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禮著急擴大勢力去了,沒在顏景這里繼續逗留,他走后,月真進來給顏景說::“那人還不肯供出六王爺來。”
顏景挑眉說道:“宮中多的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法。”
“一個不行就多來幾個。”
月真頷首:“是。”
“奴婢知道了。”
“盡快一些。”顏景催促道。
月真點頭應:“是。”
柳意致出宮就急忙去拜訪了很多人,按照顏景安排的去說去做,好多人因為死了主子,現在正茫然著,聽柳意致說,現在太后手握兩家王爺所有的兵權,還有鎮北將軍的支持,有點方。
一時間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之前有的比較敵視太后,總覺得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在朝堂上頗作怪,可現在人家真正有權勢了。
不太明白兵符怎么會到了太后手上。
而且按照這個架勢,她這太后的權利應該是要被穩固了。
天子不再是幾個王爺的傀儡,而是變成了太后的傀儡。
僅僅一晚上,這京城的風云變化,他們就需要重新站隊,現在該怎么站隊,太后派人過來說了,按照太后現在的架勢,如果他們不站在太后這邊,日后沒有他們好過的。
他們永遠忘不掉太后在朝堂上,一刀砍掉別人腦袋的彪悍事跡,這樣的太后,難免叫人心生畏懼和忌憚。
因為這份畏懼和忌憚,因為顧及著顏景手中有兩家王爺的兵權,不管是從前跟隨三王爺還是八王爺的人,有一半往上的人,選擇了說以皇上為尊,擁戴天子。
這種屈服,又忍不住安慰自己,反正王爺他們多在朝中作亂,太后確確實實要有能力的多,他們現在支持太后也算是選了一條正路,棄暗投明。
還有不到一半的人對此事有些質疑,又把希望放在其余兩位王爺身上,他們寧愿王爺在朝中作亂,也不肯相信一個真正為國為民,有治國才能的太后。
這些人屬實冥頑不靈。
那些原本沒站隊的人,起先就因為看不慣幾個王爺們的所作所為不肯站隊,后來又在觀望,在看太后的能力與實力,現下知道太后有了權,還有了鎮北將軍的支持,有了跟王爺抗衡的資本,果斷也說擁護天子。
柳意致在宮外操作了這么多,燁禮自然知道了,他氣勢洶洶的跑進宮中,質問顏景:“兵符為什么會在你那里?”
顏景斜眼看著他:“這是你跟本宮說話的態度嗎?”
“芷兒,本王只是不明白。”他看顏景的眼神有些不善了。
他意識到了不妙。
顏景一甩衣袖,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淡然地說道:“你不明白的事情自然很多。”
“本宮是天子的母親,是當朝的太后,做的事,你無需過問。”
“好一個無需過問,芷兒,還是本王低估了你。”燁禮臉色緩了緩又說道:“不過芷兒現在手中有權了也好。”
“你我聯手,這天下就是你我的了。”
顏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這讓燁禮有些拿不準,芷兒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芷兒,你把兵符給我看看好不好?”燁禮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東西落在她手上了,怎么可能就落她手里了呢?
顏景嘖了一聲:“還不肯接受現實?”
“那哀家讓你瞧瞧。”她從身上拿出所有兵符,兩家王爺的兵符都給了燁禮看:“怎么說?”
燁禮面露詫異。
真的在芷兒這里!
明明都看到兵符了,但燁禮表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飛快在腦海中分析現在的局勢。
也就短短時間內,芷兒得到了兵符,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支持,現在的芷兒權勢比他大了。
他是愛芷兒的,不能跟芷兒互相殘殺,芷兒心里應該也有他,那么他們就是天作之合,一同成為最后的贏家。
“把這些兵符給本王好不好?”他咽了口唾沫,說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厚臉皮的話。
顏景也被燁禮的不要臉整笑了,她說道:“給你?”
“然后你拿著這些權利,把哀家再次變為籠中雀?”
“怎么可能,芷兒,我愛你,只是女人不應該操心這么多而已,這天下得男人來抗。”燁禮急切地說道。
顏景低頭一笑,擺了擺手說道:“燁禮,希望你趁著哀家還沒生氣的時候,趕緊離開。”
“哀家還有些事,你再耐心等幾日。”
“等幾日?”燁禮不解地問:“等什么?”
顏景心說當然是等她處理了燁瀾再來解決你。
“你安心等就是了。”顏景并不明說的話,卻讓自作多情的燁禮充滿了遐想,難道芷兒是想好好考慮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也許是吧,芷兒一直對他都是特殊的。
但現在燁禮的心里實在是不踏實,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這種感覺是自從他看到芷兒手握兵符之后就開始的,這種不安感一直在加重。
即便是內心如何自我安慰,都無法驅散這種不安。
之后幾日,顏景一直在整理手中權利,那些已經明確表示要支持天子的,都陸陸續續進宮面見了顏景。
雙方進行了一番會談,算確定‘合作’關系,臣子們給顏景表忠心,顏景這邊也各種允諾,說自己一定為國為民,一定會好好把皇上養大。
等皇上長大就讓皇上親政。
有些人原本是站在燁謹燁逸那邊的,現在他們死了,他們轉而支持太后,但他們之前對燁謹燁逸對皇上下毒的事很清楚,故而心中還有頗多顧及。
想知道皇上的身體好不好,如果皇上過兩天也死了,他們豈不是白支持太后了嗎?
顏景把皇上帶給他們看,皇上長得多好呀,現在都會說點話了,還會走幾步了,這看著是夭折之象嗎?
再說先皇留下的比較年幼的兒子又不止這一個,還有兩三個不到十歲的呢,顏景的意思很明確了,支持她沒錯,無關皇帝。
皇帝總歸一直會有人來當的,這得益于先皇很能生。
燁禮眼睜睜看著朝臣們朝著顏景那邊倒去,已經不安到恐懼了,始終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