么。
“真有用?”楊迎美大致領悟到了這個計劃。
顏景點頭:“試試。”
“好吧,反正吃夠了苦她就曉得滋味了,比我們強行喊她分手強太多,我們不做這個惡人。“楊迎美說道。
顏景從后面環腰抱著她,說道:“你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吧?”
“我知道,跟著你的方針走,我們呢,就是明面上的好人,惡人呢,絕不可能是我們,只是女兒要受點苦。”楊迎美還在感慨。
顏景目光放空了一瞬,吃苦?
短暫的苦比自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