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要完結了。)喬老爺一聽氣壞了,指著骨頭碗道:“你喂狗的給她吃?還不準吃飯只能喝涼水,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我們街上就沒出過你這種人,我可不能讓人戳我脊梁骨,我把你趕出去。”
荷花娘嘴巴發苦,人要氣瘋了,這小傻子往上四六不懂破壞力極強,可是并不愛說話,也很怕她,今天好像故意跟她對著干一樣,是不是豆腐西施一下子把腦袋打壞了。
“我沒有,喬老爺我沒有虐待她,是肖老爺請我的,我能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嗎?”
豆腐西施這時候喊道:“你真的那么好趙家娘子能瘦的跟骨頭成精一樣?你們就是要虐待死人好讓荷花嫁給肖舉人,還道貌岸然當好人給我們看。”
荷花娘被人揭短,心中大驚,撲上去就廝打豆腐西施:“小賤人,我讓你亂說話。我沒招你惹你,你干什么害我。”
豆腐西施是怕功勞都被喬老爺占了,那她的報應什么時候能了?
她是忍著全身的高熱和酸痛來給大娘子抱不平的。
“大娘子,您一定會原諒我的……”她話沒說完,就被荷花娘打倒在地。
噗通一聲驚嚇到了眾人。
豆腐王雖然老實可不吃虧啊,叫著荷花娘:“你把我媳婦打壞了,你得賠錢。”
荷花娘有苦說不出,跳起來道:“我根本還沒動手,她自己倒下的。”
“我親眼看見,相信你的鬼話。”豆腐王蹲下來抱住媳婦,豆腐西施突然開始胡言亂語,說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荷花娘嚇壞了,她真的沒打人:“她這是怎么了?中邪了吧,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喬老爺叫著眾人:“快,快找大夫來……回家來不及了,這屋沒男人,先把人抬屋里……”
“唉,唉……”荷花娘還在懵逼,才想起來問道:“喬老爺,您來干什么的了?這么多人。”
喬老爺道:“一會再說。”
出租屋里頓時亂了起來。
傻子看著被安置好的豆腐西施,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她就說她有病吧,真的有病,真的。
得治。
回春巷只有一個郎中,來了看人躺著說胡話,他連連擺手:“好像中邪了,您們請別人來看看吧。”
拎著藥箱就走了。
豆腐王見了難免帶著哭腔道:“喬老爺我娘子這是不好了,大夫怕擔責任啊,可憐我王家上上下下都要她來操持,如果她出事了我怎么辦啊?”
喬老爺本來看不上他這種窩囊廢,老娘孩子都護不住,現在還有臉哭。
他道:“去請盛氏醫館的盛大夫吧。”
盛氏醫館是太醫院左判盛喬羽家的產業。
盛家對外說五世為醫,靠一副清腦丸醫治太后娘娘的病,得到太后娘娘支持。
差不多是京城最有名氣的醫館,距離回春巷也最近。
就是價格不菲。
豆腐王急的看向荷花娘道:“這錢你出。”
荷花娘要跳腳:“我還沒動手她自己就倒下了,你這是要訛我,我才不出。”
喬老爺呵斥道:“先把人請來再說。”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輛鮮亮的馬車停在出租屋門口。
車夫彎腰,下童子攙扶之下,走下來一個穿著青色道袍,氣質道骨仙風,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來。
荷花娘一臉的羨慕,喃喃道:“果然是盛家的人,還有派頭。”
豆腐王疾步上前道:“大夫,您也太慢了,我家娘子都快不行了,您怎么才來。”
如果病人都真么耽誤,不是都拖死了。
童子一臉不高興道:“這是我們家七老爺,他老人家能親自來是你們的福分,還挑三揀四的。”
豆腐王很委屈。
從盛家醫館到回春街走路都到了幾個來回了。
喬老爺看豆腐王不會說話,上前一步道:“他人拙笨,是因為家中娘子病了太心急,盛七爺的大名我等如雷貫耳,恨不得倒履相迎,您快里面去。”
盛七爺依然是面無表情,在小童的尊請下進了屋子。
肖秀榮趕考之前自己住出租房,特意選的好房子,屋里白天陽光足,根本沒有什么味道。
可盛七爺進來還是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小傻子微微皺眉。
大夫要望聞問切,聞在第二位,怎么能因為嫌棄病人就捂住口鼻,那能準確判斷病情嗎?
盛七爺看起來很不習慣這種民宅的樣子,問豆腐王:“這如何診脈?”
王婆婆這時候已經找來了,叫兒子一起,把媳婦扶起來坐在炕邊。
喬老爺又讓人搬來把椅子過來。。
小童子把椅子擦了又擦,又回馬車拿了個墊子,盛七爺這才坐下來診脈。
脈洪大而數,說明又盛熱。
可是盛七夜不敢確定。
這女子胡言亂語,分明是瘋癲只癥。
他問豆腐王:“病人之前經歷了什么?”
豆腐王把妻子跟她說的事說了一遍,不忘對著傻子拜了拜:“我家娘子知道錯了,趙家娘子你不要見怪,這都是荷花娘搞的歸。”
荷花娘欺炸了,讓她丟人丟到盛氏醫館去?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偷雞了,找家娘子也不是你祖宗,你拜她就能掩蓋住你們家那些缺德事?”
“這是我家娘子說的,定然不會有假。”豆腐王怕荷花娘撓他,縮著脖子道。
盛七爺皺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喬老爺喊道:“你們不要再吵了,還想不想給病人治病了?”
說完配笑著對盛七爺道:“您說,您說,豆腐西施到底什么病啊?”
盛七爺捋順這胡須,老神在在道:“喜傷心,恐上腎,這位娘子拿了丟雞的銀子高興了,然后又怕別人追究害怕,這一喜一恐,心腎不交,急火攻心,就得了癔癥,這病不好治,我先開兩幅藥你給她吃吃,看看效果怎么樣吧。”
說完搖搖頭。
豆腐王還是呆呆的:“那到底嚴重不嚴重啊?”
喬老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道:“你做好心理準備。”
豆腐王差點一個跟頭暈過去。
就在這時,一直抄著袖子窩在炕尾的傻子問道:“開,開什么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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