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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殿臣為了戲做的更像,叫著那些擁躉道:“就想那么走了嗎?你們方才誰侮辱錢大叔了,還不過來道歉?”
那些人討好的笑道:“是是是,于公子讓我們道歉我們哪敢不道歉?這就道歉,這就道歉。”
他們剛看向錢澤,錢澤那個老好人就不忍心少年人低頭了,擺著手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會往心里去的。”
于殿臣暗暗皺眉,心里差點吐血,他不是為了讓他不往心里去啊,他就是希望他往心里去,氣死了才好啊。
這個人怎么這么心大啊?
這時他突然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叫道:“爺,大伯,大哥,你們在那里干什么?二娘說買了幾個文曲星護身符給你們戴,你們過來看一看啊。”
于殿臣抬起頭,就見一個窈窕身影立在人群之中,飛花的團扇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明明看不清相貌,可不知道為什么,只那一點點露在外面的瑩白臉蛋卻會讓人浮想聯翩,就很想拿掉她的扇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姿色。
于殿臣暗暗撇嘴,錢家的女人,難道還能比慕云縣主長得好嗎?
他看錢守業等人轉身要走,那個錢澤竟然還興高采烈的說:“好的好的,我們這就來了。”
于殿臣臉沉下去,就這么走了?
那錢家人也太沒禮貌了點吧。
他幫了錢澤這么大的忙錢家人都不會說一聲感謝嗎?
于殿臣要氣死了,臉上卻帶著笑容叫道:“錢大公子,你們求了什么文曲星啊?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看看,如果好用的話我也求一個。”
錢謙益和錢錦棠都是重活一會來的。
對錢家上輩子什么樣他和錢錦棠一樣都很清楚,更多的事心疼。
尤其當他知道錢家的下場不是天意,而是人為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恨。
為什么這輩子他死都要科舉成名,就是為了不被小人欺負,為了家族不再上演上輩子那樣的慘痛悲劇。
當他不知道于家是什么人家?
為了海王印,于家就是上輩子害得他們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錢謙益回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文曲星三年才出一個,如果真的很靈驗的話,給你看了,豈不是要影響我和我爹排名,你還是自己去求吧。”
真的以為嚴閣老倒臺了,于家就可以在京城為所欲為了嗎?
于家人想接近錢家人就讓他們接近,那他們錢家人也太沒性格了好不好。
于殿臣被錢謙益說的嘴角一抽。
人家都說出門在外要與人為善,尤其是讀書人,莫欺少年窮,指不定誰明日就飛黃騰達了。
當然,他也看不起那些根本不是讀書材料的窮書生,一輩子都不可能出頭的,結交他們也沒用。
可是他不是窮鬼啊,他是于家子孫,閣老孫子,錢家人和他交往就是在跟貴人結交,他們為什么會放棄和貴人接觸的機會?
除非海王印真的在他們錢家。
拿他更不能放棄這次機會了。
于殿臣直接跟上錢謙益,還要湊近乎,突然他鼻子前端涌來一縷幽香。
于殿臣下意識抽了抽鼻子,抬起頭,就看見一個穿著淺紅色紗對襟的花季少女正在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她。
對上他的目光,少女立即微笑起來。
這少女約莫十五六歲,樣子嬌俏可人眼睛一看就十分機靈。
她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相貌,但是置身于穿梭的人群之中,也屬于上等姿色。
誰啊?
為什么擋住了去路?
于殿臣目光好奇,突然間卻見那少女用極快的速度變了臉。
“臭流氓,虧你還是個大家公子,你的手腳怎么不干凈?非禮啊。”
那少女陡然間喊道,惹來周圍的人紛紛駐足,錢家人也都這停下腳步。
于殿臣神色一沉,怒目看向女子,叫道:“瘋婆子你在亂說什么?誰非禮你了?”
少女捂著臉哭道:“來人啊,大家快看看啊,這人非禮我還想打人。”
于殿臣抬頭一看,他拳頭攥緊了放在胸前,可不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可是他沒有打。
“你這個瘋婆子還亂說話。”于殿臣沒有被人這么冤枉過,還是女人,他心里只有慕云縣主,根本裝不下其他的人。
可是他兇神惡煞的,像極了揩油后被人發現惱羞成怒的爛人。
周圍的人都替少女捏了一把汗。
這時候一個清冷卻不失少女的清甜聲音道:“于公子,你欺負女孩子不成還想打人嗎?你還有沒有天理。”
明明天氣中還帶著一絲燥熱,明明周遭亂嚷嚷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聲音一出,四周一瞬間就安靜下來了,空氣中像是來了一陣涼爽的風,燥熱被一掃而光。
到底是什么人?
于殿臣那還是那個用團扇遮著臉的少女。
他眉毛豎起來,指著哭的少女道:“我根本沒有碰她,少爺我什么樣的姑娘沒見過,怎么會看中她這種庸脂俗粉,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錢錦棠讓桃桃抬起頭來,她聽到周圍一陣陣議論聲,嘴角勾著冷漠的笑容看向前方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你所說的庸脂俗粉嗎?少年,你騷擾女孩子已經非常下作了,事發之后為了逃避懲罰竟然害的詆毀人家長得不好看,好歹你也是七尺男兒,你還要不要臉?”
桃桃相貌嬌俏性格討巧,遇見的人很少有不喜歡她的。
周圍的人看見了,指指點點的道:“是啊,這種還是庸脂俗粉,也不知道他們家女性是不是都是天仙。”
“你看他自己長個鞋拔子臉他娘能有多好看?有錢人的媳婦誰不挑好看的找,看來他們家不怎么富裕。”
“我就是看不慣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小妹子多水靈,還說人家是庸脂俗粉,摸了還不成,那么漂亮的妹子難道還能冤枉他不成。”
于殿臣:“……”
他氣的半死,那些狗腿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讓他被人這么詆毀。
于殿臣站直了,目光得意的看向眾人道:“你們是瞎了眼,我是于閣老的孫子,你說我家窮?這女人分明是為了榮華富貴想攀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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